“哼,就算是這樣,他現在依然還是一個卑賤的人類奴隸!”
“公主,我纔不要和這個……科爾道歉!”
“科爾……大人,尼爾娜會幫您洗乾淨手套,給您送到房間的!”
“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聽信了驅魔人的詭計……科爾大人,你是來殺掉我的吧!那就動手吧,如果我的死能夠讓索尼婭和加西亞好過一點,我願意去死!”
“什麼?加西亞!不,他不能死!科爾大人,親王大人那麼重視您,您一定可以救下他,請您幫幫加西亞吧!”
“尼爾娜!”千年前的話語彷彿如昨日般的清晰,看着醫療箱中的赤裸女性,徐默出現了片刻的失神。尼爾娜靜靜地漂浮在醫療箱的羊水中,長長的黑髮飄飄揚揚,上千年的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很濃的痕跡,只是原本有點嬰兒肥的漂亮臉蛋,現在呈現出一絲成熟女性的柔媚。
“嗷!”正在徐默愣神之際,對面的女孩有了新的動作,只見她抓住兒臂粗細的皮纜管一拔,便將管子扯斷,在頭上舞了一圈之後,橫着掃向衆多的警衛。
女孩的力氣很大,粗大的皮管與空氣的摩擦中發出“嗚嗚”的風聲,幾乎沒留給前排警衛半點反應時間,就將數個人高馬大的持槍警衛掃飛。
“砰!”一個警衛在凌空掃飛後,撞在混凝土牆壁上,發出了很響的碰撞聲,在牆壁上留下了一道悽美的紅色油畫。
“開槍!”警衛頭目只猶豫了數秒,馬上就發出了正確的命令,雖然這名小犯人很重要,但是依然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砰砰砰!”寬敞的大廳中立刻響起了紛亂的槍聲,只過密集的子彈卻無法擊中女孩的身體。女孩的動作十分敏捷,像一隻猿猴一般在房間中竄來竄去,小小的身形在警衛的眼中帶出了道道殘影。只是她卻不知道爲什麼不肯遠離某一臺醫療箱,並且不時會乘槍聲的停頓期,將這臺醫療箱的皮管扯斷。
“噹噹噹!”一些流彈擊打在醫療箱的鋼化玻璃上,會留下小小的淺坑,但是卻無法真正擊破醫療箱的鋼化玻璃。徐默眯了眯眼睛,舉起手槍對準尼爾娜的那一具醫療箱,緩慢而穩定地將子彈一顆一顆射出。
徐默並不擅長射擊,不過醫療箱這麼大的目標他還是可以擊中的,他只需要將射擊姿勢徹底固定住,保持穩定的射擊,就足夠他將子彈全部擊中在某一個範圍內。
徐默的動作並沒有引起其他警衛的注意,他們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集中在女孩的身上,在雙方僵持了幾分鐘以後,女孩終於將那臺醫療箱上的皮管全部扯斷了。
這個時候,徐默也射擊完了第二個彈匣,“咔咔咔!”在被他集中射擊的那一塊鋼化玻璃上,終於出現了蜘蛛網狀的裂痕。
“啪!”看見醫療箱的皮管全部被扯斷,女孩在驚喜中,疏忽了自身的防護,被遠處的一把狙擊槍擊中了,一支針管狀的子彈正正地插入了她的頸動脈。女孩如同喝醉了酒一樣,踉蹌着晃動了幾下身體,仆倒在地。
“轟!”禁閉着尼爾娜的醫療箱終於破裂,羊水混合着破碎的鋼化玻璃衝向衆多的警衛。而第二個醫療箱內的赤裸女性也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眼睛中間的豎瞳逐漸放大,如同黑夜中的貓眼。
“不好,這兩隻怪物都要醒了!帶上56號實驗體,撤出27層,關上樓道的鋼閘!”警衛頭領驚呼一聲,上前幾步,抱起女孩,朝27層的出口飛奔而去。
徐默緊隨着警衛頭領進入出口處的甬道,轉頭看了看兩個正在甦醒的女性吸血鬼,又看了看身後蜂擁而來,搶着要進入甬道的警衛,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
“不!”還在室內的衆多警衛紛紛露出了驚駭欲絕的表情。
“關門!”徐默身後的警衛頭領厲聲吩咐到。
“咔,吧嗒!”徐默單手抓住保險鋼門的把手猛地一拉,將需要數人才能合力關閉的鋼鐵閘門關上,鋼門內響起了機括的合攏聲。
“呼!”徐默身後的警衛頭領鬆了一口氣,朝徐默問道,“你叫什麼?”
“大人,我叫科爾·路易斯,是23層的警衛,聽到這裡需要支援,纔下來的!”徐默轉身恭敬地說道。
“現在人手不足,以後你就留在26層幫忙,我會跟你的主管亨特打招呼的!”警衛頭領皺了皺眉,將懷裡的女孩遞了過來,“抱着她,跟我走!”
“YEs,siR!”徐默答應一聲,伸手接過這個十餘歲的女孩。
……
沒有了醫療皮管持續灌輸麻醉液體,27層的兩個女吸血鬼慢慢甦醒,臉上的茫然表情也開始緩解,眼神開始靈動了起來。
“轟!”另外一臺醫療箱的鋼化玻璃被人從內部轟碎,一個面色冷峻的美女從醫療箱中踏步而出。
“這裡是……哪裡?”率先走出醫療箱的尼爾娜茫然地擡頭看向四周。
“你……是正統血族?”面色冷峻的美女看着旁邊的尼爾娜一愣,雖然她從來沒有在家族中見過尼爾娜,但是尼爾娜身上的味道絕對是正統血族,這一點她絕不會認錯。
“你的身上有維克多的氣息,你是他的後裔嗎?”尼爾娜柳眉一皺,嬌媚的臉上出現了思索的表情。
“不錯,我是維克多的後裔,我叫瑟琳娜,你是誰?”瑟琳娜警惕地看着尼爾娜,她的實力強大,曾經僚屬於血族精英戰士“死亡行者”,不過她眼前的這個女同胞顯然也不弱,實力至少不比她差,偶爾透露出來的氣息讓她如同面對伯爵級的正統血族貴族。
“我是尼爾娜,你應該沒有聽說過我,維克多不會說起我!”回答完瑟琳娜的問題,尼爾娜就再次低頭沉思,隨着實力的逐漸恢復,血族特有的感應能力,讓她在這個房間內還感受到了另外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個氣息異常地微薄,不過卻彷彿銘刻在她的靈魂中一樣,纏繞不去。只是她想不起這個氣息屬於誰,似乎這個氣息在她的心靈深處被埋藏了很久,久遠到了連血族傳承都無法繼承下來的記憶。
“啊!”正在尼爾娜沉思之際,旁邊的瑟琳娜卻是呻吟一聲,扶住了自己的腦袋,“有人在召喚我,是誰?爲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感覺?這裡到底是哪裡?”
“這裡不是還有一些活口供嗎?問問他們就知道了!”中斷了思索的尼爾娜,將冰冷的目光投向牆邊的衆多警衛。
“砰砰砰!”禁閉的樓層大廳內再次響起連續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