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在說書人塵囂充滿磁性的聲音中緩緩開始了。
“話說,每個世界成形之時,都會凝結出一道本源之力,這道本源之力被稱爲初始世界之源,可讓普通人不老不死,不病不災,可讓修煉者憑空得道,白日飛昇。”
“天命大陸便是一個新生的世界。”
“人族和獸族爲了爭奪天命大陸的初始世界之源,已經戰鬥了無數個歷史層面,互有勝負,可這初始世界之源卻一直沒有認主。”
“初始世界之源不認主,這方世界便不能完整,外界強者抓住空隙,降臨天命大陸,同人族和獸族一同爭奪。”
“無數強者紛至沓來,出手崩壞了天地道則,打的天崩地裂,生靈塗炭。”
“原本,天命大陸是一塊圓形的陸地,但這一戰後沉了大半。”
“後來有強者出手,將殘破不堪的大陸重新組合,天命大陸這纔有了現在東荒境,南疆境,西漠境,北域境和中央境的局面。”
“那些外界強者意識到再戰鬥下去不僅沒辦法得到初始世界之源,反而可能會徹底破壞了這方世界,這才達成了協議,同時收手。
“只不過扭頭又開始扶持人族和獸族,希望通過本土勢力取得世界初始之源。”
“那些外界強者承載了各自世界的意志,各個都是極爲恐怖的村外,天命大陸本土勢力中,以人族和獸族爲代表的勢力根本不敵,所以很快便被他們控制。”
“可人族和獸族就這樣甘願被控制麼?他們不會反抗麼?”
“會的!以前有,現在有,以後更會有!”
“有壓迫,就會有反抗!”
“所以,又一場戰爭爆發了!這次就連本土勢力中的人族和獸族都沒能倖免。”
“不過結局還算不錯,雖然人族和獸族的力量被打掉大半,但外來強者卻全部消失了。”
“雖然他們消失的有些離奇,但是人族和獸族終是有了喘息的機會。”
說到這,臺下的白衣年輕人掏出了紙和筆。
雖然這個故事有點“大”,但是莫名就給他了深深地觸動。
很快,一整張紙被寫滿了大大小小的字跡,他下筆如有神,從頭到尾一氣呵成。
等他寫完後,感覺到一陣悸動,好像有什麼力量正在壓迫自己。不過塵囂揮了揮手,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可悸動剛剛消失,臺下衆人齊齊變了臉色。
“說的這叫故事?故事在哪了?”
“塵囂老頭,你還是講講世子吧,這故事我們不想聽!”
“對,不想聽!你再講我們就走了!”
面對着臺下和剛纔其樂融融完全不同的氛圍,塵囂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家都走了,都走了!”
“對,咱們不聽了!”
一羣起鬨的人帶頭離開,緊跟着,酒客們陸陸續續的全部離開了。
只是他們回到各自家中,又有些晃神,不知道自己怎麼聽着聽着書,就到了家裡。
“塵囂~”紅衣姑娘輕喊了一聲,眼中有些心疼。
塵囂老頭擺了擺手,慢慢地走到了門外,擡頭望着突然陰沉的天色,突然就說了髒話。
“我幫誰呢你特麼分不清?還用這種手段不讓別人聽我講書?現在有本事搞我,那將來有本事就別求我!”
聽到塵囂的叫罵聲,路上行人紛紛側目而望。
紅衣有些尷尬,出了門一把揪住了塵囂的耳朵,生氣的說道:“能不丟人麼?外面這麼多人,你吼什麼吼?”
“疼!疼!疼!輕點輕點……還有外人呢!”塵囂氣勢爲之一凝,趕緊求饒道。
紅衣瞥了眼坐在輪椅上的白衣年輕人和可愛姑娘,臉色一紅,放過了塵囂的耳朵。
“別怕,其實我挺溫柔的。”紅衣對着白衣年輕人和可愛姑娘靦腆的說道。
塵囂整了整衣服,完全看不出剛纔的尷尬,對着白衣年輕人說:“年輕人,我看你氣度不凡,根骨清奇,是萬中無一的學武奇才,所以……”
白衣年輕人聽到塵囂的話,冷汗都下來了,趕緊打斷道:“所以前輩想要賣我絕世武功秘籍?”
見自己被揭穿,塵囂剛剛伸進衣袖的手不動聲色的掏出,嘿嘿一笑道:“沒有沒有,只是覺得你將來會成爲拯救天命大陸的一員,所以想和你交流下,打好關係,將來好罩着我啊。”
“晚輩劍凡,見過前輩。”白衣年輕人稽首,聲音不卑不亢,不溫不火。
“雖然晚輩有些天賦,而且如果前輩以後遇到些事,晚輩也可以力所能及的去幫助,但如果說到拯救大陸~”
白衣年輕人搖搖頭說道:“恐怕要讓前輩失望了,前輩高估我了。”
塵囂看劍凡,越看越覺得喜歡,隨手掐了兩下,神色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開口問道:“原來劍凡小兄弟還沒有拜師,不如拜入我門下。跟我走,修得無上神通?”
“雖然我現在是個說書人模樣,但論戰力、論境界、論修爲,在這片大陸怎麼都能排的上前五的!跟着我,你不虧。”
紅衣扶額,簡直太丟人了!
劍凡有些愣神。
他見過的所有前輩中,性格最怪異的當屬邪老人,可邪老人和這說書人塵囂一比,好像還有些遜色。
“可能晚輩福薄,家規在身,不得外入他門。”
塵囂嘆息一聲,一副早已知道結局的樣子,悲哀的說道:“論眼光,這天下無人及得上我分毫,可奈何我只有眼光,沒那緣分啊!”
琢磨了一下,又改口道:“好像文聖那個小傢伙眼光比我要好一點。”
剛想再嘆息一聲,紅衣在一旁捻捻手指“提醒”道:“差不多了,說了正事咱就該走了。”
塵囂點點頭,對着劍凡說道:“我來這裡只是給你一句忠告——莫急,莫燥,莫輕信。”
說完,扭頭看向了劍凡身邊的可愛女孩,皺了皺眉,又開始掐指算了算。
“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能遇見,既然有這緣分,那我便也送你一句吧。”
“忘得三生憂,忘的世間愁,忘得濤濤瀾江水,它也可向西流!”
說完,帶着紅衣走出酒樓,一步一步登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