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覺得自爆了頭頂的紫色舍利,紫氣在他身後化成另一個紫色的覺得時,東海禁區之中,一張僧皮從海中緩緩升起。
他面相西方,眼睛處的窟窿中,冒出兩團火焰。
“佛雖仁慈,但亦有怒目金剛。自爆舍利,成怒目金剛法相!善!大善!”
“不知那位小友何時能將他帶來!”
“人間缺一尊真佛啊!”
“佛!”
道完佛號後,這僧皮又緩緩沉入海中。
剛剛離開小鎮的陳二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一個修煉者,還是一個體修,居然打噴嚏?丟不丟人?”東方以若一點面子都不給陳二留,直接埋汰道。
陳二撇撇嘴,望向東方故作高深的說道:“你不懂!肯定是在遠方,有一尊無上存在在念叨我,我這是有所感應!”
“少吹牛皮!”東方以若翻了翻白眼。
“以若,我和你說,在天命大陸,我若說自己的背景弱,那就沒人敢說強!”陳二撇撇嘴,一點被拆穿的覺悟都沒有,繼續吹道:“想當年,我接觸的,都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隨便動一動就能覆滅這個世界的存在!”
“那這麼牛皮的陳二,請問你什麼時候能拉出一尊這種存在讓我們見識見識?。”東方以惜聽的好笑,出言打趣道。
然而陳二神色一怔,蠻認真的想了想說:“別急,估計再過兩年你們就能看到了。”
東方以惜加入了東方以若的白眼行列。
可她們沒有想到,陳二開始的那幾句話,雖然是吹的,但和事實也很相近。
而後面這句,他根本就不是吹的。
此時東海禁區中,清瘦老頭和精壯老頭看着對方,面面相覷。
“剛纔那個,應該是這禁區中的大恐怖吧?”精壯老頭問道。
清瘦老頭用力眨了眨眼,再次看了看剛剛僧皮沉下去的地方,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剛纔,它還說話了?”
精壯老頭點頭,狠狠地揉了揉臉。
“多虧它對咱們沒敵意,否則咱這把老骨頭今天就得交代到這裡了。”
清瘦老頭很認同的點了點頭,仍然心有餘悸,然後就看到精壯老頭一拍腦門。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
清瘦老頭好奇的問道:“和剛纔那位有關?”
精壯老頭又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不是他不想講給清瘦老頭聽,而是他不敢。
在東海禁區討論恐怖存在的過往?
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沉默了一會兒,清瘦老頭緩緩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塵兒現在有沒有事。”
“只是骨刀被人動了,戒指還完好,所以應該……還能撐得住吧?”精壯老頭皺眉,又說:“希望他可以撐得住。”
……
此時的陳二雄赳赳地走在大道正中央,一左一右兩個大美女,不僅撐得住,而且美得不得了!
“你們還不信,等過兩年,說什麼也得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絕頂強者!”
東方以若和東方以惜只是撇撇嘴,並不搭理。
自他們從南山村出來,東方以若和東方以惜知道了陳二的一些背景後,陳二便開始口若懸河的吹噓了。
剛開始還只是說自己在家鄉,背靠三位聖人,整日與獸王爲伴,甚至曾以獸王血鑄就體魄,姐妹倆還一度信以爲真。
到後來,他越說越沒邊,什麼八方世界須膜拜他才能延續輝煌,什麼天上神仙見他也得彎腰說話。
甚者到最後,他實在是沒什麼“經歷”可吹了,於是吹起了未來。
“告訴你們,我生來便身負重擔,揹負三界大氣運,將來是要拯救世界的!”
說到這裡,陳二突然停止了口若懸河,默默地從戒指中掏出了筆和本,飛快的寫着什麼。
“那些寫小說的都不敢這麼編!”東方以若嘟囔一句,看到陳二在寫東西,於是偷偷往陳二身邊湊了湊,眼睛微斜。
但她只看到本子上“沐卿衣”三個字,就被陳二躲過了。
臉上微微有些笑意,東方以若竊喜。
沐卿衣,是她第一次同陳二談話時報的名字。
當時她一心想着做女俠,仗劍天涯闖蕩江湖,於是給自己取了這麼一個化名。
只是後來被現實打敗,闖了幾年都沒闖出東方家族的大門。
如今看到陳二寫出這個名字,東方以若心思又開始有些活絡。
“小跟班?”東方以若試探問道。
“嗯?”陳二漫不經心回答。
“咱們去闖江湖?”東方以若已經躍躍欲試了。
陳二合上本子,放進戒指中,指了指四周說道:“這不就是江湖麼?”
東方以若一愣,嘟了嘟嘴說:“可這江湖和書上寫的不一樣!”
陳二哈哈大笑,揉了一下東方以若的頭。
“不用去刻意追求什麼,每個人的江湖都不一樣的。”
東方以若好奇心大起,挽起陳二的胳膊問道:“那你的江湖是什麼樣的?”
陳二一愣,突然又想到了那個鳳冠霞帔的絕美女子,盯着東方以若的眼睛說:“我的江湖,只有你。”
一朵緋紅掛上臉頰,東方以若看到了陳二眼中的炙熱。
開始的時候她眼神有些閃躲,可是最後還是閉上眼,踮起腳,微微昂起了腦袋。
只是微微跳動的眼皮顯示了她心中的不安。
人家女孩子都有所表示了,如果陳二還無動於衷,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更何況,他連初吻都被搶走了,有啥可扭捏的?
於是,他也朝着東方以若的脣慢慢地靠近。
可就在兩人的脣將要碰到一起時,響起了東方以惜的輕咳聲。
“二位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東方以惜寒着一張臉說道。
雖然在她心底,已經認同了某人的地位,但是某人當着她的面和妹妹做一些讓人不忍直視卻偏偏還想偷看的事,她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總有一種,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被東方以惜打斷,陳二和東方以若兩人的臉蛋全紅撲撲的。
爲了緩解尷尬,陳二打算拿出那張早已翻爛的地圖再研究研究熟記於心的路線。
於是,神識沉到了戒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