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大學外語學院的院長叫錢江萍,是個五十出頭的女人。
她接到於曉東這個電話的時候,正在自己辦公室裡忙着工作,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看到屏幕上顯示“於曉東”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立刻就抓起了手機,並快速地按了接聽鍵。
於曉東,這可是校長大人的侄子。
在學院裡也算是個特殊的存在了。
錢江萍一直都很注意地想和於曉東打好關係,看到他給自己打電話,當然是第一時間接聽。
“曉東,你好!”錢江萍滿臉笑容,和顏悅色地說道。
“錢院長好。”於曉東趕忙問好。
“曉東,有什麼事?”錢江萍笑問。
“確實有點事要和你說一下,錢院長,我剛纔被人打了。”於曉東說道。
“什麼?誰動的手?”錢江萍很是驚訝。
在玉州大學,還有人敢打於曉東?
“我是被伊莎貝拉.布朗打的,錢院長你知道,我一直都在追求她,對她百般示好,今天,我知道她沒出門,就去找她,想要向她請教兩個問題,可是,我在她門口按了很長時間的門鈴,喊了好一會兒,都沒人迴應。”
“而與此同時,我聞見她房間裡似乎傳出了煤氣味兒,這讓我非常的擔心,我擔心她是不是煤氣中毒,所以,就想方設法地自己動手弄開了她的房門,我跑到了她房間裡,果然我聞見煤氣味兒很大,我趕緊的幫她開窗散氣,然後,就往臥室跑,我想去救她,但是,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說我不經她允許就擅自進她私人領地,還要我滾出去,我十分的生氣,就和她理論了兩句,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動手打了我,打得我半邊臉都腫得不像樣子!”
“錢院長,我現在就給您拍個照片,您看看吧,看看伊莎貝拉把我打成了什麼樣子了。我很生氣,很憤怒,我的好心爲什麼就不得好報?爲什麼我一腔癡情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殘忍對待?”
於曉東說着,他就將自己剛自拍的臉被打腫的照片給通過微信發給了錢江萍。
“錢院長,您看看吧,看完了,給我個說法,我想請您爲我做主!”於曉東對錢江萍說道。
錢江萍聽着於曉東的講述,心裡是有些將信將疑的。
她當然知道於曉東一直都在死纏爛打伊莎貝拉,而伊莎貝拉也一直都沒有答應於曉東。
對伊莎貝拉,錢江萍覺得那是個很可愛的白人女孩,待人熱情很樂意助人,幾乎從來就沒和人發生過爭吵。
這樣一個外國女孩,怎麼會動手打於曉東,還打得那麼狠?
在她心裡,她認爲,十有九事於曉東想要對人家姑娘霸王硬上弓,所以才招致了毒打吧?
但她嘴上肯定不會這麼說的。
“好的,我看看照片,曉東,如果你傷得厲害,還是趕緊去醫院看一看吧。”錢江萍說着,她打開威信看了一眼。
發現於曉東果然已經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於曉東的左臉腫得跟個大饅頭一樣黑青淤血。
她心裡嘀咕,這一巴掌可真是狠,都快大毀容了。
伊莎貝拉的手勁兒竟然會這麼大嗎?
“謝謝錢院長,我知道,您一定會爲我做主的。”於曉東說。
“曉東,這傷勢可不輕啊,你報警了嗎?”錢江萍問道。
她是想借報警試探一下於曉東的底氣。如果於曉東膽怯,說他不想報警,他八成就是他自己理虧。
對於於曉東的鬼話,他也是將信將疑的。
“錢院長,我沒報警,這麼丟人的事,報警的話,那不更丟人嗎?”於曉東說道。
“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錢江萍問。
“把伊莎貝拉給開除掉,讓她走人吧!這樣我也能出一口氣!”於曉東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學期快要結束了,這時候換外教,似乎不太好啊。不過,如果曉東你認爲必須開除伊莎貝拉然後才能出口氣,那我就幫你這個忙。”錢江萍說道。
外教都是聘任制的,伊莎貝拉得到的也只不過是一年的合同而已。
隨便找個錯處讓她走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謝謝錢院長!”於曉東說道。
他的意思很簡單,他要求錢江萍馬上讓伊莎貝拉走人。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錢江萍說道。
掛了電話,錢江萍馬上調出伊莎貝拉的協議看了看,看完了,她就拿起桌上的電話給辦公室主任打了個電話。
她告訴辦公室主任,立刻給外教伊莎貝拉打電話,讓她到學院辦公室辦理解除聘約的手續,至於未履行完的合同,直接折現退還。
伊莎貝拉的住處。
鄭哲凡一巴掌打跑了於曉東之後,他對伊莎貝拉說:“伊莎貝拉,我看,後面馬上就會有麻煩來了。”
“我不怕,最壞的結果就是離開,從這裡離開,我就再去找工作就好。”伊莎貝拉偎依在鄭哲凡的懷裡說道。
“你只要不想離開,就不會被趕走!”鄭哲凡則笑着說道。
“那,繼續陪我睡,好嗎?”伊莎貝拉羞澀說道。
“不!我現在應該給於世德校長打個電話,替你求求情。”鄭哲凡撫弄了兩下她的頭髮說道。
“現在,現在給校長打電話?”伊莎貝拉臉兒一紅。
“不可以嗎?”鄭哲凡笑。
“可以,只是,我們之間今天發生的事情或許就會被傳出來吧?”伊莎貝拉有些擔心地說道。
“沒關係!傳出來也不怕!”鄭哲凡安慰了她一下。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就給於世德打電話。
伊莎貝拉就偎依在他懷裡傾聽着。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哲凡,你好,你好!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你從京城回來了嗎?”話筒裡傳來於世德洪亮高亢充滿熱情的話語。
“校長,我今天剛從京城回來,給你打這個電話,還真的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鄭哲凡說道。
“什麼事?你說吧!包在我身上了。”於世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