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從酒店裡出來已經凌晨三點半,又下雪了……
她開着他的車,豪華慕尚,雪花落下打在擋風玻璃上,下得很小,不過片刻的時間就融化。很冷,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圓領毛衣,外套落在了酒店裡,走得太急……
她說完那句話後,就衝了出來,封煜乘意外的並沒有阻攔。大概是覺得時歡還是會去求他吧。
求?
呵,不可能了。
紅燈處她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幫我查一個裡面種了許多玫瑰的私人住處,儘快。”
她方纔在封煜乘的身上聞到了玫瑰香,這種香味和市面上賣的香味有一些不同,時歡也說不出來具體有哪裡不一樣,但那個花的品種絕對不常見。
先前坐他車時,他的身上並沒有這種味道,現在卻有了……說明來酒店前去過某個地方,而且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文語和他的妹妹就在那裡。並且能染上玫瑰花香,那種植玫瑰的面積必然很大!
她把車開往先前上封煜乘車的地方,她自己的車停在路邊,她選擇開自己的。
在車上小眯一會兒,等消息。
然而就是在這眯的空檔,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的鼻子是非常靈敏的,能在封煜乘身上淺淺的玫瑰花味道,在酒店裡怎麼可能會聞不到血腥味!當時刺得那麼深,就算那一剎那間沒有流血,不過兩三秒過後,必然血跡噴薄,她卻什麼都沒有聞到,不可能。
哦,明白了……那種小伎倆。
該死的。
他用這種障眼法輕易的把顧嚴帶走了,輕易的就解決了她手裡的籌碼。時歡想通了這一點,頓時就沒有了睡意,牙關一錯,恨不得把封煜乘弄個半殘!
可恨!
一個小時後,手機響了,一個地址發過來。
………
隔天,司馬山莊。
雪不知從何時起越下越大,窗外火樹銀花,白茫茫一片。山莊佔地遼闊,光住所別墅就有三棟,且不說那些亭臺和草坪。
臥室裡,男人起牀,到洗手間。二十分鐘後出來,從衣櫃裡拿了一套運動服,解開睡袍,正要換上,外面一陣敲門聲。
他深眸一蹙,過去,開門。
“封哥,文小姐不見了,她不見了!”顧嚴道。
封煜乘看着他,眸一眯,“不見了?”
“是的,是時小姐把她帶走了,現場留了三萬塊的現金。”時小姐好厲害,太厲害了,好迷人,顧嚴如是想。
男人眉一鎖,緊接着一股意味深長的精光在眸中跳躍。他不急不忙的進去,一轉身,又猛然回過身來,看着顧嚴那半低着頭的樣子……
他聲音一沉:“你好像很興奮?”
“……沒有!”顧嚴連忙解釋,糟,這種小情緒真的不該有,被看出來了!
“昨晚我在去酒店之前,你和她在同一個房間,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如實招來!”男人低狠一句,透着沉重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