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神仙的沒有做神仙的樣子,在大殿上跑來跑去,像不像樣子!咳咳,血冥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塔王立即拿出手中的寶塔,說道:“啓稟玉帝,血冥現在就在我的寶塔裡。
玉帝聽見塔王這麼說,懸着的心放下了大塊,說道:“哦?是嗎?塔王,雷伊子,你們走的不錯。”
塔王問道:“不知玉帝打算怎麼處置血冥?”
玉帝想了想,說:“這件事情,我還沒有想好,你就先將他關在你的塔裡好了,我想聽聽大臣們的意見。”
塔王說:“是。”
玉帝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哦,對了,塔王,綠萼的事情怎麼樣了?”
塔王回答:“綠萼她已經跳下了萬丈深淵,那處深淵想必綠萼不難逃一死了。”
“是這樣啊。”玉帝聽見這個消息,難免有些傷心,但是自己也鬆了一口氣,若是綠萼還在人世,被其他人知道了,玉帝和女媧都不好過。
被關在塔裡的血冥聽不見塔外的對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內心一直都在顫抖,心想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到時候,至少要知道綠萼的生死。
塔王和雷伊子回到天庭後,第二天塔王就帶着自己的寶塔進入了大殿中,大殿上神仙們都已經到齊,玉帝找來神仙們商量如何處置血冥一事,冰也在現場。
塔王從寶塔裡放出了血冥,冰立刻用捆仙繩將血冥綁了起來,血冥見他穿着曾經自己穿過的戰袍,說了句:“原來你就是冰。”
冰的,面目冷若冰霜,冰沒有說話,只是還以一絲冷笑,血冥見這個冰看着冷血無情,便說道:“可惜了。”
聽見這話,冰有些生氣了,臉色大變:“什麼可惜了?”
血冥冷笑道:“呵,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冰不知道血冥在說什麼,但是看見了血冥看自己的眼睛,總覺得在血冥的眼裡,自己不過就是個小人物,,因爲在血冥的眼裡,他看不出一點的失望,已經落得了這個下場,血冥卻還是氣定神閒的說話,這讓冰有些不知所措。
玉帝說:“好了,血冥,現在終於將你抓回天庭了,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免了你大將軍的身份讓冰來當,又命人將你抓回嗎?你可知道自己犯了天條了嗎?”
血冥不說話,只是點頭。
“知道就好。”玉帝又繼續說道:“那我問你,你希望我怎麼處置你?”
血冥氣定神閒的說:“隨意。”
“你!”玉帝有些氣不過來,問衆仙家說:“衆位仙家說說我應該如何處置他?”
塔王第一個回答:“啓稟玉帝,血冥私下和凡間女子戀愛,是乃犯了神仙中的大忌,按照天條,應該將其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永世不得超生。”太上老君見塔王這麼說,心理面憤憤不平,說道:“玉帝,血冥大將軍曾經是天上的戰神,爲天界的安危立過汗馬功勞,我覺得倒是可以功過相抵。”塔王聽見太上老君這麼說,有些生氣,連忙迴應:“太上老君,若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我這個人不是白抓
了嗎?”
臺上老君繼續說:“試問你們去抓人的時候衆位仙家有幾個知道的?玉帝命令你們秘密行事不知是不是有難言的苦衷啊?”太上老君的話讓玉帝有些慌張,太上老君知道綠萼這件事情,若是真的說了出去,只怕是自己玉帝的位置不保啊。
玉帝連忙說:“太上老君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這犯了天條,是不能不處罰的。這樣吧,就先將他鎖
在天界後山的石臺上,至於如何處置,等衆仙家意見統一在說如何?塔王?太上老君?你們說呢?”太上老君想了想,說道:“嗯,這樣也好。”
沒過多久,血冥被抓一事傳到了女媧娘娘的耳朵裡,同時她也聽見了關於綠萼的傳聞,倍感驚訝,女媧不顧流言蜚語來到天庭,又礙於玉帝的面子不讓別人發現自己,女媧對玉帝千里傳音,玉帝聽見了女媧的聲音嚇了一跳,女媧告訴玉帝:“我在天池等你。”聲音細膩的如同繡花的針,令人無限遐想,可惜聽見的人是玉帝,玉帝聽見這樣的聲音就只會緊張,現在衆神仙還在大殿上,聽見了女媧的聲音,讓玉帝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是怕惹了閒話,而是關於綠萼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交代,難道要告訴女媧說是自己下令讓塔王想辦法殺了綠萼嗎?玉帝有些慌了神,但是該見的人,早晚都要見的,想着,玉帝便讓衆神仙們退下,自己偷偷的來到了天池。
到了天池,未見有人影,玉帝看了看四周,寂靜一片,覺得奇怪,突然一身穿綠衣的女子從天池的水面上飛來,優雅的如同水上的荷花,玉帝愣住了,仔細看,原來是女媧。待女媧人已在玉帝眼前時,玉帝道了句:“你更漂亮了。”
女媧笑臉相迎,輕鬆的說道:“多虧了你,讓我遠離了這浮華喧囂。”表情先是如初綻的花朵,之後又成了入秋的楓葉,問道:“你們如何?”
