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見到黑衣人向着自己攻來,心中一跳,但訝然歸訝然,她手上也不含糊,軟劍一挑,隔開黑衣人的利爪,接着軟劍又纏上黑衣人的腰間。黑衣人身子向下踱去,腳尖一點,從另一個方向向秦源攻來。
一連串的動作只是發生在電閃之間,我站在地上,身體飛快的一轉,追着黑衣人攻去。可是就在我要踏出去的時候,腳步一滯。身體的前移受到干擾。原來有四個若有若無的亡魂在我身邊攻來。看到亡魂的阻擾,我內心焦急萬分,可是對於應對亡魂的方法我一無所知。
眼見在黑衣人的進攻下,秦源的招式慢慢的顯得凌亂,而薛子琪見到黑衣人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攻來,早就慌了神,坐在地上不停的抖動着雙腿向後移去。可是兩個亡魂卻是雪上加霜,同時向薛子琪慢慢的逼近。心裡像是被什麼揪住。腦海中忽然閃現一句苦澀的心決。
心決苦澀,但是給我很熟悉的感覺,因爲帶這強烈的自然氣息。頓時我想到,亡靈也是自然界的一種存在的形式,竟然我身懷自然絕,那對付亡靈的方法就只有在自然決中能夠找到了。而現在現成的心決在手,那解決起來會更加容易。
努力的敝開亡魂,就在亡魂飄在空中就要進攻的時候,去魂的心決已經脫口而出。額頭上出現一個金光閃閃的圖案,猛地一陣金光直射,擊中還在空中停留的亡魂。
黑衣人的利爪就要攻至秦源,忽然心中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緒。金光迅速的擊中亡魂,亡魂在金光的洗禮下慢慢的分解,從下身慢慢的向上分解着。亡魂口中發出凌厲的尖叫,刺痛人的耳膜。
黑衣人利爪還未到秦源身前,嘴角就已經被鮮血染紅。猛地一股血液向外噴來。呈血箭般對着秦源身後的薛子琪射去。
我眼睛張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着被我額上發出的金光擊中,慢慢消散的亡魂。擡目向秦源看去。可是見到的卻是血箭向着薛子琪射去的場景。
雖然現在身體的疼痛還在,但是人往往在最危險的時候表現出本能。飛快的奔向薛子琪,順手把眼前剩下的那幾個亡魂解決掉。在血箭到來的前一秒,縱身把薛子琪抱在懷裡。血箭是逃脫了。可是秦源接下來的驚叫卻驚醒了還在慶幸中的我。秦源的身影飛快的向我們飛來。
靜,死一般的靜。只剩下耳朵邊的風呼呼的吹着,我低頭看向身下,見到的是萬丈般的懸崖。口中爆喝,腳底猛烈的向着虛空中一踩,身子在我自己的助力下才鑲嵌移去了半米。
身子在空中稍微停頓,秦源的手就已經到來。可是下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在加上我雙手緊緊的抱着薛子琪,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秦源的手,卻不能把住。我的半個身位還在懸崖邊的空中。爲今之計只能抓住機會落在懸崖邊上了。
身體狠狠的一翻,把原先我在上薛子琪在下的姿勢換成我在下薛子琪在上的姿勢。砰的一聲,懸崖邊激起一層塵土,我來不及慶祝我的成功着陸,因爲身子在微傾的懸崖邊上往下滑着。秦源反應還算快,立馬揪住我的衣角。堪堪把我們下滑的身子停住。而此時我胸口以下的部位卻在懸崖上空懸着。
秦源努力的咬着牙,使勁的把我拽住。黑衣人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修煉而來的八位亡魂在短短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下就失去了,心中的痛讓他深深的懊悔,但這只是對原先讓八個亡魂出來應戰卻飛灰湮滅而懊悔。他更多的是對我這個‘罪魁禍首’的痛恨。
八位與他心有相連的亡魂消失,讓他精神幻滅。但是行動能力還是有的。
見到我們三人在懸崖邊上苦苦的掙扎着,他內心說不出的高興。拖着沉痛的步伐向我們而來。
秦源的苦苦拉着是疲勞無功的,我沒有上去多少,倒是還向下滑去了。我還不想死,所以只能拖住時間等到衡山派弟子的救援。
可是在懸崖上一秒鐘,對我來說卻是向過去了漫長的一年。我道:“你是冥月派的人,你難道不怕衡山派的報復嗎?”
