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知道在漆黑的通道里行走了多久。
當週寒走出洞窟時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我在裡面待了這麼久嗎?”周寒疑惑的出聲說道。
他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夜晚裡,很快引起了警戒的先鋒軍士兵的注意。
一陣騷亂之後,瑞木萌和許廉,着急的朝着周寒的方向跑來。
讓周寒毫無意外的是,他們再次在距離洞窟口處五丈遠的地方,撞上了那空氣牆。
周寒看着他們被阻礙住,卻仍想突破那空氣牆向自己跑來,造成的可笑姿態,笑着無奈的搖了搖頭。
再次讓周寒毫無意外的,他毫無阻礙的走出了那阻擋了瑞木萌幾人的空氣牆。
“王上,您終於出來了,臣還擔心您在裡面出了什麼意外。”許廉說話都哆哆嗦嗦的,嘴脣都在顫抖,當他碰到周寒後,眼淚都流下來了。
而瑞木萌更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撲在周寒身上,也不怕周寒身上的甲胃咯着自己。
周圍的祝遠亮和先鋒軍也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至於嗎?”周寒對他們的表現十分詫異:“即便我在裡面待得久了點......”他看看天色道:“也不過是才進去大半天的時間吧,你們用得着這麼緊張嗎?”他進入洞窟時,還不到午時,而看天色,也只是晚上戊正左右的時間而已,雖然周寒感覺自己在那裡坐着和咖啡閒聊,應該沒有花費那麼多時間,但他想到也許是在那漆黑的通道里,他對時間的流逝迷失了導致的,但至少這樣還不到一天的時間裡,總不會讓許廉他們這麼激動緊張的。
聽到周寒的話,許廉大驚的告訴他:“王,王上,您進入那奇怪的洞窟,已經過去三天了!”
“什麼?”周寒大驚,他沒想到在那裡面花費的時間這麼久,這時候他已經不再將緣由放在通道上了,雖然他在通道里走得是久了些,但如果真的走了三天,他的身體應該會極度疲勞的,畢竟這段時間裡,他除了在那奇怪的擁有着現代氣息的客廳裡喝了杯咖啡外,再沒有休息過,而且三天時間過去,他居然也沒有感覺到餓。
“難道是裡面的時間流逝不同嗎?”周寒此時能想到的,就是那客廳中的時間流逝速度,要比外面的世界要快許多,導致他纔在那裡坐了兩三個時辰,外面就過了兩三天了。
周寒理解了許廉他們的擔憂,自己進入那洞窟三天沒有出來,誰知道自己會在裡面遇到什麼事情,而且他們因爲那神奇的空氣牆,又無法進入洞窟中尋找自己。
“好了,好了,別太激動了,我平安的出來了,有沒有什麼吃的東西?”爲了不讓他們過於激動,周寒轉移了話題,雖然他在裡面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但本來他進入洞窟時,就沒有吃過東西,在那客廳中,只喝了一杯咖啡,這一說餓,他原本感覺不到飢餓的肚子,就“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在這寧靜的夜晚中,十分清晰,好在因爲夜色的掩蓋,才讓衆人沒有發現自己的羞愧神色。
聽到周寒肚子叫聲,許廉一面讓祝遠亮安排人回去休息和警戒,一面去爲周寒找來食物,好在因爲不知道周寒的情況,因此他們食慾大減,這個時候,還有很多食物留存,其中就有昨日打獵得來的野狗和野兔。
在瑞木萌烹烤食物時,周寒問道:“這三日有沒有什麼情況發生?”突然過了三日,周寒想起在他們發現這洞窟前,許廉殺死的那些草原人,他擔心這段時間裡,先鋒軍爲了等自己從洞窟出來,而與草原人交戰。
許廉搖搖頭:“沒有,那些草原人看樣子,還沒有搜尋到這邊來。”拿夥草原人被他們殺死已經過去三天,許廉不相信那些人背後的草原部落,不會因爲他們失蹤而不去搜尋的,只是這三天裡警戒的先鋒軍士兵都沒有發現那草原人背後部落的蹤跡,他知道那些草原人,還沒有搜尋到這邊來,好在國君已經平安出了洞窟了,只要他們在那些草原人搜尋來之前離開,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現在一切都以國君的安危爲重。
“你那日,爲什麼突然要殺死那些草原人。”趁着這個時候,周寒問了出來。
許廉答道:“回王上,在銀山城做準備時,臣找到了曾是守衛虢國邊境的虢軍老兵,向他們請教了這邊的情況,有一名虢軍的老兵說了,草原人時常會派人巡視,而這些巡視的人中,爲首的人一般都是看似魯莽,實則狡黠的人,一旦他們發現了進入草原中的外人行蹤,就會進行挑釁,而一旦爲首的人覺得進入草原的人他們可以吃下,手就會不自覺的摸向腰間的那號角,只等離遠之後,就會以號角召喚部落人來,一同劫掠。”
他回憶着說道:“那日,臣原本不想與那些草原人發生衝突的,但臣在他們離開時,注意到那爲首的草原人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號角,擔心他們會叫人來襲擊我們,因此偷襲殺死了他們。”他嚴肅的說道:“據說那些巡視的草原人一般需要巡視兩三日,也許現在他們的部落,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失蹤,但暫時還沒有搜尋過來,這是我們離開的機會,如果王上再晚一兩日出來,也許我們就會撞上那些搜尋而來的草原人了。”
