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風反問的時候,他臉上所攜帶的表情,很難讓人讀懂,有些淡然,淡然中有些笑意,笑意中又帶着傷感。
“這個......不知道......”
“不清楚......”
阿蓮幾人略作思考之後紛紛搖頭,唯有袁力凝神看着離風,未作表態。在九州狼裡,他可是陪伴離風時間最長的隊員了,離風四年的落魄期全程都是他在陪伴。
雖然他自認心態良好,但是每每看到離風那種黯然神傷的樣子,都不由得有些心酸。而改變這種現狀的契機,乃是離風的一次歸鄉。
在離風歸鄉,又回到九州狼駐地之後竟一改之前的頹廢,以洗牌星道組織作爲九州狼復出之舉。要說離風爲什麼而改變,並且一口咬定火女玉玲兒有可能還活着,那最有可能是離風在家鄉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事情。
至於究竟遇到了什麼,離風一直都沒有說過。
依次看着袁力幾人的反應,離風沒有露出絲毫奇怪的的神色,這個遭遇,乃是他的個人秘密,今天,他並不打算再隱藏了。
收回目光之後,離風略作沉吟,解釋道:“要說起來,還是要從我的家鄉說起。我的命運,最開始的時候和無極有些相似,有個養父,但卻並無養母。”
“養父?”離風過往,就連袁力都不清楚,聽到這段,九州狼內除卻離風之外所有人都有些好奇。
而離風則緩緩點頭,繼續解釋道:“在我很小的時候,不知道爲何,身旁一個人都沒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作爲流浪兒的我,全然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何在。然而,就在我迷茫的時候,卻意外遇到了我的養父。他名叫離樊,只是一個村落的普通農民,見我困苦,無妻兒的他便將我收養,作爲義子。”
說到這裡,離風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些許懷念的神色。
“養父所在的村落,名叫離家鎮,村裡多數人家都姓離。而養父在將我帶回家之後,問我名字,我卻尷尬的答不上來,於是他便爲我起名‘離風’,希望我未來能像風一樣自由。那一年,我隱約記得我的年齡是六歲左右,跟了養父之後,終於結束了我的流浪生活。養父家裡並不富裕,但我卻覺得很溫馨,本以爲能這樣一直生活下去的,可是......”
話及此處,離風臉上的懷念再度變成了傷感,他擡起頭,看向袁力等人,沒有着急說下去,反而詢問道:“你們,可曾聽說過活人憑空消失的事情?”
“啊?”
“憑空消失?”
離風的問題,倒是讓袁力幾人張大了嘴巴,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最後,還是平時最愛讀書的阿冰接上了話:“我之前看過一些超自然系列的書籍,的確有一些這樣的記載。例如,1999年7月2日,一羣哥倫比亞的聖教徒相信1998年8月‘世界末日’來臨,於是前去阿爾里斯山的山頂朝拜,但是去了之後卻再也沒有下來,就此失蹤,大批警察出動連續搜尋一個月都沒有任何發現!”
“再例如,1978年5月20日,米國南方的新奧爾良城,一所中學的操場上,幾名學生證練習踢足球射門,14歲的巴爾萊克一腳射入球門,高興地跳起來一叫,卻又突然當着衆人的面眨眼間就失去蹤影!”
“又例如......”
“差不多了阿冰,類似的事情,我們也聽說過一些的......”阿冰還想要繼續訴說自己所記住的一些案例,但卻被阿蓮所打斷,有過這兩個具體的例子,已經夠了。
無極聽着這些真實事例,難免也有些咧起了嘴:“這些事情我也聽說過,感覺很新奇,可是仔細一想又感覺有些毛骨悚然。隊長,你問我們這個問題,難道是......”
“沒錯!”離風點頭打斷:“那一年,我十二歲,那一天,養父生日。他在離家鎮並沒有其他親人,但卻邀請了十幾位朋友來到家裡,一同祝賀。養父吹滅生日蠟燭之後,本應該是一副歡快的場景,可是誰料,下一刻,養父竟連同一位距離他最近的朋友一起......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這幾個字,離風說的有些顫抖。
現場安靜了片刻之後,離風才繼續道:“我到現在都忘不了當時的那種恐慌,簡直比兒時流浪的時候還要恐慌和迷茫,天彷彿都要塌下來似的!養父的其他朋友也慌了,一些人尖叫着跑了出去,一些膽子較大的人卻來到養父消失的地方,卻半點異常都沒能察覺,這件事情,彷彿成了無頭懸案!”
聽到這裡,袁力幾人盡皆黯然,他們似乎也能體會到離風當時的心情。
“在這之後,我查閱了很多資料,無獨有偶,歷史上的確有很多活人憑空消失的案例!綜合這些案例,一些人有猜測,可能是有一條時空隧道,無意間吞噬了活人,使其到達了其他的時間點。當然也有個說法,這有可能是空間節點,將活人偶然間吞噬到了其他的空間裡。相比較來說,我更相信前者!”
“所以,我就在家裡一直等着,等着養父出現!有過幾年流浪生活,我的生存不是問題,甚至還拒絕了他其他朋友想要收養的想法。後來,家裡突然到來了幾個怪人,身負特殊能力,小時候的玲兒也在其中當做一個見習成員,我認識她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我很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能憑空控制一些物體移動漂浮,但我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所以一直以來都被我隱藏着,甚至就連養父都不曾見過。一直到遇到玲兒,那種能力纔不由自主的施展開來,讓他們注意到了我。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們是探險界的變種人,我的能力,名喚‘萬物控’。”
“他們想要邀請我加入,但我當時卻是在等待養父歸來,所以拒絕了他們,但是玲兒卻不死心,把自己的聯繫方式交給了我,調查無果之後便全部離去了。再後來,我足足等了兩年,卻始終不見養父歸來,所以主動聯繫了玲兒,加入了探險界,那一年,我十四歲。”
話到這裡,離風的童年差不多就結束了,加入探險界之後的事情,他並沒有細說,直接跳躍了過去:“玲兒離去四年之後,我偶然間想起了離家鎮,所以回去了一趟。索性那裡還沒有趕上拆遷,養父的小院還在,他當初消失前所坐的木凳也還在。我當時因爲心裡難受,就一直坐在那裡,呆呆的發愣。可是誰料,正在那時候,我的耳邊卻突然傳出了養父的聲音‘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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