“我們?你是指我和誰?玉帝不解的問。
“除了她還能有誰?”女媧肯定的神色以及所問的問題都讓玉帝感覺到內心的不安,但是即使再不安的情緒也不能表現出來,玉帝平靜的語氣說道:“我們很好,不吵不鬧,自從做了這個位置上,我發現我失去了好多,有些東西,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女媧拍了拍玉帝的肩膀,說道:“我想你知道我這次來約你出來見面是爲了什麼,你還記得這個天池嗎?這裡盛滿了我們的回憶,世界上的每一樣東西都在不斷的變化,只有回憶,是不會變的。”女媧在碰玉帝的後背時,感覺到了玉帝身子在顫抖。
莞爾一笑,全然當成不知道了。
許久,才聽見玉帝的回話:“你是想讓我放了血冥是不是?”
女媧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們毀了他和綠萼,不是嗎?”
玉帝聽見女媧說出了綠萼兩個字,驚訝的問:“你都知道了?”
女媧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綠萼她現在在人間,那就讓她永遠的留在人間吧,讓你我的會回憶也永久的埋葬在人間好了,關於天上的回憶,在這一刻,就讓天池的水淹沒好了。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真的,因爲你,已經不是當初的
你了。
玉帝聽到這裡,心中本是風吹過的小溪變成了奔騰的大海,原來她還不知道綠萼的事情,難怪會這麼平靜,這可如何是好,緊張中說道:“是啊,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我現在見到你真的會緊張了,女媧,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什麼事?”
“綠萼她···”玉帝放慢了說話的速度。
“她怎麼了?”女媧問道,但是語氣卻是預料之外的平靜。
玉帝見女媧神情自然,便說出了實話:“她已經跳下懸崖了。懸崖下面,種着曼陀羅。”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情不爲因果,緣註定生死。
花開彼岸時,只一團火紅;花開無葉,葉生無花;
相念相惜卻不黃泉照彼岸,花開一千年。
“彼岸花,情不爲因果,葉落又千年。生不得相見,隻手彼岸天。我們的孩子她已經···”女媧剛想張口,又閉住了嘴巴,那一個字,她如何也說不出來。
“這麼我不清楚,但是我想應該是大部分的可能。”在玉帝眼裡,看不見任何心疼。
“是你?”女媧質問玉帝。
“什麼是我?”玉帝明知故問。
女媧獨自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好吧,就當我沒有問。”言語冰冷,但區別於冷血無情。玉帝不敢看女媧的眼睛。
“放了我弟弟。”女媧隨口說出了她的來意。”
“好。”不知爲什麼,玉帝痛快的答應了,也許是怕女媧會不顧一切的拋棄他們的秘密,玉帝答應了女媧的請求。“不過,放了他,他之後就要和你在一起生活不要再回到天庭了,不然,我該如何向衆大臣們交代。”
“你指的那些大臣,區區只有幾個人吧?”女媧鄙夷的表情,似乎想要玉帝的心看穿了。
玉帝沒有說話,看了看附近,說道:“你跟我來。我告訴你他在哪裡,不過救他就要你自己去了,救了人快些走,不要被其他人發現了。”
女媧點了點頭。問道:“憑我的法力,救得了他嗎?”
玉帝想了想,說道:“我忘記了,他現在被鎖仙鎖鎖住了,我們要先去取下鑰匙。
“鑰匙在哪裡?”
“在我的房間裡。我知道你回來的。”
女媧愣住了,問道:“你的房間裡,那我就不便去了。我在這裡等你吧。”
“也好,我去去就回。”
獨自看着天池,女媧閉上了眼睛,感受曾經在這裡的呼吸,狠狠的吸了口氣,又狠狠的吸進了肚子裡,回憶着曾經牽手的畫面,自言自語到:“若不是仙,許是會救了我們一生一世。”
沒過多久,玉帝回來了,拿着鑰匙,給女媧指路,女媧找到了血冥,血冥的樣子沒有變,但是看上去,和以前大有不同,眼簾有些低垂了,眼裡的神采飛揚也變成了秋天的落葉,看上去,像是一個空空的軀殼,無助的靠在大樹邊。
“弟弟,是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