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丹藥,靈器。這三樣東西或是可以幫助提升修爲,或是可以增量自身實力,總之是修煉者用盡一生之力也要追求的東西。
吃過丹藥的老人很快就恢復了體力,他首先將徒弟叫到了一旁,對着徒弟說道:“天兒,看懂多少?”
名叫天兒的年輕人撓了撓頭,憨憨的說道:“開始能看懂一點,後面就完全看不懂了。”
老人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他又說:“那我和你說的,記下了沒?”
年輕人點點頭,邀功般回答:“記下了,一字不差全記下了。”
老人微微皺眉,又問了一遍:“你確定我和你說的全部記下了?”
年輕人有些詫異地擡頭看了眼師父,又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然後才堅定道:“全部記下了!”
這時候老人才露出了滿意地微笑,然後突然揮手。
又聚攏到一起的火蛇再次散去,露出結界被打破的洞口。
年輕人直接就竄了進去!
“道友,這是爲何?”偏瘦弱的首領不滿道。
老人呵呵一笑道:“你們人多勢衆,我徒兒身單力薄,修爲又低,做師父的只能爲他投機取巧了。”
“更何況,你們中,有人的殺氣都快要撲到老頭子臉上了。我不動下手腳,等着我徒兒被你們族人殺了?”說到這,老人眯了眯眼,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延伸出去。
感受到這股氣勢後,幾位首領瞳孔微縮,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件事。
老人從昨天出手開始,到現在已經是連續不斷的兩天了,可他們不僅沒有看出老人的修煉方向,甚至連老人的修爲他們都沒有摸清。
幾位首領對着拱了拱手,一方面算是同意了老者的行爲,另一方面也認同了老者的地位。
踏入修煉一途,一切靠實力說話!
接下來的一切就簡單了,各個部落想要前往結界內奪取機緣的人依次進入。
當然順序方面就有些講究了。
前面是大約半數小部落的人,後面是剩下半數小部落的人。
結界內就是未知的界中界,誰都不清楚裡面會是怎樣的,機緣?危機?
樣的順序爲的就是先讓前面的人進去“趟雷”。
雙方心知肚明的排序,可那些小部落卻甘之如飴,欣然前往!
實力不夠只能拿命去拼!如果連機會都沒有,那纔是真的令人絕望的!
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變強,就連現在的大部落都是這樣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出來的。
人命有時候是真的很不值錢,甚至僅僅是在一個機會面前,就足夠讓人赴湯蹈火。
這種情況在修煉界更是普遍,但就算如此殘酷,也有太多人趨之若鶩。
進入界中界後,所有人才發現,和想象中有些偏差。結界好像能分辨出進入其中的勢力劃分一樣,將每個部落的人都隨機傳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荒蕪伸了伸懶腰,轉身看向了自己的族人。
一位族人硬着頭皮走到荒蕪身前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他非常厭煩荒蕪,如果有可能,他都不會和這個瘋子多接觸一絲一毫。但部落中下達的命令是讓幾人全力配合荒蕪,他們沒有辦法,爲了完成任務,只能硬着頭皮。
荒蕪嘴角翹起,輕輕地說了句:“你們進來了,任務完成了,後面的路不需要你們了。”
那人聽到這話,有些驚愕,剛想開口詢問就發現自己已經不能說話了。
荒蕪原地未動,那五位和他同境界的族人同時斃命。
“來再多的廢物有什麼用?”荒蕪自言自語地說着,輕輕邁步走向了遠方。
另一邊,大古六人落地後,先是湊到一起觀察了一下四周有沒有潛在的危險,發現一切正常後纔開始討論行動方案。
“大古,這次行動以你爲中心,你說怎麼辦吧!”上木說道。
大古仔細想了一下說:“雖然族內要求讓我來領導,但是咱自家人不說那些虛僞的話。如果論修爲可能我會高一些,但是在尋找機緣這方面,我還差點。”
說着,他把頭扭向了看起來憨憨傻傻的必缺說:“必缺,你來指揮吧。”
必缺也不推辭,只是用一種聽起來憨憨地聲音說道:“哎!”
媚娘看到這裡,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
她和必缺,土炮三人經常一起行動,所以對其餘兩人都很瞭解。
三人中,自己只是負責“陰”的那一部分。
渾身肌肉隆起,還手拿兩把巨錘的土炮,看起來笨重,但他的靈活在族內同境界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至於憨憨傻傻的必缺纔是三人中的大腦核心。
每次有行動,那計劃一定是他定的。而且他做的計劃往往都偏向“奇”,經常以出其不意打亂對手的佈置。
而且他出手極其很辣,身到之處,盡是斷肢殘臂,也因此他有了一個“必缺”的名號。
土炮,必缺,媚娘。
他們三人沒有名字,這只是他們的代號!
媚娘瞅了一下大古,目光中有些讚許。看來這個因爲成天吵着要當讀書人,導致被全族當成笑話的首領兒子,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嘛!至少眼光還行!
必缺辦事只能用雷厲風行來形容,大古剛剛說出自己的決定,必缺就開始佈置方案了。
“剛進來,不知道界中界有多大,所以咱們首要目標就是先探索出一張大概地圖。”
“媚娘居中不動。我,土炮,大古三人和分三個方向,上木同春放兩人一個方向以媚娘爲中心向四外探索。”
“一路上遇到小機緣的話,可以拿的就拿了,有人爭奪的就放過,儘量避免不必要的爭鬥。如果有危險,立即撤退!”
對於這種分配方式,上木立即提出了異議:“讓大古自己?不行!”
必缺冷眼看去,上木還是堅持道:“讓春放和大古一起,我自己一個方向。”
大古拍了拍上木的肩膀說道:“放心,首領的兒子,沒有那麼弱小的!”
說完,自顧自挑了一個方向走去。走了沒幾步,從懷中掏出一把扇子,背對着幾人高高舉起,然後打開。
扇子上面五個歪歪扭扭的大字——讀書人 大古。
五人愣了一下,必缺扶額道:“怎麼感覺我指定的方案是錯的?”
可說歸說,方案還是未變,除了媚娘外,都朝各自挑選的方向走去。
速度不是很快,但足夠小心謹慎。
未知的地方,未知的危險,好像只有大古有些沒心沒肺。
大古和上木,春放三人在離開的時候,一條隱形的絲線已經圈住了他們的身體。
肉眼難辨,幾乎不只能感知。
這就是必缺讓媚娘坐鎮中央的原因!她的能力之一,就是可以在很遠的地方,感應隊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