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奈何小弟我有心無力啊……”
趙官仁望着鳳牀上的一位老皇妃,苦臉說道:“你不要看我身體硬朗,其實我一晚上要尿七八次,腎虛的很,我剛剛也就是吹牛,遇上你這樣的老將,我非死你身上不可!”
“哼~瞧把你嚇的,姐姐又不會吃了你……”
老皇妃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臉上的脂粉簌簌直掉,笑道:“我孃家什麼地位你很清楚,我家也不在乎繁文縟節,只要你肯跟我侄女秘密聯姻,我家保證讓你如虎添翼!”
“這能有什麼問題,左右死在你家唄……”
趙官仁笑呵呵的點着頭,她便上前遞上一份名單,說道:“我家會全力搜尋毒粉的下落,這是我擬的可疑名單,還有皇上經常前往的秘處,反正沒人比咱們更瞭解皇上!”
“你們家只能查線索,千萬不能驚動死士,出了事大家都完蛋……”
趙官仁收起紙張囑咐了一句,老皇妃心滿意足的從後門走了出去,緊跟着就看敬德妃打開了門,一位貴妃紅着臉進來磕頭,之前在大廳屁都不敢放,現在這又是皇上又是陛下。
“下一組!”
趙官仁敷衍走貴妃之後,陸陸續續又進來二十多人,除了妃嬪之外還有不少宮女,宮女們自然都是爆料來的,妃嬪們則是侍寢加爆料,各種消息聽的他頭暈目眩。
“收穫不小啊,有的忙嘍……”
趙官仁拿起桌上一大疊名單,其實他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後宮中就沒有幾個心理正常的女人,皇家更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包括永寧郡主都一樣,正常女人哪敢留在敵國皇宮,可她肚裡揣着別人的孩子,居然也敢謀奪人家的江山,提起當皇后時的眼神,簡直能把人生吞下去。
“敬妃!沒人了吧,你跟洪貴妃進來吧……”
趙官仁收起名單撐了個懶腰,誰知一位年輕的娘娘又推門而入,看相貌明顯是個混血美人,可她跪伏在地上後卻說道:“泰平天國和泰郡主,叩見陛下,陛下聖躬金安!”
“哈~”
趙官仁重新坐了回去,點上一根菸笑道:“你終於來自首啦,我以爲你會抱着僥倖心理,躲到生完孩子之後再跑!”
“陛下!您抓了幾個看似無關緊要的人,但已經說明我們暴露了……”
和泰郡主擡起頭說道:“您留着我們不抓,只是爲了放長線釣大魚,可妾身不想死,我是天國郡主,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只要您能放我回去,妾身定將所有隱秘全盤托出!”
“鬼王塚師徒都死在我手上了,你們的事我全知道……”
趙官仁蔑笑道:“我不覺得你有跟我談判的條件,你們也在尋找屍毒粉,同樣是一無所獲,我對你們的暗影也不感興趣,明年我會親率兩國大軍,去滅了你們的泰平小島!”
“陛下!毒粉的下落我有重要線索……”
和泰郡主跪行到桌邊,放下一張紙說道:“這條線索我在開戰前夕才獲得,只有我一人知曉,有很大把握找到毒粉,而且毒粉不在任何官吏手中,這是一個你們誰也想不到的地方!”
“姑蘇?”
趙官仁見紙上只寫了“姑蘇”兩個字,笑道:“你倒是會賣關子,但你回去也沒用了,明年我還是得把你捉回來,然後砍你爹的頭,睡你姐妹和你娘,你兄弟也會被賣去當兔子!”
“其實天王已經做好最壞打算了……”
郡主可憐兮兮的說道:“若是這次再失敗的話,他會自盡以謝天下,新王將會賠款賠人,儘量滿足兩國的要求,和親肯定是條件之一,我還是個處子,可以嫁給您做小,行麼?”
“你寫封信回去……”
趙官仁按住她的腦袋笑道:“我個人要兩個長公主,兩個公主,兩個郡主,六個人必須是正經血親,只要長的漂亮,年紀大小無所謂,但必須自帶兩千萬兩嫁妝,通通給我改姓千葉!”
“我、我就姓千葉,千葉惠,千葉玄是我家祖宗……”
郡主滿頭霧水的看着他,趙官仁則壞笑道:“那就叫萬葉吧,回頭找一棵大的銀杏樹,讓你們家六個娘們抱樹站一圈,什麼時候震下一萬片葉子來,什麼時候收工!”
“只要陛下不滅國,我們一定好好伺候陛下……”
千葉惠露出了一抹竊喜之色,但趙官仁卻譏誚道:“怪不得你們天國王室全是混血兒,到處跟人借種的結果吧,快說姑蘇城有什麼線索?”
“毒粉應該會分成一南一北,還有一份在順國……”
千葉惠低聲道:“北方的定然會在京畿重鎮,甚至就在京城內,只是目前還沒什麼頭緒,但南方的鐵定在姑蘇城,我們查到一個叫李東來的人,半月前無聲無息的離京,連人帶馬消失在姑蘇!”
“李東來?
趙官仁狐疑道:“這人有什麼特殊之處,怎麼會查到他頭上?”
“此人乃前朝龍禁衛之子,龍禁衛大多是子承父業,世代效忠皇上……”
千葉惠說道:“可他並沒有入朝爲官,反而經營起了一家茶莊,生意不好卻不愁吃喝,爲人沉悶寡言,三十多歲仍獨居,這種人非常符合死士的特徵,並且他在姑蘇沒有親眷,毒粉很可能就在他身上!”
