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子平來到這裡之後,陳太元簡單介紹說這是自己的行政助理,同時也是翻譯隨從,納賽爾自然也就沒有在意。????
“陳先生,實不相瞞,在下是來請求幫助的。”納賽爾竟然還很直接。“聽說貴偵探所是當今世界上最具實力的自然能力機構,所以在下可算是遇到救星了。”
竟然是來談生意的。而作爲開偵探所的,當然不會拒絕,至少要先聽聽條件。
納賽爾表示,他這家柳都大酒店開業之後,就經常遇到一些自然事件,甚至出現過被吸血而死的情況。只不過考慮到這種事情傳出去影響太惡劣,對於新開張的酒店而言簡直是毀滅性的聲譽打擊。
最重要的是柳都大酒店是整個北高國的形象工程,關乎兩代大元帥這父子倆的面子問題,所以它更不僅僅是一個經濟問題,而且還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要是剛剛開業就“鬧鬼”,那豈不是往大元帥臉上打。
所以,這件事就一直隱瞞了下來。
至於案件生的時間,恰恰就在陳太元他們被困在基地裡的時候。也就是說陳太元他們剛剛進入北高國的時候,尚未生這些事,所以也就沒聽說過。
案之後大元帥也曾派來了自己的衛隊,足足一百多人的精銳戰士前來秘密調查守護。結果事情就怪了,當這些戰士來了之後,自然案件就沒了。所以大家還以爲事情已經結束了呢,於是就把那百餘人的隊伍給撤回去。可是僅僅撤回去第三天,就再度爆了重大案件——一個女服務員橫死在八樓一個房間裡。當時她正在收拾房間,被人現的時候身體都已經冷了,而且褲子被褪到了腿彎以下,下身有明顯遭遇暴力的痕跡,隱秘處甚至被撕裂。
“結果大元帥又把那支隊伍派來了,於是這種自然案件又沒了。”納賽爾哭喪着臉說,“本以爲用這些軍人能鎮住對方呢,哪知道……事態又升級了。在平穩了幾天之後,前天晚上竟然有一名軍人被殺死了。看到沒有任何結果,於是軍方也不敢在這裡停留,請示大元帥之後就趕緊撤離了。”
我勒個去的,原來這裡還是一座“凶宅”!
陳太元忽然覺得,大元帥讓人安排他們住在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好意,而是讓陳太元他們來“降妖除魔”的吧?而且,可以將這件事當作對陳太元等人的考驗。要是能戰勝這裡的黑暗種,不僅幫助大元帥處理了一件棘手事,同時還證明了陳太元等人的實力,一舉兩得。
當然現在事態也已經明白了:納賽爾這傢伙就是大元帥的私人軍火掮客,甚至也包括幫助大元帥在海外蒐集一些其他受控物資,而且這柳都大酒店顯然也是大元帥的私產,自少大元帥肯定擁有其大量股份,納賽爾則在表面上幫着打理。
聽納賽爾的介紹,前後一共生過三起案件,前兩件分別在九樓和八樓,而巡邏的軍人被殺則在最上面的十樓(再往上都沒有裝修)。
陳太元一聽,幾乎要笑罵起來:“老兄你可不仗義啊,難怪把我們都安排在九樓了,原來八、九、十這三層樓竟然是案件爆地。讓我們在中間的九樓,最容易撞到黑暗種是吧。”
納賽爾訕訕道:“不是‘撞到’,是最容易消滅他們,我們對陳先生和各位高手探員還是非常相信的。”
去你妹的,你都沒見我打過架,哪來對我的信任。
不過,陳太元對自己倒是蠻信任的。有他和李秀妍、沈燕然,外加信長殭屍這個大殺器,啥局面都能應付得來。而看到陳太元依舊談笑風生的模樣,納賽爾似乎也輕鬆了不少,當即笑道:“就知道陳先生是個有真本事的,果然如此,氣度上就不一樣。”
蔣子平趕緊裝作老闆助理的模樣,而且裝得還真像:“陳總,那收費怎麼算?按照咱們國內的價格體系嗎?”
他這麼說着,女經理自然也同時把話翻譯給了納賽爾。納賽爾當即表示:錢不成問題!只要能抓到那些該死的傢伙,讓他不再提心吊膽就行。
所以陳太元也參照大元帥給出的那種一攬子方案,提出要一千萬的酬勞——不論黑暗種多寡與否、強大與否。定金先給五百萬,尾款等到事成之後給付。要是事兒沒辦成,五百萬會退還給納賽爾他們。
納賽爾當即伸出了大拇指:“良心價格,絕對良心價!實不相瞞,此前在下曾秘密聯繫過島國的衍歷寺退魔院,這些該死的修行者,竟然給我要價一千萬——美金!只是派兩個僧人過來就要那麼多,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一千萬美金和人民幣,差距足足是七倍呢。
而且就算是有了不小名氣的退魔院,其實力能有多強?總的實力加在一起或許不錯,但派遣過來兩個僧侶就算單體實力再強,還能比陳太元他們厲害?
