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爲他了……”首輔大人苦笑着搖了搖頭,基本猜到領主大人被攆出破屋的原因。
看來今天得多蓋幾間民居了,議政廳的椅子也不是特別舒服,睡得老腰直痛,於是,哈斯卡又於今日計劃中,增加了2間民居。
夠領民們忙活一天的了。
他挪步到領主大人身邊蹲下來,輕輕推了推領主大人的肩膀。
“嗯?”領主大人睡眼惺忪道:“嗯……我剛纔夢見一隻女鬼,住在一座高塔上。”
“女鬼?高塔?”
“其他的……不好意思我忘了。”領主大人砸吧砸吧嘴,覺得很口渴,於是跑到水窪旁邊,捧起水就喝。
“領主大人!請您不要這樣喝……”
哈斯卡皺眉道:“讓喀秋莎或者薩日娜去井裡打些水,燒開了再喝。”
領主大人喝完,隨便擦了擦嘴巴,突然想到領民人數少了一個的事兒。
“啊——?!”
見領主大人張大了嘴巴,哈斯卡皺眉問道:“怎麼了我的領主大人?”
陳振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哈斯卡,哈斯卡也覺得納悶兒,於是問道:“誰解除了誰的契約?”
“是地精……”
領主大人抱着腦袋道:“完了完了,地精翅膀硬了,領着我那15個編外領民,叛變了……”
聽了領主大人的話,哈斯卡更納悶兒了。
他捏着下巴對陳振說道:“領主大人,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您閒的沒事幹了嗎,隨便解除領民契約?”
領主大人冤枉極了:“哪兒呀,明明是——”
“我知道,您是因爲好奇,因此想試試,但你也不要拿外派的領民做實驗啊!”
“哪兒呀——”
“您不要說了領主大人,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如果地精真的背叛了您,您自己想辦法。”
陳振真是鬱悶極了,他對領民的渴求簡直如淘淘江水連綿不絕,怎麼可能隨便解除領民的契約呢?地精的契約,明明是自動解除的。
“這樣吧。”
哈斯卡站起身來,給陳振出了個主意:“你派個人給地精捎個口訊。”
“讓他回來一趟,如果他沒照做,說明他真的生了背叛之心。”
“如果他照做了,抓起來再滴一次血就是了。”
陳振眉梢愁苦煙消雲散了。
他興奮地說道:“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我派——”是啊派誰去呢?城西密林有妖狼,派個普通領民去,恐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薩日娜倒是去得,但陳振不忍心讓她回到傷心之地。
他突然靈機一動,對哈斯卡道:“首輔大人,您武藝這麼高強,肯定不會怕妖狼,這趟口訊,就麻煩您去捎一趟吧……”
哈斯卡臉色一黑。
真是作繭自縛啊……
城西密林裡,四處靜悄悄,只有風兒在輕輕唱。
哈斯卡手裡沒有鋼劍,虛得很,但妖狼他是不怕的,一路上碰到幾隻,他就和它們對視一陣子,然後說:“你瞅啥?”
妖狼就被嚇跑了。
哈斯卡大人怕的是妖狼人。
雖然領主大人說妖狼人都死光了,但哈斯卡有點兒不太相信。
他踩着枯枝敗葉,一路來到木材資源點村落,果然沒遇到一隻妖狼人,村子裡的妖狼人屍體都被埋到遠處了,這裡的編外領民們正忙着將一波木材運送到城堡去。
地精拿着鋼劍,站在一堆木頭上指點江山,他看上去爽極了。
當他看到哈斯卡大人來,連忙從木材堆上跳下來,鞠躬行禮。
哈斯卡衝地精伸出手道:“鋼劍還我來。”
地精也乖乖還了,哈斯卡更納悶兒了,難道地精被解除契約,是領主大人的惡作劇不成?他決定開門見山問問。
“你知道你的契約被解除了嗎?”
地精點點頭,表示他知道。
但看上去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固執地認爲,這是領主大人的需要,他表示他願意替領主大人分憂,先做個編外領民。
地精很忠誠,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哈斯卡就糊塗了,領主大人這是在搞雞毛啊……
他讓地精跟着他回趟城堡,好跟領主大人詳細問問這事兒。
受哈斯卡大人的影響,地精也開始納悶兒了,回城堡的路上,兩人各懷心事,默不作聲,走着走着,哈斯卡突然“噢……”了一聲。
他笑眯眯地看向地精,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我明白了。”哈斯卡對地精說:“你這是覺醒了。”
“覺醒?”地精更納悶兒了。
哈斯卡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不服老真是不行啊……這麼簡單的事情竟然讓我搞得這麼複雜。”
領民也是有分級的。
一般來說,分爲編外領民,領民,英雄和智者4種。
像領主大人這樣的領主大人,擁有第5種——魔龍詛咒領民。
一班的領主大人是不敢接受魔龍詛咒之體成爲領民的,但陳振不是一班的,他是二班的。
普通領民,英雄,智者和魔龍詛咒領民,在滴血締結契約時,分別對應紅,藍,綠,銀四種顏色,地精覺醒後,不是英雄就是智者。
只要讓他再滴血一次,看坩堝發出什麼顏色的光就知道了。
回到城堡時,領主大人正在黑麥田裡搞調研。
喀秋莎的蔥鬱祝福力量讓黑麥苗得以迅速生長,乞丐他們估計了一下,正常的黑麥是半年一成熟,但在喀秋莎夫人的幫助下,他們耕種的黑麥苗,不到一個月就能收割。
“哈哈哈哈!”
領主大人高興地將喀秋莎摟進懷裡,感激道:“你可真是厲害啊,喀秋莎!!!”
“誒?”
喀秋莎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