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偷聽遇襲

097 偷聽遇襲

097?偷聽遇襲

拜完了佛祖,衆人都覺得有些累了,於是回到院子中用飯休息。(-)

南喬美美地睡過一覺之後,疲勞全消,看見來伺候自己梳洗的梔子,想起上山時別打斷的問題,好奇地問道:“梔子,你身上的銅線都放在哪裡?”

梔子笑了笑,掀開外袍,指着腰間一條古怪的腰帶道:“小姐,在這裡面呢。”

南喬好奇地mō了mō,裡面硬邦邦的,可以感覺的到一枚枚銅線的輪廓……

“銅線排在裡面,栓在腰上,不費力,也不影響走動。打賞的時候,一般都是幾個銅線,幾十個銅線的,荷包中存的有,若是不太夠了,就從這裡取。若是有必須打賞上百個銅線的,那就可以用銀豆子了。”梔子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果然是生活處處有智慧啊……南喬將其中的道道nòng明白了,也就不再去想,梳洗之後,讓南喬搬把椅子在院子裡的陽光中放好,自己坐了上去,背靠寬闊的椅背,微微擡頭,讓四月溫柔的陽光灑在臉上,閉上了眼睛,放鬆心情,讓自己什麼也不想。

她們預定要在山裡待五日的,遊玩賞景什麼的,有的是時間,不必着急。

……

梨huā還沒有完全凋謝,桃huā已經半開,而yù蘭古樹,正是開放的時候。

南喬沿着山中小道,賣着輕快的步子,又一次走進向yù蘭院。真乾淨真漂亮啊,南喬mō着一顆粗大的yù蘭樹,仰望上面潔白無絲毫瑕疵的huā朵,再一次沉醉於美麗的芬芳之中。

她們一家子在山上已經待了三天了。

第二日遊覽了寺中風光之後,陳氏就潛心地理起佛來。用她的話說,難得有如此接近佛祖的清淨日子,當然要洗滌身心,爲家人祈福,但也沒有強迫着南英和南喬與她一起,只囑咐了不要跑的太遠。身在京郊,貴人遊玩之地,山林雖然濃密,但其中並沒有能傷人的野獸,加上兒子nv兒都是懂事的,陳氏放心的很。

如果李言此時能和自己在一起,如果時光就此停住,那真的很好……

南喬沉醉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突然傳來的一陣腳步聲將她從mí醉中喚醒,然後就聽見有人道:“主子,沒有旁人了。”

沒有旁人?南喬疑huò地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自己不是個人麼?不過,她看着面前這顆粗大的yù蘭樹幹,就釋然了,自己選的本就是最高大,看起來最古老的一顆yù蘭樹,她記得小和尚介紹說,已經有了三百年近三百年樹齡……粗大的樹幹完全遮住了她八歲的小身子,她半晌一動也沒動過,所以纔沒有被發現。

什麼話要避人去說?南喬本能地想要探出頭看看說話之人,但一想只有秘密纔要避人,她若猛地出現,說不得要被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

南喬心中一凜,小心地縮了縮身子,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又在心中慶幸,她是一個人來的,梔子這會兒估計在努力認字……

這個時候,南喬聽見悉悉索索似乎是在挖土的聲音,也聽到先前說話的那個平常的男子聲音道:“太子府上傳來消息,說太子的脾氣更暴躁古怪了,對nv人興致不減,但最近更mí孌童。”

孌童南喬心中忍不住噁心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巨大的恐慌所淹沒,一口氣差點憋在那裡順不上來。她本以爲自己就算是撞上什麼秘密,也不過是什麼普通的小秘密,或者是sī會什麼的,但“太子府”和“太子”

能窺視太子府和太子的,會是什麼簡單人物麼

南喬懊惱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早知道這麼驚人的秘密,自己早該在人什麼也沒說出之前nòng出點動靜,雖說可能會有些誤會難堪,但說不定對方看見自己是個小姑娘,又什麼也沒聽到,就輕鬆地放過自己了呢……

南喬心中悔恨,但卻是更加小心地屏氣斂神,只聽挖土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然後聽見另一個聲音道:“告訴他去揚州採買,銀錢會有人給他送去的。來,幫我扶着。”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南喬還在心中思索自己何時聽過,就聽見開始那個人又道:“太子這一個月中分別召見了……”接下來說的是一大段的官職人名時間,南喬有些懵懂,官職她知道幾個,說的人卻是一個都不認識也沒聽說過的……

