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乘沒有吭聲,任憑顧嚴身上的血流到了桌子下面,一路蜿蜒,一路殷紅。
顧嚴傷的並不輕,需要早一點治療。
他就只是坐着,沒有任何行動,好像無論顧嚴是生是死,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時歡咬了咬脣,她纔剛剛知道顧嚴和她的關係,心裡並不想顧嚴受一點點的傷害,他如此單純美好,不諳世事,以後還要結婚生子還要去孝敬他的父母,莫非真的要在今天被弄成一個殘廢嗎。
眼睛一閉,“我求你。”三個字從紅塵裡吐出來,乾淨而流暢,可若是仔細聽,依然能夠從她的話語中聽到他隱隱的不甘。
封煜乘還是沒有說話,還是保持和先前的一模一樣的動作。
“封哥,顧嚴若是再不送醫院,恐怕他以後就站不起來了。”
前胸肋骨斷裂,從頭到腳,到處都是傷。
封煜乘像是沒有聽到。
時歡冷笑了一下,轉眸看向他,“提出你的要求。”
封煜乘那冷峻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輕描淡寫的瞄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顧嚴,“拖下去。”
“是。”
方爲幫助那兩個人一起把顧嚴給架出去,他們三人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客廳的大門關上,封煜乘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遙控,這窗簾摁了一下,電動窗簾自動升起。
屋子裡一瞬間就陷入了明明媚媚的曖昧光線當中。
他斜眸,看着她,聲音依然很低,“你覺得我會提什麼條件?”
“我。”時歡道。
男人輕蔑一笑,“難道你覺得我缺女人嗎?”
“你當然不缺女人,可你缺一個和你對着來的不聽你話的女人,不是麼?”
一語見地。
封煜乘往後面一靠,眸,半眯,在這種昏暗的光線裡,他身上那股野性的大氣越發的淋漓盡致。
“非常有理,我缺的就是一個渾身長刺的女人,看來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你做我的人,我放了你要保護的人。”
時歡伸手在頭皮上扒了扒,她非常不喜歡被人牽着鼻子走,也非常不喜歡被人壓制着,而且根本無法反抗!
她確實想救顧嚴,也確實想從他的手裡把文語要回來!
“讓我看文語,只讓我看到她,看到她安然無恙,我纔會考慮你的要求。”
男人沒有說話,卻是閉上了眼睛!
時歡也沒有說話,只是脣咬了起來,五秒鐘過後,她往他的身邊挪了挪,“封煜乘,就算是你站在主控權的位置,我也有提要求的權利,否則……這遊戲你還怎麼玩。”
男人上身往前一挺,抓住她的手腕往他懷裡一撞,“你不會不知道,要成爲我的人,第一件事情要做什麼吧?”
時歡知道,是……做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