我現在可以肯定黑衣人就是神秘的魔教冥月派的人,八個亡魂的事實就可以肯定。
黑衣人強忍着腦袋的劇痛,道:“你小子還算有點見識,知道我是冥月派的人,不過,你小子也讓我吃驚不少,居然是武林泰斗華家之人。不過你內力雖強,但是招式卻嫩了點。嘎嘎,今天留你不得,冥月派一統江湖的願望還沒實現,我怎麼好惹來衡山、華家兩大派的報復呢。你們現在就受死吧。”
黑衣人說着就向秦源攻來。我感覺真的很失敗,本想是拖延時間的,可是卻引來了加速危險的時間。看來我真的沒有談判的資質。
秦源眼見黑衣人的攻擊卻這能眼睜睜的看着黑衣人慢慢變大的利爪攻來。
雖然黑衣人也受了內傷,但是這一爪的威力卻不能小視。我大聲道:“秦源,不要管我們。”
秦源倔強的拉着我的衣角,硬是不肯鬆手。眼見黑衣人的利爪就要抓住秦源,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手騰出,猛地抓在秦源的手上,用力的一拉。本來就有點支撐不住的秦源被我這麼一拉後,身子先前一飛,向着懸崖下飛來。
黑衣人的利爪落空了,可是我們卻處在了半空中。黑衣人間自己這一抓雖然落空,但是見到我們就要往下掉的身體,心情空前的舒暢。
站在原地高聲的大笑着。笑聲迴盪在衡山的山山之間。風在耳邊吹着,從懸崖上摔下來的石頭不時的打在身上。我兩隻手都沒有閒着,把薛子琪和秦源倆女懷抱在懷裡,躲避着向頭頂而來的石
塊。
眼見三人不時的往下墜着,要是還不採取辦法的話,那我們三人就要摔在懸崖下摔成肉醬去。我強忍着剛纔摔在懸崖邊上時帶來的疼痛,在呼呼的風聲中大聲對着秦源道:“秦源,用力抱着我。”
秦源在空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默的把雙核搜抱着我的力度微微加大。見秦源抱着我的手傳來的勒索感,我騰出那隻原先護着秦源的手。
口中大喝,抓着薛子琪的手猛地加大了力度,薛子琪被我抓的一陣生痛,但是卻沒有發出聲音。我全身一弓,力量運滿整個手臂,喝的一聲,單手向着黝黑的峭壁擊去。
啪的,看似黝黑堅硬的峭壁被我擊出一個剛剛容下我一隻手臂的洞口,而手臂直直的卡在這個洞裡。
由於慣性,止住的身子猛地在空中一頓,卡在洞裡的手像是要斷掉一般,三人的身體就要向着峭壁撞去,我急中生智,單腳狠狠的墊在峭壁上,薛秦二女的身體隨着我的點動向着撞向峭壁的反方向飛去。但最後落在峭壁上時,還是給三人帶來了不少的傷害。剛剛撞在峭壁上,就感覺到三人的身子就要往下掉,我身在洞中的手緊緊的抓了個拳頭。拳頭和洞內尖利的石頭相摩擦,傳來的疼痛感讓我有點想鬆開拳頭的衝動,但是想到身下的萬丈深淵,我努力的遏制着。
三人就這樣前無出路,後無退路的吊在峭壁之上。雖然我努力的保護着在我懷裡的薛子琪,但是薛子琪或多或少的感覺到身體的疼痛,悶哼出聲來。
秦源則表現的很堅強,雖然感覺到痛,但是努力的壓住。秦源的雙手緊緊的抱着我的腰,飽滿的雙峰正緊緊的壓在我的大腿處。可是現在那是關心這些問題的時候。要是稍有不慎將會掉下去摔成肉泥。
薛子琪還好點,被我緊緊的抱在懷裡,而她的蘇昂首也緊緊的抱着我的腰,更要命的是他的雙腿緊緊的卡着我的大腿,姿勢十分的曖昧,但是現在又有誰去理會這些。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該任何才能脫險。
我吊在峭壁上大口的喘着氣,手臂和洞口相交的地方隨着三人身體微微的擺動,手臂在尖利的石頭上不時的摩擦着。手臂出慢慢的滲出鮮血,染紅了洞口下的峭壁。
這是聽到懸崖上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僅僅半分鐘的時間,就從懸崖上掉下一個人,全身被黑衣包裹着。目送着黑衣人掉下懸崖,生存的希望頓時佈滿了心頭。沒錯,剛纔掉下去的黑衣人就是剛纔還在得意大笑的冥月派的傢伙。
秦源高聲的大叫着,想要呼喚懸崖上的衡山派弟子。沒過多久,懸崖上就傳來驚喜的聲音,估計是聽到親緣的呼救聲了。
在懸崖上等待的十幾秒鐘對於我們來說不能用年來衡量,而是要用幾個世紀來形容這段時間我們的艱難。
一條影子閃現,從懸崖上掉下一根繩子。粗粗的,在峭壁上不時的晃動着。等到繩子在峭壁上停穩,從山上傳來秦掌門的聲音,道:“源兒,你在下面還好嗎?天軍他們怎麼樣?”
