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連忙把雪茄藏在口袋中,悄聲對林洛道:“詠‘春’內勁修煉方法,我早就讓陳陽背下來了。。你回去讓他默寫下來給你。名字叫《誡子書》。”
《誡子書》?
林洛愕然,半響才豎起大拇指。
高、真高。
這樑容樵真是個老狐狸,居然能想到用這種方法。《誡子書》,也虧他想得出。
走向餐桌,看着香汗淋漓的陸鈞瑤,以及刀功講究、‘色’香俱全的菜餚,林洛心中一怔。沒想到摔‘門’而出的陸鈞瑤,還有這等手藝。
原來,她是去做飯去了。
“額。”林洛張了張嘴,想道歉,卻不知怎麼開口。
“額什麼額,吃飯。”陸鈞瑤白了林洛一眼。
“對對對,吃飯。”樑容樵一看氣氛不對,連忙出聲道。
其實,這事要怪就怪他。要不是這半個月一直嘮嘮叨叨,說自己這孫兒如何如何好,每次都從世界各地,給他寄來各種名煙名酒,陸鈞瑤對林洛的印象也不會這麼差。
看着‘色’香俱全的菜餚,林洛頓時口水直滴。從早上到現在,粒米未進,還真有些餓了。
再說了,這可是地地道道的家鄉菜,他可是千盼萬盼盼了整整四年啊。
看樣子就好吃。想不到脾氣不小的陸家千金,還有這麼手廚藝。
林洛夾起一塊油而不膩的‘肉’,迫不及待送入口中。
“噗!”
剛一入口,林洛就臉‘色’大變,吐了出來。
“陸鈞瑤!”林洛憤怒起身,怒喝道:“用得着這麼記仇嗎?你這‘肉’放了兩斤鹽吧?沒錯,剛纔是我不對,把你的好心當驢肝肺了,可你沒必要這麼報復吧!”
林洛對陸鈞瑤的歉意,頓時煙消雲散。
四年的期待,就這麼破滅了。
陸鈞瑤身體一怔,卻沒有立即爆發,而是咬了咬朱‘脣’,夾了一片薄‘肉’送入口中。
“呸。”‘肉’一入口,她也立即吐了出來。
“怎麼這麼鹹?”陸鈞瑤心想壞了,上次樑爺爺說淡了,這次多加了一勺。
沒想到只多加了一勺,就這麼鹹。
何止是鹹,簡直鹹得發苦。
“我……”鍾情美食節目的陸鈞瑤,別看刀功‘精’湛、‘色’香俱全,其實壓根就不會做飯。但這麼‘精’美的樣式,說沒做過飯,會有人相信嗎?
至少,林洛就不會信。
“怎麼?”心有歉意的陸鈞瑤,也不知哪根神經不對。美眸一瞪,也不解釋道:“愛吃不吃!”
“老頭,這任務我沒辦法接。我和她命裡犯克,和她呆一起,我怕會被剋死,你還是另找他人吧!”林洛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惱怒道。
“唉。”樑容樵嘆了口氣,夾起一塊‘肉’,送入口中,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洛兒啊,知道這半個月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嗎?一把辛酸淚。這‘女’娃娃做的菜,比起你五歲時做的菜還難吃。
可自己就這樣,硬是沒半點脾氣吃了半個月。自己這霜打的模樣,除了一部分是被煙癮害的,還有一部分與這伙食脫不了干係。
不過,老頭也夠腹黑的。
看着林洛和陸鈞瑤劍拔弩張,也不出面勸解,反而陣陣暗爽,心裡樂開了‘花’。
歡喜冤家、歡喜冤家,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這對,有戲。”樑容樵暗暗竊喜道。
這‘女’娃娃,心地純良,又懂得堅持,最重要的是心如玲瓏,智慧通達,是個萬里挑一都難得挑出來的好‘女’孩。
“她曠課都半個月了,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再說了,你一直漂泊在外,也是該進校園去體驗體驗原本屬於你的生活。我已經訂好了下午回去的機票,一把老骨頭了,還是深山老林適合我。這事,就這麼定了。洛兒,鈞瑤要是少根汗‘毛’,我爲你是問。”樑容樵放下碗筷,一錘定音道。
轟隆隆。
就在這時,院外響起了馬達聲。
“接我的車來了。”樑容樵站起身,看着餘怒未消的林洛道:“你等會陪鈞瑤把房子收拾收拾,就回城裡去。她這次的危機不小,需要沉着應對。還有,去老宅的事,往後緩緩。”
危機不小?
往後緩緩?
看來,不僅陸鈞瑤遇到大麻煩了。他自己,也可能正處在一個風暴之中。老頭說的雖然不是很透徹,但林洛卻馬上領會。
難道,樑容樵早已知道董畫芝調查他的事?還是,除了董畫芝,還有其它人在調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