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毛書樂兩人相同,封羽和左冷參在選擇武器時,頭選擇了劍。
只是與毛書樂兩人不同的是,封羽和左冷參對戰前就沒有這麼友好了。
“該死的奴隸,我會讓你知道,你能過初試,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封羽根本不相信左冷參有什麼能耐,奴隸是無法得到正常教導的,在他看來,左冷參能通過初試,一定是幸運而已,畢竟文試還好說,只要偷學,眼前的奴隸還能偷學到一些,但武技這東西,沒人教導,根本無法學會的,沒有經過正確教導學習的武技,除了造成身體的傷害外,根本無法擁有太大的威脅。
如果不是在文武殿時,知道了左冷參是司空高常庚家的奴隸,而此刻司空就在國君身旁,封羽都想諷刺一下左冷參全家了。
左冷參面對封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心中說不惱火是不可能的,他看向封羽的目光中,充滿了怒意,身爲奴隸,這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參加這個大比試,也不過是想通過大比試來改變一個他重要的人的命運,至於他自己的未來,他從來沒有想過。
看着冷笑的說着渣話的封羽,在封羽擺好架勢後,左冷參就舉劍主動衝了上去。
看着左冷參衝過來,封羽冷笑一聲,他就知道左冷參這樣的奴隸根本沒有什麼武技,因此他將劍自左上到右下的斜橫在了左冷參向自己衝來的方向上,在左冷參衝到自己劍前時,劍尖朝自己方向搖擺一下,然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抽在了左冷參的臉上,這是他們家族中用劍的一個小技巧,對付擁有武技的人沒有什麼用,但對付左冷參這種只會豬突的奴隸,封羽覺得非常適合。
雖然因爲搖擺的幅度並不太大,但劍抽在左冷參的臉上,還是讓他眼冒金星,如果這劍抽的位置再上一些,打在太陽穴上,左冷參就會眼睛一黑,甚至昏厥過去。
但一股怒意支撐這左冷參,儘管眼冒金星,臉頰上生疼,但他卻絲毫沒有在意,而是在看不到對手的情況下,憑着記憶,以及被抽打,造成封羽沒有變換位置,用劍朝封羽的下體刺去。
看着左冷參幾乎不要命的,也要刺自己的命根子,封羽突然冷汗都下來了,他急忙疾步後退,因爲突然發生的事情,他甚至沒有想到往兩邊後退。
而左冷參也不管不顧的,一直朝封羽的命根子刺去,只要刺中,封羽輕則痛上大半天無法站立,重則,真的要被去勢了。
一路急退,爲了不讓左冷參繼續攻擊,封羽急忙用劍朝左冷參的眼睛刺去。
看到封羽的動作,潘雄立刻想上前阻止雙方,因爲他覺得這不是在比試,而是在拼命了。
如果是在平日,潘雄根本不會去管,但現在是在國君面前,而且還是國君舉辦的比試,比的是武,不是拼命。
就在潘雄剛要有動作之時,情況再次發生急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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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參在封羽的劍即將刺中自己眼睛之時,險之又險的朝右邊偏了下臉,讓那木劍從他臉上快速的擦了過去,雖然是木劍,但快速擦過,還是讓左冷參的臉上擦出了一道血口子,鮮血頓時就飆射了出來。
但左冷參根本不在意臉上的血,他一咬牙,一頭衝過去,以頭撞在了封羽的肚子上。
“啊!”封羽慘叫一聲,又膝一擡,狠狠的朝左冷參撞去。
左冷參在撞擊封羽後,本能的以右腳爲軸心,身體自右向左的轉了一圈,險之又險的躲過了封羽的膝擊,然後右手持劍,順勢劈向了封羽。
封羽雖然實戰經驗不足,但好歹是大家族出來的,與人過招多次,雖然肚子很疼,但卻感覺到了左冷參的劍劈向自己時產生的氣流,他的劍已經來不及收回了,他立即擡起左臂,握成拳,鼓足了肌肉,擋在了左冷參劈砍過來的方向上。
“砰”的一聲,左冷參的劍,重重的砍在了封羽的左手上,讓他再次慘叫一聲。
只是早有準備的封羽在慘叫的同時,也將已經收回的劍,朝左冷參的脖子劈砍而去,看那個狠勁,他根本沒有減少力道,似乎真的想憑此一劍,砍斷,或者說砸斷左冷參的脖子。
但就在封羽的劍即將砍到左冷參的脖子處時,他的劍又漸漸遠離了出去,並不是封羽突然想要放過左冷參,而是左冷參在劍被封羽的左臂擋住後,腳踢在了封羽的左腿彎處,而因爲封羽一直對左冷參的針對,左冷參在踢封羽腿彎時,也用了十足的力氣,讓封羽慘叫一聲,跪倒在地,然後左冷參狠狠的揮劍朝封羽的脖子砍去,看樣子是要報復封羽之前的行爲。
當左冷參的劍即將砍到封羽時,一隻手快速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左冷參的劍。