秦源驚喜的道:“爸爸,爸爸,快點救我們,天駿和子琪都在這,只是天駿快支持不住了。”
秦掌門應了一聲,道:“那你們一個一個上來,抓住掉下來的繩子,我們在上面拉。”
秦源大聲的應道着,我輕輕的對着懷裡由於害怕而蜷縮在我懷裡的薛子琪道:“子琪,你先上去。”
薛子琪擡起縮在我胸間的腦袋,道:“那你們呢?”
我道:“你先上去,我們一個一個來。”薛子琪沒有再說什麼,小心的伸出一隻手,努力的去勾着還裡她手掌有一段距離的繩子,幾次的勾拿都沒有成功,而我卡在洞中的手卻被這一次次的拉動而痛苦不堪。
不知是不是在我的祈禱下還是在薛子琪的努力下,繩子終於被她勾在了手中。我對薛子琪道:“子琪,要抓緊繩子,知道嗎?”
薛子琪點着頭,慢慢的鬆開另一隻抱着我的手。繩子由於增加了重量,向下頓去。等薛子琪完全鬆開我的時候,她的頭已經落到我的腳邊。秦掌門大喝一聲,薛子琪緊抓着繩子的手猛地往上伸去,身子也飛快的向上飛去。
一會兒從懸崖上傳來勝利的呼喊聲。我強忍着另一隻手的疼痛,手輕輕的拍在秦源的肩上,道:“源姐,等下就是你了,你等會還有力氣嗎?”
雖然看不到秦源,但是秦源點頭的動作卻通過我的大腿傳導進我的大腦神經。繩子又下來了。
可是手臂傳來的痛覺更加劇烈。忽然懸崖上慢慢的砸下一些細小的石頭,打在臉上。原先還不覺得怎麼樣,可是當我擡起頭看向頭頂的時候,差點就驚出混來。之間一塊足足有一張桌子大小的石頭往我和秦源所在的地方砸來。
石頭不停的在眼睛中變大,我大聲的對秦源道:“源姐,快點抓住繩子,快啊。”
秦源不明所以,但是卻緊緊的把眼前的繩子抓在手心。落下的石頭慢慢的變大,身上減少了一個秦源的重量,道也還是輕鬆了不少。石頭在我的直直的像我砸來,可是現在處在半空中是避無所避。
等到石頭就要砸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單手猛地向石頭擊去。石頭是被打得改變了方向,可是我又發現一個嚴峻的問題,那就是我現在真的是完全出來空中。
原來剛纔在擊打石頭的時候,我很習慣性的運力於雙手,而且加上剛纔真的很緊張,導致我卡在洞中的一隻手握着的鬆開了一小會。
可是就是這一小會的時間,手臂卻滑出石洞一半了。秦源驚訝的看着這一幕,腦袋瞬間短路。
風在耳邊吹着,細小的石子還在不時的往下掉着,而我也一樣,我的身體也在往下掉。秦源尖叫着喊着,道:“天駿!”
可是秦源的呼喊的無力的,我的身體還是在風的陪送下往下掉。我看到了秦
源雙手緊緊的抓着繩子,看到秦源慌了神的尖叫,看到了黝黑的峭壁。
我看到了很多很多,因爲我即將要死了。我最先想到了許可,我最愛的人兒,不知道失去了我,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爲我哭泣。還有我對不起的蔣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她是多麼美麗的一個女孩,可是她卻偏偏喜歡上了我。還有我的親人朋友。
往事像是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裡浮現。我笑了,我真的笑了。看着懸崖上的那個人兒,我笑了。這一刻我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我想像我這樣沒幹過壞事的人應該還不至於落入地獄吧。
秦源見到我的身子往下掉去,尖叫着本能的想去拉我一把,可是又發現自己現在也是自身難保,那來的救人一說。
可是天駿的身體相隨着自己的視線慢慢的往下墜去。秦源驚叫着,身在懸崖上的薛子琪也聽到了秦源發出的不一樣的呼叫聲。她走到懸崖邊,當她看到我的身影的時候,她身體早顫抖。
她見到我笑着,但是薛子琪內心卻抓痛無比,深深的悲痛填滿了心房。忽然腦袋一黑,昏迷過去。
秦源拉着繩子,心裡也不好過,本來我只是個局外人的,只是救了她之後,麻煩也來了。秦源覺得自己是個不祥之人。她現在死的心都有了。
拉着繩子的手不由得緩緩鬆開,懸崖上的秦掌門忽然感覺到繩子的重量減少。立馬反應過來。
站在懸崖上的秦掌門見到秦源的手已經鬆開繩子,單腳在峭壁上一蹬,向着我落去的方向追來,秦掌門站在懸崖上看到這一幕頓時知道秦源要做什麼。秦掌門不愧是一派之主,在最關鍵的時候還能如此冷靜。