周寒皺眉思考了下說道:“那明日我們就儘早離開,這裡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做的事情了。”雖然他不怕草原人,但他也不想先鋒軍在這裡無故損失,先鋒軍的每一個人,都是周國的一個重要戰力,就算要與草原人開戰,也不應該是這樣沒有太多準備的情況下開戰。
周國的軍力很強大,周寒更喜歡做好多手準備後,再層層推進式的進攻方式,而不是這種遭遇戰一樣的方式,前者能發揮出各軍的最大戰鬥力,且損傷也會小很多,而後者則會損失很大,而結果卻不一定好。
這時,瑞木萌遞來了一塊絹布,絹布上,放滿了被切好的烤兔子肉和烤狗肉(作者流口水了),周寒聞着那香噴噴的烤肉,口水都流了下來,他的身體已經有一天時間沒有吃任何東西了。
吃下兩塊烤肉,周寒突然回味起了那三合一咖啡的味道:“這個時候,要是能有杯咖啡就好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覺得咖啡配烤肉會好吃的。
對於周寒的話中的花費,瑞木萌和許廉都聽不懂,但也不敢卻問,只能無視。
吃飽喝足後,足足的睡了一晚。 шшш тt kǎn C O
次日早上卯時,先鋒軍就收拾營地,準備離開了,他們要儘可能的趕在草原人搜尋到這裡以前離開,至於那些草原人的屍體,都被賣了起來,而他們騎的馬匹雖然是好馬,但許廉並沒有留下,而是殺死了,作爲先鋒軍這三日裡的肉食,被吃了個一乾二淨,而其餘的東西,則隨着那些草原人的屍體,一起被埋了起來。
“我們回銀山城。”在全軍準備好後,周寒向許廉下令。
因爲不用再搜尋洞窟,且爲了躲避草原人的搜捕,所以他們組成了極爲密集的陣型,速度也比來時要快許多的向着銀山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當跑了半天之後,在午正之時,太陽正當頂的時候,先鋒軍就遇到了一夥百餘人的草原人。
那些草原人在看到先鋒軍後,立刻露出了警惕的目光,其中一些人,已經將手放在了腰間的武器上,隨時準備抽出來。
見到這些草原人後,許廉也命令先鋒軍停下來,警惕的看着對方,現在貿然不理會這些草原人而離開,只會加重這些草原人的疑心,引來他們的攻擊。
“中原人,你們從哪來?到哪裡去?”從拿夥草原人中,一名草原人在頭領的示意下,騎馬走了出來,用腔調怪異的中原話,向先鋒軍詢問,雖然說是詢問,但其中語氣十分強硬,讓人覺得那是在質問。
在周寒的示意下,祝遠亮也騎馬出去,與那說話的草原人相距一里的地方,大聲回答:“我們奉命護送我家公子,前往虢國的王都。”他一副不想惹事的樣子。
“你們可有見到我們的同伴了?”那草原人繼續問道。
祝遠亮回答:“沒看見,我們一路都緊貼着邊境走,並沒有看到你們的同伴。”
“撒謊!”
“他們在說謊!中原人都是騙子!”
“人一定是他們殺了的!”
在祝遠亮說完後,草原人羣體混亂了起來,羣情激奮,一些草原人直接叫腰間武器拔了出來,一副只要頭領下令,他們就向先鋒軍衝鋒的樣子。
見到這些草原人這麼激動,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但看到他們拔出了武器,許廉也下令讓先鋒軍都拿出武器來,以防那些草原人衝過來。
這夥草原人的頭領卻十分冷靜,他仔細的看着先鋒軍,自然也看到了周寒和瑞木萌,雖然瑞木萌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臉上蒙起了布巾,但這首領還是知道,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只是他們只有一百多人,而眼前的中原人比他們多了十倍,且看那裝備,也不是好惹的,在無法判斷那些失蹤的同伴生死的情況下,他不想貿然與這些中原人開戰,別看自己手下叫囂着這些中原人殺了他們巡邏的同伴,但那不過是詐而已,許多中原人被詐之後都會露出破綻的,而眼前這些中原人,卻訓練有素的拔出了武器警戒,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那些同伴的行蹤。
草原人頭領握拳擡起右手,隨着他的動作,他身後的草原人都停止了大呼小叫,但手中的武器並沒有收起來,且仍憤恨的盯着先鋒軍,似乎先鋒軍的人數,根本不害怕一樣。
“我們走。”草原人頭領再看了看先鋒軍,和先鋒軍保護中的周寒和瑞木萌,招呼手下的草原人,就如同之前的質問一樣,十分無禮的,也不道歉,就離開了,離開時,許多仍有許多草原人看着先鋒軍的臉色,十分輕蔑和嫉妒,就如同那些被許廉殺死的草原人一樣,彷彿先鋒軍的那些精良裝備根本是明珠蒙塵一樣,讓人忍不住想生氣。
許廉雖然也很生氣,但他總算還知道目前先鋒軍的主要任務,在警惕的看着那些草原人離開了視線之後,他立即讓先鋒軍繼續快速向銀山城方向行進。
那些草原人的搜索能力很強,能在這裡與先鋒軍撞上,就說明他們已經發現了那些草原人被殺的地方,而等到他們搜尋到那個洞窟周邊,發現了那些被殺的草原人的屍體後,就會知道是先鋒軍將那些草原人殺死的,
好在在周寒進入洞窟的三天中,爲了隱藏蹤跡,許廉讓先鋒軍將那些被殺草原人馬匹的蹤跡,都更改了一下,多少能擾亂那些草原人的搜索,足以讓他們跑回銀山城了,而只要回到銀山城,等周寒進入城中,那先鋒軍就可以放開手腳,即便草原人的人數再比先鋒軍多十倍,許廉也不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