可以說陳太元他們不但質量取勝,而且價格只是對方的七分之一,這價格可算是划算到家了。
而且納賽爾也真不愧是個大氣人,竟然不要分什麼付和尾款,一股腦都把一千萬打了過來。什麼尾款啊,連大元帥都相信的人,咱還能不信嗎?就算是交個朋友了。
辦事兒果然敞亮,難怪連大元帥也願意找這樣的代理人。
合作挺不錯,而且陳太元答應明天一早就去三個案現場去看一看,當然還有那些作案的照片。納賽爾很是滿意,非要在某些方式上表示一下熱情,但又有點不安地看了看裡屋,低聲問:“陳先生,裡面女士是您的助理,還是……?”
估計他擔心李秀妍是陳太元的女人呢。
“我的助理,同時也是我偵探所的探員。”陳太元漫不經心地說。
納賽爾頓做恍然大悟狀,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會心之笑:“當初我祖國鄰國的那位獨裁者,就喜歡搞一羣女保鏢。白天爲他扛槍,晚上爲他‘擦槍’,嘿嘿。”
呵呵……陳太元做出一個不尷不尬的笑容。也挺難爲那個女經理的,竟然能把這麼高難度的語句翻譯得如此原汁原味,而且臉不紅心不加跳。
“陳先生,下面也有‘擦槍’的貴賓室,不如移駕去放鬆放鬆?”納賽爾的笑意更盛。
這句話是蔣子平翻譯的,話音未落就從裡間傳出了李秀妍的聲音:“不許去!”
納賽爾有點愣,心道這樣的女助理好吊啊,還能管着老闆去哪裡。就算你家老闆比較寵幸你,你也不能這麼恃寵而驕。
哪知道陳太元還真謝絕了納賽爾的好意,讓納賽爾進一步加深感情的設想變爲徒勞。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攪了。”納賽爾面帶微笑地頷離開。但是直至走到門口,陳太元也送到門口的時候,納賽爾忽然悄悄掏出一張銀白色的卡片,塞進了陳太元的衣兜裡。這傢伙對着陳太元眨了眨眼睛,一看就沒憋着什麼好屁。
等到他和女經理離開之後,陳太元就從衣兜裡掏出了那張卡片,顯示的是在下面一個小型會所的貴賓卡。可以想象,裡面肯定已經儲存了一定額度的資金,否則犯不着讓老闆親自送出來當禮物。
“真是的,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陳太元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卡片。
蔣子平在一旁笑了笑,隨手拎起一隻安全套在手中晃一下:“你說你是什麼人?沒別的意思,就是說……年輕真好,哈哈,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陳太元苦笑:“你就別鬧騰了,還是先談談正經事。”
蔣子平點了點頭,但又覺得有點不妥地指了指裡間:“要不然,到我房間裡去?方便嗎?”
“擦,有什麼不方便的,她就是一個助理罷了,你還真以爲有什麼事兒啊。”
但是很顯然,蔣子平有點將信將疑。哎,這種事兒就是這樣,越解釋越黑,所以還是隨它去得了。
兩人坐定之後,陳太元說道:“現在明白大元帥爲什麼希望和咱們合作了,感情就是爲了讓咱們幫他掃清黑暗種,保護他這份私產。”
蔣子平點了點頭道:“這是一個方面,但也不能只看財富因素。你想,要是現新人類組織已經滲透到自己賴以維持統治的軍隊部門,大元帥就肯定已經非常警惕了——換你是當權者的話,你也會警惕。而要是再加上自己私下的產業之中也生這種事,那就更會讓他感到坐立不安。”
陳太元:“是的,這也就能說明大元帥爲什麼這麼小心謹慎,看來他也是怕了。”
蔣子平笑了笑:“當然也能由此看出,這個大元帥倒是很聰明。他讓咱們住在這裡確實存在考驗的因素,但同時也是爲了給咱們提供一個線索——這柳都大酒店的三起自然案件就是線索。順藤摸瓜,說不定就能找出答案來。”
陳太元心中暗歎,心道大元帥倒是聰明,可是他卻可能還不知道,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玄雪月卻也是一個自然高手。
現在也好,當初覺得雖然直接懷疑近衛軍統領高恩銘,但是卻不便直說,也難有機會接近高恩銘。後來陳太元覺得多了個線索,那就是玄雪月,當然自己也不可能經常接近大元帥和玄雪月,這需要大元帥的接見和批准。本來正覺得難度挺大呢,哪知道就蹦出來了這家酒店的自然案件。
多了個線索,至少有了點頭緒,所以陳太元接這個活兒還是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