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Jack在門外的聽到了所有談話,他不能看她這樣下去,怕她會崩潰。況且大哥也在趕過來了,決定都做好了,大哥是不容許有改變的。
“你回來了?”看到Jack她才感到心安,“醫生說我懷孕了?”她皺眉。
“自己看。”Jack把報告遞給她,“我不逼你。”淡淡的說着,卻提醒了她。
“安排手術吧。拿掉這個孩子。”她很平淡的說。
“嫣兒……”獨孤夫人一驚,有些不可思議。
“我要結婚了,阿姨,你讓我懷着他的孩子嫁給別人嗎?”她不自覺感到好笑。
“我去安排。”Jack轉身退了出去。
“那就別嫁了啊,嫣兒,給阿冥一次機會,你們可以好好的。”獨孤夫人這是垂死掙扎?繼續遊說。
“阿姨,你別勸我了,我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的。”她閉上眼。
“Alice。”一陣沉默後,Jack推門進來了,“醫生說胎兒還小,喝藥就好了。”Jack領着一個小護士走過來。
“請您簽字。”護士遞上協議書。
“不行!”獨孤夫人忙上前阻止,“孩子是你們兩個人的,你一個人無權決定。”獨孤夫人堅持阻止。
她給獨孤冥發了好幾條短信了,沒有回答,剛纔又發了一條的。她兒子多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輕易讓人懷了自己的孩子,除非他想要。可是爲什麼還不來?再不來真的沒有回頭路了啊。
“我沒有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阿姨,他那麼多女人,我找幾個男人有什麼問題嗎?”她厲聲說,聲音冷的讓人害怕。
“即使是他也不在乎不是嗎?阿姨給他發了不少信息了吧?可是他來了嗎?”她笑的很無力,若說她之前還有一絲期盼,那麼等了這麼久她死心了。說着她伸手端起了桌上的打胎藥。
獨孤冥飆車而來,可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她將打胎藥一飲而盡。
當初他就是怕她會突然離開,所以才偷偷動了手腳。可是如今還是沒用嗎?只因爲他猶豫了嗎?
“回家吧,Jack。”她無力的靠在了Jack的懷裡,她的心空了啊,這麼多年的堅持,就這麼沒了,以後的路她該如何走下去?
“嫣兒。”獨孤夫人最終無力的垂下了手。
獨孤冥連進來的勇氣也沒有了,“司空嫣兒你怎麼這麼狠心呢?”他無力的靠在了牆上。他竟然流淚了。
“我們去法國吧。”靠在Jack的懷裡,她輕聲說。淚水浸溼了Jack的衣襟。
“好啊,回去吧!”Jack只能應着,不然怎麼辦呢?
“忘記一切混沌的活着,總比想的痛好,對嗎?”
“或許吧!”Jack也不知道,至少目前的他是寧可痛着,也不肯忘記。
“你愛的辛苦嗎?”她的聲音很平淡,很輕,彷彿下一秒就會停止了似得。
“有她很幸福,我捨不得忘記她。”Jack輕輕的說。
“可是她都走了那麼久了啊?”
“她永遠活在我的心裡。”Jack很耐心的回答,彷彿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你覺得她會不會想要你再找一個人陪你走下去呢?”
“其實她很小氣的,她受不了別的女人多看我一眼,我想她不會這麼想的。”Jack自己輕笑出來。
“你想要那一方的她找個人陪嗎?”
“有個人照顧她我會比較放心。”Jack長嘆一口氣。
“那麼獨孤冥愛我嗎?”
“我想是愛的吧。他最後還是來了不是嗎?”
“爲什麼他不送我到醫院呢?”
“你騙了他啊,他也會生氣的。”
“如果我像Berry(Jack心愛的女人)一樣離開了,他會像你一樣嗎?”
“不會的,他只會更快的忘了你,然後再去找好多漂亮的女孩。”Jack的手一顫,忙回答。
“那我還是活着吧。”她苦笑。
“大哥讓我嫁給司浩銘,真的是爲了我好嗎?”
“浩銘爲了你連命都不要,他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的,大哥給你找了一個更愛你的人。”
“真的不是爲了組織嗎?”
“浩銘是下一任最好的接班人,你是大哥最親的人,大哥自然希望你們好好的。”Jack輕聲回答,他不敢大聲說,不敢動,甚至都是一口氣在吊着。
“嗯,那就結婚吧!”
第二日,國內外關於“Alice婚期的問題”鋪天蓋地。新郎是著名的心理專家司浩銘,兩人相識十年,終於步入婚姻殿堂……有猜測有真實,好不熱鬧。
獨孤冥看着報紙很氣憤,也很無奈。他知道自己無力與神秘組織抗衡,若最初他回了家族,或許一切就不一樣了吧?它這樣幻想着。
“大哥,開始吧!”她很平靜的說。
她將被抹掉關於獨孤冥的所有記憶。她們都清楚如果不抹掉她將會失去生存的意識,而她還不能死。
“浩銘,不會有想起來的可能嗎?”雲霆最先發話。
“我可以抹掉她的記憶,甚至換掉一部分,自然也可以換回來,只是那樣對她傷害太大了,她極有可能承受不住。”浩銘實話實說,“既然她選擇了忘記,我又怎麼會給她換回記憶?”浩銘挑眉。
雲霆顯然不太心,撇撇嘴不再講話。
“她有可能想起來嗎?”Jack也很憂心。
“可能性很小,除非她受了什麼刺激,纔有可能。”
“好了,開始吧,你們幾個真囉嗦。”司安南打斷了他們。
睡了一天,她終於醒了過來。
“我又怎麼了?”她看向坐在牀邊的浩銘。
“爲了婚禮的事情你太勞累了。”浩銘溫柔的笑了笑。“好好休息,知道嗎?我可不想結婚那天有個病懨懨的新娘。”浩銘吻了吻她的額頭,開起來玩笑。
“纔不會,有這麼個大神醫在這兒,我能有什麼事啊?”她調皮一笑。司浩銘看的癡迷,她終於會對自己撒嬌了嗎?
“是啊,我怎麼捨得讓你有事呢。”司浩銘將她拉進懷裡,“我怎麼捨得讓你有事呢。”重複着說着,“哪怕再短的時間我都很珍惜很珍惜,然然。”浩銘緊緊的抱着她。
“別抱這麼緊,會壓到的。”她稍稍推開他。
“呵呵。”他笑着放開了一些。
“我反對——”教堂裡,在司儀問了第二遍“還有人反對嗎”之後,一個聲音從大門口響起,所有人都看過去。
獨孤冥迎着光芒走了過來,就像霧裡走出來的仙人。
“死嫣然,我不許你嫁給別的男人。”獨孤冥很大聲的說,急切的走過去。
可是她只是很茫然的看着他。又詢問般的看向一旁的新郎——司浩銘。
“別用你那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親愛的,你認識他?”司浩銘先一步將她攬進懷裡。她搖頭。獨孤冥愣在那裡,他看的出她的眼神,那種陌生,不像是騙人。
“出來!”司安南上前將獨孤冥拉了出去,而婚禮繼續進行。獨孤冥連反抗都忘記了。
“她什麼都忘了,別再糾纏了,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司安南輕輕的說,“是她太倔強,而你太無知。”
……
司安南和他說了很多很多。
可他只能看着她和別人走,任由她忘記,他卻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