“好吧!你將所有線索彙集到一起,明天早上交給我……”
趙官仁拍了拍她的臉蛋,千葉惠千恩萬謝的走了出去,他看看已經是半夜十點多了,便精神抖擻的來到了鳳牀邊,搓手吆喝道:“兩位愛妃,進來陪朕快活一下!”
忽然!
兩隊宮女排着隊走了進來,二十多人端着各色洗漱用品,還有更換的乾淨衣褲,甚至連助興的小玩意都準備好了。
“我擦!不是這麼多人吧……”
趙官仁震驚的倒退了半步,結果安總管又走進來諂媚道:“陛下!您翻了敬德妃與洪貴妃的牌子,二位娘娘已經洗漱完畢,您看是脫乾淨擡進來,還是讓娘娘們伺候着?”
“當然是進來伺候着,剩下的就按規矩來吧……”
趙官仁決定過一把皇帝癮,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太師椅上,安總管拍拍手彎腰退到了一旁,兩隊宮女立即跪在了兩側,垂着腦袋不去看他,甚至連輕緩的呼吸都保持一致。
“陛下入寢了!”
門外有小太監喊了一聲,外面的燈很快就被熄滅了不少,而兩位盛裝打扮的娘娘,則羞答答的被女官攙扶了進來,身上的首飾比出嫁時還隆重,雙雙跪在地上行叩首大禮。
“平身吧!”
趙官仁裝模作樣的擡了擡手,努力模樣順堯帝的架子,可安總管又笑道:“陛下!在您洗漱完畢之前,兩位娘娘得一直跪着,不能伸手伺候您,免得弄髒了又得再洗一遍!”
“陛下!奴婢爲您寬衣……”
兩位女官走了過來,這是趙官仁親提的兩名新官,他起身之後雙臂一張,剩下的事就不用他再動手了,二十多名宮女走馬燈一般的旋轉,拿出了各種精緻小巧的工具。
“漱口!剔牙!潔面!擦腋……”
兩名女官雙手交疊在胸口,面無表情的監督着宮女們,趙官仁好似個假人一般,從頭到腳被仔細擦了個乾淨,牙齒都被漂亮小宮女剔了一遍,連漱口的都是參茶。
“哎!這裡不能擦,我自己來就行……”
趙官仁突然一個交叉捂襠,嚇了兩名小宮女一跳,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女官。
“皇上!”
一名看似教條的女官走了過來,輕笑道:“後宮之內皆是您的女人,陛下又何必見外呢,您得學會享受,況且您若是不用她們,等太子登基之後,她們都得隨太妃去守陵,很慘的!”
“朕的龍褲衩不能脫,看你們本事了……”
趙官仁示意了一下兩名小宮女,擡頭問道:“守陵要守多久,守陵的名單都定下來了嗎?”
“守陵要一直守到死爲止,每天要在先帝陵前祈福、歌舞……”
女官說道:“守陵比出家爲尼還慘,連外人都見不到,有兩名被選中的嬪妃已經自縊了,太子妃就是欺負老實人,敬德妃曾得罪過她,她第一個就選了敬妃娘娘,娘娘當時就嚇哭了!”
“原來你是要守陵啊,難怪跑路上給我磕頭……”
趙官仁看了眼屁股朝天的敬德妃,敬德妃腦袋點地沒敢吭聲,但趙官仁又搖頭道:“這制度得改一改了,守個一年的陵,意思一下不就行了,讓人守到死,這不是坑人嘛!”
“還是陛下仁德,除了您沒人說要改……”
女官笑着把他扶坐下,手法嫺熟的給他按揉肩膀,一名宮女也上來掏耳,兩名宮女修指甲,還有兩名給他洗腳捏足,指甲縫都摳的乾乾淨淨,硬生生把他洗的香噴噴。
“嘶~這耳朵掏的真舒服,手藝不得了啊……”
趙官仁爽的不停吸涼氣,笑道:“不怪人人都想當皇帝,光這份舒坦勁就值了,這手藝必須得傳到順國去,順國的小娘們手藝太糙,後宮的妃嬪也是擼起袖子就幹,跟進了青樓一樣!”
“陛下!您在順國也是皇上麼……”
女官好奇的問了一句,趙官仁笑道:“我在順國可不敢當皇上,順國皇宮沒有一個男人,六千多個女人嗷嗷待哺啊,進去逛一圈能瘦好幾斤出來,之後請我進去我都不去了,太嚇人了!”
“呵呵呵……”
姑娘們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沒一會就把趙官仁洗剝乾淨了,兩位娘娘也終於起身了,寬衣後爬上鳳牀規矩的躺下。
宮女們這才排着隊出去,安總管則把趙官仁一路扶上了鳳牀,這才眉開眼笑的走了出去,兩名尚寢女官帶着四名宮女,放下鳳牀的紗簾後又站在牀外,手裡還拿着兩本冊子。
“你們這是記啥呢……”
趙官仁納悶的坐在了牀邊,女官答道:“回陛下!一本記錄娘娘們的受孕時辰,一本記錄娘娘們的言行,有無失儀舉止,有無輕佻言行,明日皆得報到尚寢局留案!”
“姑娘們!我可沒登基,你們出去吧,叫你們再進來……”
趙官仁哭笑不得的揮了揮手,六個人這才快步走了出去,而兩位娘娘也同時鬆了口氣,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馬上就瞧了過來,洪貴妃更是嬌笑道:“皇上!您今晚想瘦幾斤呀?”
“這就得看兩位愛妃的本事嘍,趕緊伺候起來吧……”
趙官仁痛痛快快的往兩女中間一躺,今晚是一場正宗的業務局,洪貴妃的孃家是江南士族,而敬德妃的大哥雖是武官,但在軍中也是頗有威信之人,某種程度比洪貴妃更重要。
“謝皇上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