“左冷參獲勝。”
手的主人是潘雄,他是不可能讓左冷參砍到封羽的脖子的,畢竟是在國君面前。
左冷參握着劍,抽了兩下,但那劍在潘雄的手中紋絲不動,在聽到了潘雄的宣佈,以及潘雄看着自己的臉色時,左冷參很乾脆的鬆開了握着劍的手,向後退出幾步,雖然他很想幹掉封羽,但此刻在國君面前,只要他不想惹怒國君,讓國君把自己踢出王宮,他就不可能與潘雄作對,更何況,他看了一眼潘雄,立刻就知道自己不是潘雄的對手了。
“去,讓醫官給你治療一下。”潘雄丟開手中左冷參的劍,然後左手一把提起封羽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對左冷參吩咐,讓醫官給他治療臉上的傷。
直到此時,左冷參彷彿才感覺到了臉上的痛楚,以及暈眩感,他走了幾步,就如同喝醉了酒一樣,根本無法走出直線來。
醫官立刻上前爲他治療,不過只是對臉上的傷做了治療,腦袋被抽擊的暈眩感,只能慢慢自我恢復了。
在治療好左冷參的臉傷後,醫官又爲潘雄提來的封羽進行治療,封羽身上的傷,雖然很多,但大多是皮肉傷,而且也比左冷參的要輕許多,只是他十分沮喪,因爲他輸給了他一直看不起的奴隸。
“明天進行最後一場比試吧。”在看到左冷參的慘樣後,周寒皺起了眉頭宣佈。
“國,國君,我還能戰,請讓我參加最後一場比試。”左冷參在周寒宣佈之後,立刻焦急的喊了出來,他不敢等到明天,他擔心明天,國君就反悔了。
“閉嘴,王上的命令,豈是你一個奴隸可以違抗的。”不等周寒有什麼反應,高常庚立即開口呵斥左冷參了,他剛因爲這個奴隸,在國君面前露臉了,此時不想因爲這個奴隸而讓國君惱怒。
周寒擡起左手,制止了高常庚的呵斥,他看向左冷參,又看了看毛書樂,此時,毛書樂也走了過來,忍着身體的疼痛,向周寒行禮:“國君,草民也可以進行比試。”他雖然身體疼痛,但自認爲要比左冷參要好許多,最主要的是,他不想給左冷參恢復的時間,雖然沒有封羽那麼討厭奴隸,但毛書樂也沒想讓左冷參來得到這場武比的勝利,更何況,此時如果勝利,他就得到了兩次國君的承諾了,這樣的好事,他根本無法等到明天再去享受。
既然雙方都不想明日再進行最終的比試,那周寒自然也不反對,他對潘雄點點頭示意。
潘雄會意的說道:“休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進行最終比試。”
雙方都剛剛進行過激烈的戰鬥,毛書樂好歹在封羽和左冷參對戰之時休息了一陣,而左冷參剛剛對戰完,雖然有醫官簡單的治療了一下,但不可能立刻就好的,因此潘雄就給了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休息。
在雙方休息之時,塗悅已經讓侍從拿來了椅子和桌子,讓周寒和高常庚坐下休息了。
一個時辰後,休息得差不多的毛書樂和左冷參站在了場地中央。
雖然不太喜歡左冷參,但此時作爲對戰的對手,毛書樂卻沒有輕視左冷參,因爲之前輕視他的人,現在在邊上懊悔不已呢。
也許是因爲在與封羽對戰之時得到了啓發,左冷參在這一次比試一開始,就主動衝向了毛書樂。
毛書樂暗暗搖了搖頭:“同樣的招數,對我是沒有用的。”在左冷參向自己下體刺來時,他並不慌張,而是朝左邊跳了過去,讓左冷參的劍從自己右腿邊擦過,然後他將劍砍刺向了左冷參的右手腕,並不是他不想將劍架在左冷參的脖子處,主要是,在刺擊接近毛書樂時,左冷參的左手,就護在了脖子上。
但出乎毛書樂預料的是,左冷參迅速放開了握着劍的手,沒有了劍的重量,右手快速收回,讓毛書樂的刺擊刺了個空,然後在左冷參被放開的劍,還沒有掉落到地上時,左冷參原本護着脖子的左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朝着那劍伸去了,並在劍落地之前,一個海底撈月的握住劍的劍柄,一個上挑,擊中了毛書樂的下巴處。
雖然毛書樂本能的後仰了一下,但劍尖還是擊中了他的下顎,讓他疼痛不已。
幾乎是毛書樂反擊之前,左冷參一把抓住毛書樂的劍,然後在毛書樂有所行動之時,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我輸了。”
在潘雄出聲之前,感受着摩擦着自己脖子處,左冷參的劍,毛書樂沮喪的認輸了。
武比的最終之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快。
潘雄急忙上前再次宣佈了左冷參的勝利。
聽到潘雄的宣告後,左冷參激動得丟下武器,跪倒在地,失聲痛哭了,他得到了大比試的武比勝利,他得到了國君的那個承諾,他的目的即將要達成了,也宣告着這段時日,他的努力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