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爵還是說謊了,因爲即使後來秦歡一動不動安靜的坐着,他還是強要了她好多次,兩人從浴室轉戰房中,又從房中再戰浴室。
秦歡覺得自己像是被推入了深海之中,身體隨着波浪一次次的起伏,又一次次的下落,每一次在升起和落下的浮動中,都讓她感受到模糊了歡愉和痛楚的落差。
傅承爵也覺得自己是瘋了,要不然怎麼會看着秦歡累的一次次的昏死過去,他卻還是停不下,或者說是不想停下來。
天色已然全亮,秦歡在極度疲累中睜開眼睛,但卻無意的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傅承爵伏在秦歡身上,俊朗的面孔上帶着晶瑩細密的汗珠。
身下已經瀕臨失去知覺,秦歡驚覺,傅承爵竟然還在做!
粗重的呼吸響徹在耳邊,溫熱的氣體拂在面頰上,秦歡呆呆的望着傅承爵,兩人目光相對,足有十秒不止。
傅承爵的手滑到秦歡後背,將她整個人提高起來,然後更加深入的埋進她體內。
秦歡皺眉,但是渾身就像是散架子了一般,渾然無力,只能像是無尾熊一般的跟隨傅承爵。
傅承爵最後一下,深深地頂入秦歡體內,將自己對她的全部灼熱,一股腦的灑入她的緊緻。
秦歡難耐的呻吟出聲,然後跟着傅承爵一起癱軟在牀上。傅承爵還停留在秦歡體內,兩人都是呼吸沉重,秦歡呆呆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秦歡以爲傅承爵已經睡着的時候,卻聽到他沉悶的聲音道:“長記性了嗎?”
秦歡微張着脣瓣,無言。
傅承爵將頭埋入秦歡脖頸處,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伸出舌尖舔着她的脖頸,從耳後繞到耳垂,然後在她耳邊輕聲道:“秦歡,你是我的女人,除非我不要你了,你只要是再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我見一次要你一次,我看看你到底長不長記性!”
秦歡渾身一僵,一是因爲傅承爵咬住了她耳邊的敏感處,二來是因爲他口中的話。
* * * *
下午三點,秦歡出現在政法大學門前,打開計程車的門,她緩緩伸出一條腿來,強忍着渾身的痠疼,她給錢下車。
傅承爵是真的動怒了,雖然他肯要她,但是並不代表他已經原諒她了。
做了一夜那樣的事情,秦歡也詫異傅承爵怎麼能起身離開,她就一個人在牀上躺了五個小時不止。
一上午的課都錯過去了,秦歡還想着怎麼跟王遠征解釋,邁步往學校裡面走,頭頂的陽光打在她身上,讓她渾身都蒙上了一層金光。
來到班級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秦歡身上,讓秦歡覺的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而且是無所遁形的那種。
在班級後面玩的殷喬,李牧和潘辰豪見秦歡進門,都笑着道:“師姐”。
秦歡走到座位坐下,殷喬馬上湊過來,出聲道:“師姐,昨晚怎麼一聲不響的就走了?我們還等着給你慶功呢”。
秦歡臉色有些發白,淡淡道:“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情”。
李牧道:“師姐,你今天翹課了哦,而且還沒請假,從王主任臉上的表情就看得出來”。
秦歡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什麼,然後垂下視線,低聲道:“睡過頭了,我一會兒去補假”。
潘辰豪突然把臉低下來,然後神神秘秘的道:“師姐,你知道嗎?今天你沒來,第一節沈老師的課,他可是不停地瞄着這邊的”。
潘辰豪說的一臉意味深長,李牧則是饒有興致的看着秦歡,殷喬瞪着他們,但又不好把話說開了。
秦歡聽到沈印辰三個字,瞬間就繃緊了神經,生怕大家再問什麼,她馬上站起身,出聲道:“我去找王主任”。
秦歡邁步離開,殷喬伸手去打潘辰豪,潘辰豪委屈的道:“我開個玩笑嘛”。
秦歡一口氣走出教室,然後乘電梯上樓,站在電梯中,她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着怎麼跟王遠征解釋。
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秦歡來到政法系主任辦公室,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請進”。
秦歡推門進去,王遠征正戴着眼鏡在看學生提交的作業,擡眼看到秦歡,他只是瞥了一眼,就重新低下頭。
秦歡知道王遠征是不高興了,她心中一陣難受,然後低聲道:“王主任,我是來補假的,對不起今早沒來上課,還沒跟您請假”。
王遠征本是低着頭,聽到秦歡飽含歉意的話,他終是忍不住擡起頭,看着秦歡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一般侷促的站着,他開口道:“坐吧”。
秦歡從王遠征臉上看不出喜怒,所以誠惶誠恐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王遠征起身,親自給秦歡倒了一杯茶,秦歡忙站起身接過去,低聲道:“謝謝王主任”。
王遠征回到座位,看着秦歡,他忽然嘆了口氣,秦歡不解的看向王遠征。
王遠征出聲道:“兩年多沒見,你看起來還跟從前一樣”。
秦歡是很敏感的人,所以她幾乎一下子就捕捉到王遠征口中‘看起來’三個意味深長的字眼。
果然,王遠征直視着秦歡,開口道:“秦歡,你是個法學方面的人才,以前各個老師也都對你寄予厚望,後來你突然退學,大家也都很惋惜,你這次回來,我很開心,只是……法律這條路不好走,如果你有太多的牽絆,註定會影響你前進的步伐”。
秦歡有些慌了,她低聲道:“主任……”
王遠征看着秦歡一副要哭的樣子,他嘆了口氣,出聲道:“秦歡,你這次能順利回來學校,還有……你桂冠的得主,是不是都因爲你身邊的那個人?”
秦歡的呼吸瞬間屏住,她呆呆的看着王遠征,明明耳邊嗡嗡作響,但她卻清楚的聽到他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