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羽人的方式有很多種,砍掉翅膀是最佳的方式,沒有了翅膀,羽人族就變成了普通人類,很多羽人爲了免遭迫害,自己將雙持折斷或砍去,隱姓埋名冒充人類,過着隱居生活,只願災禍不要降臨在自己頭上。
這些事情陳振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想深究休斯敦爲何明明是個人類模樣卻說自己是羽人族。
其實休斯敦跟陳振說這些,也是無心之舉,他不明白爲什麼,面對這樣一個人,自己竟無半點隱藏之心,險些就要將全部心裡話都說出來。
他的確想要利用陳振,但也用不着這麼快就推心置腹,這便是休斯敦突然不再說話了的緣故。
陳振便轉移話題,對休斯敦道:“你能不能加入我麾下,做我的領民?”
休斯敦搖搖頭道:“我既不是智者也不是英雄,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招募價值的。”
“況且,我這個人自由慣了,不想在任何領主麾下效命,我真的沒興趣,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諒……”聽了休斯敦的話,陳振覺得他也算真誠了,不想就是不想,不用拐彎抹角。
但陳振心裡就覺得非常惋惜了。
在接下來的交杯換盞過程中,休斯敦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引向奴隸島,他詳細介紹了奴隸島的風土人情,勢力劃分,連島上有多少蟹人守衛這種機密的事都在酒桌上說了。
陳振哎呀一聲道:“你跟我說了這麼多情報……我得欠你多少錢啊……”
“這些情報免費,畢竟你們初來乍到,很多事不熟,再加上你們的特殊性……知道的越多,豈不是就越安全?”休斯敦喝了一口酒道。
陳振也舉杯抿了一口,隨口說道:“這傢伙的你把奴隸島守備力量的情報都給我了……”
“搞得好像你要……你是不是想對奴隸島動手啊?”
陳振隨口一問,卻讓休斯敦輕輕眨了一下眼睛,一直在察言觀色的哈斯卡心知肚明,領主大人猜中了。
但誰也沒有說破。
休斯敦好像不太希望現在就將他心中的想法和盤托出,他直接將話題重新引回到陳振等人的問題上:“領主陳振,你殺死了範克里夫,甚至還將範特里夫困在了蠻荒海域……”
“範克里夫還好,那範特里夫可是島主范特西手下最好的奴販。”
“范特西現在可是正在滿世界懸賞知道範特里夫下落的情報呢……”
陳振又哎呀一聲道:“這這這,給我整不好意思了……休斯敦吶,你說這份情報,如果你真賣的話,能賣多少錢?”
休斯敦實話實說道:“至少1000枚金幣。”
氣氛再次變得微妙了起來,大家都沉默了,陳振手下的英雄們繃不住,將武器亮了出來,艾瑞克更是說道:“領主大人,別跟他廢話了,他知道的太多了,必須結果他的性命!”
“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爲那1000枚金幣就把我們給賣了?”
陳振命令艾瑞克和其他英雄坐下,他覺得休斯敦不會那麼做。
休斯敦笑道:“大家別緊張,就算你們殺了我,這情報早晚會被別人賣給范特西,1000金幣可不是什麼小數目,會有很多人想要賺這筆錢的。”
陳振嘆息一聲,他覺得休斯敦有點兒太繞了。
他決定直接問問,看看休斯敦說不說,於是,又將話題引回到休斯敦不想說的方面上:“你……爲什麼不掙這筆錢?嘴巴一睜一閉,錢就到手了,況且這情報……”
“我也沒看出來會對你們羽人族有什麼威脅啊?”
休斯敦笑道:“的確沒有威脅,領主陳振。”
“但是,我對你們這夥將螃蟹人兩兄弟一網打盡的傢伙們很感興趣……我確實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膽子跑到奴隸島來,這便導致我對你們的興趣更濃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們在奴隸島,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因此纔來見面,沒別的意思。”
陳振撓着頭皮道:“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就有點兒沒意思了……”
休斯敦突然站起身來,對陳振等人道:“酒喝得很好,但是我得走了,各位,相信我們不會很久再見面的……噢對了,領主陳振,還有句話要對你說。”
“在奴隸島上,如果需要任何情報,可以來問我,我不收你錢。”
“但我會選擇性的回答你的問題。”
陳振還真有個問題要問,於是便問道:“莫急着走,你知道奴隸島的海圖碎片在哪兒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說完,休斯敦便戴上帽子,離開了房間。
休斯敦走後,陳振等人繼續窩在房間裡,商量接下來如何打算,反正房間錢和酒錢休斯敦都已經結過賬了,他們在這兒待到明天都可以。
衆人討論了一陣神秘兮兮的休斯敦,最終決定讓趙喜娜去監視休斯敦。
其他人則跟隨領主大人一同上街,打探海圖碎片的消息。
討論完,衆人便動身了,所有英雄都跟着陳振,因爲休斯敦的警告,他們警惕了不少,他們沒想到這奴隸島竟然是他們的危險之地,英雄們必須保證領主大人的安全。
趙喜娜則喬裝打扮了一番,隱入人羣當中去尋找休斯敦的蹤跡去了……
奴隸城廣場到了夜晚燈火通明,這裡的奴隸都有自由移動的權力,想去哪兒都可以。
聚集在此地的奴隸算得上是奴隸城最好的一批奴隸了,他們能輕易分辨出誰是本地人,誰是外地人,也正是因爲如此,仍有不少努力跑到陳振面前來兜售自己。
陳振他們一開始非常不適應,後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他們四處走,四處問,有奴隸來賣自己,陳振就反問他:“你知不知道海圖碎片?”
奴隸們都搖頭,他們不知道陳振說的海圖碎片是什麼,也不想知道,他們唯一關心的,就是能不能把自己賣出去。
突然,迎面走來一個擁有火紅色長髮,身着紅色皮衣,足穿高跟鞋的女人。
本以爲她是個奴隸主或是富貴之人,沒想到一開口便是和其他奴隸們同樣的話:“這位大人,您需要奴隸領主嗎?我身上流淌着領主血脈,我是一位5階37級領主。”
“但是我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