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默宇本來要送秦歡的,但是秦歡婉拒,然後自己打車離開,看着計程車遠去的影子,蔣默宇等人來到自己的車邊,準備要走,但是一回頭,就看到了從夜魅出來的沈印辰。
沈印辰雖然離開香港兩年,但是大家早些年也都是有交集的,見到面了,還是要打招呼。
“過來這邊玩啊?”
蔣默宇笑着對沈印辰打招呼。
沈印辰看到蔣默宇,他微楞,然後淡笑着回道,“是啊,和學校的學生一起來的”。
柏寧道,“學校?”
沈印辰道,“我現在在政法大學教書”。
蔣默宇道,“是麼?教什麼的啊?”
“法律和金融”。
柏寧小聲嘀咕,“秦歡不也是學法律的嗎?”
沈印辰沒聽到柏寧說什麼,因爲這時候從夜魅中出來一幫人,都是學生,他們招呼沈印辰過去,沈印辰對蔣默宇和柏寧點了下頭,然後道,“我先走了,改天見”。
看着沈印辰離開的背影,蔣默宇出聲道,“聽說他出國留學去了,怎麼想着回來當老師了?”
柏寧笑着道,“可能人家心裡面的夢想就是教書育人呢,你以爲像你似的啊,成天混跡在聲樂場所!”
蔣默宇道,“是啊,有你這種萬年釘子戶陪着嘛!”
秦歡下了計程車,然後一路趕回公寓,但是當她打開門,看到屋中的燈亮着時,她還是自己暗道,晚了一步。
傅承爵已經快秦歡一步回了家,正在浴室洗澡,秦歡雖然已經想好了說辭,但是站在門口,聽着浴室傳來的陣陣水聲,她還是不免心虛,心跳加快。
傅承爵在下身圍着浴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秦歡已經換好了睡衣,正在廚房倒飲料。
拿着一杯涼的果汁走到傅承爵面前,秦歡出聲道,“給”。
傅承爵接過來,然後看着秦歡道,“喝酒了?”
秦歡唔了一聲,然後道,“車子我明天開回來”。
說罷,她不敢去看傅承爵的表情,直接邁步往浴室的方向走。
傅承爵長臂一攬,從後面抱住了秦歡,他把頭低下來,抵在她的肩膀,在她耳邊道,“秦歡”。
秦歡只覺得右邊臉都是滾燙滾燙的,聞聲,她恩的疑問了一聲。
傅承爵側頭,咬住了秦歡的耳垂,秦歡渾身一麻,然後下意識的往另一邊躲閃着,嘴裡面道,“別鬧了,我去洗澡”。
傅承爵不依不饒,他伸出舌尖,挑逗着秦歡敏感的耳部,然後低聲道,“我陪你去”。
秦歡道,“你不是剛洗完嘛”。
傅承爵低笑着道,“我想再洗一次”。
這樣任性又帶着無賴氣質的話,若不是跟傅承爵相處有一段時日,一般人是沒法辦法想象的。
因爲酒精的作用,秦歡渾身都在燥熱的蒸騰之中,加之傅承爵在身邊的不斷鼓吹,她只覺得從腳底有一陣電流,直竄到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呼吸急促,連拒絕的聲音聽起來都是欲拒還迎。
傅承爵自然以爲秦歡是欲擒故縱,他不待秦歡解釋什麼,就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邁步走向了浴室。
秦歡攀附着傅承爵裸露在外的胸膛,眼睛微微眯起,視線也變得迷離起來。
剛用過的浴室帶着未散去的熱氣和沐浴液的香味,傅承爵抱着秦歡進來,將她放在地上,他出聲道,“浴缸還是花灑?”
秦歡微垂着視線,絲質的睡衣垂下,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她低聲道,“隨便”。
傅承爵勾起脣角,俊美的臉上立馬露出一抹邪佞是笑容,只見他緩緩伸出手,將秦歡拉入自己的懷中,低下頭,吻住她的脣。
秦歡閉上眼睛,順從的接受着傅承爵的吻,然後不知何時開始由接受變成迴應。
傅承爵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想要秦歡,他的呼吸也是越發的低沉,雙手順着秦歡垂在腿邊的絲質裙襬滑入,然後來到她的腰際,將她推至牆邊。
秦歡的後背撞到了身後冰涼的瓷磚,她微微皺眉,渾身的燥熱讓她忍不住伸手去抓東西,不小心碰到了花灑的開關,兩人頭上的花灑立馬落下萬千的水珠。
水珠鋪天蓋地的落在傅承爵和秦歡身上,打溼了秦歡的頭髮和睡裙,傅承爵的吻密密匝匝的落在秦歡臉上,耳後,脖頸,鎖骨……
秦歡的腦子一片空白,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身上的每一寸肉都在疼痛和美好之間掙扎,但是她卻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誰……
傅承爵也不知道秦歡今晚是怎麼了,比從前要熱情的多,幾近瘋狂,他還來不及多想,秦歡已經整個人纏了上來,一次又一次,不知道誰更主動,也不知道誰更投入,總之到了最後,兩人都是極盡滿足和疲累的癱倒在一起。
是夜,秦歡緩緩睜開眼睛,她眼中全無睡意,看着面前一大扇沒有遮擋窗簾的落地窗,霓虹的光亮從外面照進來,照的秦歡的臉蒙上了一層瑰麗的色彩。
傅承爵的手臂橫在秦歡身上,她能聽到他在她身後的呼吸聲,如此近,卻又如此遠。
呆呆的看着外面,秦歡腦海中浮現出夜魅洗手間中的那一幕,沈印辰低頭吻她,那樣的瘋狂。
她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跟現任金主上牀,腦子中卻想着前男友。
秦歡動了動脣角,很想冷笑,但卻發現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也許這是老天在懲罰她,讓她落到今天這一步,是必然。
她可以說自己是藉着酒意跟傅承爵上的牀,但是她卻不能否認,她也是想借此機會,轉移傅承爵的注意力,沒有人比她清楚,她心虛,害怕,所以用這樣卑劣的方式去消磨一個男人的疑心。
睜着眼睛,一直看着外面,眼中空空蕩蕩,耳邊卻是嗡嗡作響,曾經的誓言就像是一個巴掌,每當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她曾經是那樣驕傲自豪的人,她不允許任何人踐踏她的自尊,但是現在,不過兩年時間,她就可以把自尊拱手奉上,讓能幫助她的人,肆意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