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清淨日子,時舒蔓也沒閒着。小武已經將顧志航可以監控她手機方位的過程,給她當場演示了一遍。氣的一同前來的餘苗破口大罵,差點將她的手機直接丟進河裡。
畢竟這種網絡窺探人隱私的行爲太多了,取證很難,還需要多次的試驗。所以時舒蔓也不想再折騰。但是考慮到其他的可能性,她阻止了餘苗丟手機的行爲。重新買了手機,她打算今後自用新手機。至於被顧志航監控方位的那部,她會讓它呆在應該呆的位置。
餘苗已經拿到了舒禮禮購買蘭蔻口紅的鐵證。時舒蔓暫且收了起來,決定等待一個好時機再派上用場。
而沉寂了幾天的易記,終於有了音信,約她見面。
時舒蔓有些興奮,如果能說動易記跟自己結盟,那她的計劃又可以更進一步。只是她好不容易收拾妥當,準備出門的時候,卻接到了小七月的電話。
時舒蔓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那頭傳過來七月清脆的童聲:
“時阿姨,我是七月!”
“我知道啊!”
“時阿姨,你有空嗎?我想約你!”
七月的聲音很明顯是帶着期盼,時舒蔓原本拒絕的話卡在喉嚨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七月,那個時阿姨最近有點忙,實際上......”
“時阿姨,七月想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七月委屈巴巴的小奶音,直接打斷了時舒蔓的話。
沉默了片刻,時舒蔓終於還是讓步了。她是真的在七月面前一句狠話都說不出。
再說,本來大人之間的事情跟小孩子又沒關係。她這樣安慰着自己,甚至直接忽略心裡隱隱的不安。
當見到與七月約定好的餐廳座位上,那抹高大的身影時,時舒蔓下意識的想要轉身離開。可是早已等候多時的程野,大長腿幾個跨步上來,一下子就攔住了她。
“舒蔓~”聲音婉轉低沉,夾雜着無奈。
一向高傲的程野低下頭,“不管怎樣,我們先坐下來好嗎?”
時舒蔓沒有看他,轉身越過他,直接坐到位置上。她的面容平靜無波,聲音略帶着一些諷刺:“程總現在是在教小孩子說謊嗎?”
其實不是沒想到七月的邀約會跟程野有關,只是她下意識的選擇忽略。準確的來說,他們兩人之間並沒有所謂真正的開始,所以也沒必要說什麼再見。
“舒蔓,你何苦要這樣躲着我?”程野忍不住一聲嘆息,眼底一片黑眼圈很是明顯。
這些天無論他怎麼折騰都聯繫不上時舒蔓,甚至硬着頭皮去舒氏,也只是看到了空蕩蕩的辦公室。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聽了七月的,由她出面,這才約出她。
“程總,狼來了的故事你應該聽過。這次是一個意外,可下次就沒那麼好用了。”時舒蔓一副冷靜平常的樣子,微微笑着說話。
“舒蔓,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因爲清竹說了一些不是很好聽的話。但是,你應該相信我呀!我跟你坦白過我和她之間的種種,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程野急急的解釋,他實在是受不了時舒蔓這種疏離的態度,這讓他心裡有些慌。
是的,他慌了。
在商場縱橫那麼多年,即使是上億的生意他也不曾忐忑過,可是如今面對眼前的女人,他沒有一點把握。
“既然今天已經坐在這了,也好,我們是該當面把話說清楚更好!”時舒蔓略一沉思,神情就變得嚴肅起來。就好像是她認真工作的狀態。程野的心隨着她的話也開始提到了嗓子眼。
他坐直了身子,直直的盯着時舒蔓的眼睛說到:“好,你先說!”
“我並沒有刻意的躲着你,不然今天我也不會坐在這裡!我只是覺得我們沒有再繼續來往的必要。程總,有如花美眷陪在身旁,應該珍惜!我很感謝你在我住院那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既然我已經病好了,就應該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
她的一番話剋制、冷靜,卻聽得程野的眉頭一皺,眼底出現難以忍受的暴怒:“什麼叫各自的位置?這個位置到底是誰規定的?時舒蔓,你怎麼能把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全部抹殺掉?”
聽到他這樣說,時舒蔓淡淡的笑着反問他:“程總,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嗎?”
程野眼中危險的氣息開始聚集,他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兩手撐在桌子上,身子慢慢朝着對面的女人探過去,眼睛牢牢鎖住她,輕聲詢問:“你是說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
時舒蔓無所畏懼的與他對視,毫不客氣的開口:“當然!我們......”
只是她剩下的話被悉數吞進了肚子裡。程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攬過她的後腦勺,下一秒,嘴脣就被堵了個正着。
不似之前的試探,明顯夾雜着一股怒氣的吻一點也不溫柔,那種想要掠奪一切的意念讓他肆意妄爲,壓迫的時舒蔓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害怕自己沉溺於這樣的情感之中,狠下心緊緊咬住貝齒,直到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她才鬆了口,趁機將程野推開。
程野的嘴角滲着血,可是他還是笑着:“舒蔓,你心裡有我,我知道的。”
時舒蔓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硬着頭皮諷刺:“程總,你這樣大庭廣衆之下強吻,也不怕被自己的未婚妻知道了傷心!”
她本意是提醒他,誰知程野玩味的笑着反問:“你是吃醋了?”
不待她迴應,他又認真的說到:“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是真的跟溫清竹沒有感情。而且,我那天晚上就已經和她說清楚了,我會盡快和她解除婚約!”
時舒蔓一聽有些傻眼,呆呆的望着他。她當然相信他沒有騙她,可是這麼快就解除婚約還真是有點處於她的意料。她下意識的問:“溫小姐同意了!”
“答應了!”
時舒蔓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可是她突然就想起了溫清竹那些質問她的話。是啊,答不答應跟她又什麼關係?解不解除婚約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程野還以爲她已經聽進去了,還繼續解釋道:“我爸爸馬上要進行一個重要的手術。所以我跟溫清竹約好,等到我父親的手術完成之後,我們就會對外公佈這個消息。舒蔓,你等我,很快的!等我從國外回來,我們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好嗎?”
程野說着,握住了她的手。眼神懇切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