之間他拿着繩子的手猛地在空中一甩,繩子就像是一條靈活的長蛇,在空中呈波浪型飛快的向秦源下落的地方掄去。很快繩子就纏上了下落的秦源,在秦源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身子一頓。秦掌門雙手拉繩,口中大喝,用力的一拉,秦源的身子被秦掌門穩穩的拉上。
秦源跌落在地上,大聲的對秦掌門道:“父親,快想辦法,快點救救天駿。”
秦掌門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用了,就算老爸我輕功再高也無能爲力。”
秦源傷心的道:“不,你根本就是騙人,不…………”
秦掌門看着傷心大哭的秦源,無奈的嘆聲着。他又是何嘗不願救上天駿呢,可是要想到,一個幾十公斤的人下落的速度是輕功能趕得上的嗎。
懸崖上只剩下秦源的哭泣聲,秦掌門望着懸崖下萬千心思。他不知道要怎麼和華家交代。是的,天駿本來是個局外人,可是爲了救自己的女兒而被敵人追殺,而現在更是喪命在此。要知道這懸崖可不是一般的懸崖,這是衡山派人人都談之心寒的落魂崖,崖底的情況沒有人知道,因爲落魂崖是一個天坑,他有多高,無人能說出,因爲沒有人下去過.話說我閉上眼睛等待着死神降臨的時候,飄在空中的身子忽然神奇般的一頓,我還來不及睜開眼,從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閃着黑光的光球直直的向我砸來。
黑色的光球準確的砸在我的額間。就像是瞬間發生的一樣,我沒感覺到黑求給我身體帶來的什麼反應,我就昏迷過去了。
迷迷糊糊的張開雙眼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事物,看到的是一個木製的牆壁,牆上掛着一柄寶劍,牆上就之掛着寶劍。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整個房間裡只有一張牀和一個櫃子。就連件像樣的傢俱都沒有。不過古色古香的木屋裡充滿着清涼的氣息。
身上感覺不到疼痛,對於此類現象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查看了一下身體的狀態,感覺到身體裡的真氣流動更加有力量,就像是一河大水要突破堤壩,當然沒有洪水犯難之勢。
吱的一聲門打開了,看到的是一個很俏麗的女孩,穿着很簡單,只是有獸皮遮住了身體的隱秘處。兩手能盈握的小腰肢,通黃色的肌膚,看上去很健康。女孩端着的青瓷碗,眼睛眨巴巴的望着坐在木牀上的我。我的目光很自然的向上移去,第一眼看的十分的匆促,現在在仔細的看,卻讓我有點驚豔的感覺。
女孩不是特別漂亮,精緻的五官,俏生生的鼻子,臉上的沒一個器官組成女孩獨有的美。雖然女孩不是特別特別的漂亮,但也絕對是一個美女,我想和薛子琪應該不相上下。只是看門口的女孩年紀還小,女性成熟的美還沒有完全體現出來罷了。
女孩見到我這樣直直的看着她,臉色有點不自然,小臉有點微紅。這絕對是害羞的。而不是生氣時臉上出現的不滿。
女孩輕盈盈的走進,邊走邊問道:“你醒來了。現在身體感覺還好嗎?”
我整了整神,笑着道:“現在感覺還可以。”我看來看門口,卻被萬變房子的牆壁擋住了視線。我接着問道:“請問,我現在是在那裡。”
女孩把青瓷碗放在櫃子上,道:“這是我的家,她有個很高聽得名字,叫楓林境。呵呵,這個名字還是取的呢,你說名字好聽嗎?”
我道:“好聽。”
可是鬱悶的是我還是不知道我現在在什麼地方,可是看到女孩陶醉的樣子,我卻不願打破她現在的美好。
女孩見我很讚賞她,心裡很高興。甜甜的道:“你是今天爺爺把你帶回來的。當時你受了很重的傷,還是爺爺把你治好的呢。對了,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我說道:“可以,但是希望在你問話前,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我是在什麼地方?”
女孩想了想道:“其實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這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在我懂事開始,我就聽爺爺說這是葬魔谷,葬魔谷四周全是懸崖峭壁,十六年來我就生活在這裡。後來爺爺教我寫字,後來我覺得葬魔谷這個名字不好聽,就吧他換了。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