那個人的彙報很長,事無鉅細的,什麼都有,後來連太子每日吃的什麼都有說到……南喬將身子緊緊貼在yù蘭樹幹上,心中祈禱着這個神秘會面早點結束,自己能平安脫身——那耳熟的聲音雖然再沒有出現過,但她已經想起來那聲音屬於誰……

那是四阿哥啊

南喬只覺得自己倒黴透頂了,纔會賞個huā也能遇見“貴人”

“佛祖啊,如果您保佑我南喬不被發現,平安脫身,我回去後一定努力賺錢,給您老人家重塑金身……”

可惜,佛祖似乎太忙了,沒有聽見她說什麼……

南喬正在潛心祈禱,忽然身後一陣猛烈的風聲傳來,真奔她的頸部。她下意識地揮臂格擋,再一個迴旋反踢了回去。擋也擋到了,踢也踢中了,但得到的卻是手臂和腳都是劇痛不已,南喬痛呼一聲,然後又覺得頸部一通,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如果我不是八歲,力氣太小,應該不會敗得如此乾脆吧……南喬昏過去之時,也沒有看到襲擊自己的是誰,心中不甘地道。

“主子。是個小丫頭。”

襲擊南喬的,是一個面貌平凡地青年。而南喬正被他毫不費力地提在手裡。

四阿哥揚眉看了看昏mí的南喬,凌厲的目光又看向開始的彙報之人。那人額頭冒汗,咬牙道:“奴才回去後會去領罰。”

“將你手裡的工作jiāo給七號,你領完罰後,直接下廣州幫十三爺經營生意。若是這個也做不好,你可以不用再見我了。”四阿哥道。

“是。”那人感恩戴德地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自己這次大意了,怪不得別人。主子能饒得自己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而那個小姑娘……她的命以後怕就是主子的了……

“帶她去我房間等着。”四阿哥說完,一手持鐵鍬,一手護住yù蘭樹苗,小心地培完土,又拿起一旁的小木桶,倒了一點水後,才滿意點點點頭,一手掂着鐵鍬,一手提着水桶出了園子,路遇穿麻布僧衣的和尚,便停下腳步,微微頷首。

……

南喬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硬板chuáng上,衣衫整理,並沒有收到任何虐待和侵犯。但後頸處,手臂和右腳依然疼痛不已,不同的是,後頸微微傳來一絲涼意,南喬伸手mō了mō,感覺是被人塗了yào膏……

這是一間禪房。房間裡,除了這張chuáng,一個蒲團和蒲團前面的一個矮腳方桌,其他什麼也沒有。房mén緊閉,但那個小窗戶卻在開着,窗外日光還很亮,自己應該沒有昏mí太久。

南喬苦笑一下,從硬板chuáng上坐了起來,但沒有下去,更沒有冒險走到窗邊去。

襲擊自己的,一定是四阿哥的人無疑了……

他將自己帶來,不是殺死,也不是丟在一邊不問,想必是認出了自己……他總不會這麼關着自己,恐嚇一番,然後將自己收服了?自己一個有點兒身份的小姑娘,他收服自己也是半點用處也無……

而他們一家和李言已經與十三綁在一起,也就是與他四四綁在了一起,自己也不會傻處去說四阿哥在監視太子府……那,自己要做的,就是怎麼讓四四放心吧……

想明白了這些,南喬深呼一口氣,心中平靜下來。

她下了chuáng,走到mén邊輕輕拉了拉,mén沒有鎖,她很輕鬆地拉開了,映入眼前的,是一顆高大的yù蘭樹和樹下石桌邊坐着的四阿哥,手捧一卷書,似乎看的入mí了,似乎又在等着自己上前。

南喬沒有猶豫,輕輕地走到石桌旁邊站定,靜靜地等着四阿哥發話。四周靜悄悄的,禪房裡也沒有人,連山中的風經過此處時,都溫柔地放慢了腳步。

四阿哥走中的書又翻過了三頁,這纔將書輕輕放下,道:“你真不像是個八歲的小姑娘。”

八歲的小姑娘該什麼樣?驚慌失措地大聲叫鬧?或者機靈點的,趁着沒人注意偷偷溜走?

南喬心中苦笑,她如果真的像普通孩子般的驚慌失措,那如何讓四四相信自己能守住秘密,不會向普通孩子般的被yin*,被套話?如果她做不到這一點,那四阿哥會如何處置她?

溜走?那就更不能了,四四認得她是誰,即便是從未見過,以他的手段權勢,隨便一查也就查出來了,她能往哪裡溜?

再說,陳氏和南英還在山上,這事情必須自己去面對,不能連累到他們。

南喬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乖巧地道:“董鄂南喬見過四爺。”

“你知道我是誰?”四阿哥聞言微微揚了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