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汗!這不是我那個啥嘛!胡姬你這當姐姐的也不反對,真出來個惠下柳可怪不得我啊。(.)周世祥心裡yy道。
見再無其他人說話了,周世祥把心一橫,彎腰抱起了熟睡的胡敘兒跟着胡姬一道把她送到臥室裡去了。
冷月和紫菡並未跟來,而胡姬進屋把蠟燭點燃後也不多說廢話,只道了句有勞公子今夜照顧敘兒,便把門一帶上翩然離去,好似忘記胡敘兒連衣襟已被美酒打溼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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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誠王府內
一場別開生面的歌舞表演剛剛結束,所有的在場大小官員都看得讚不絕口。
“小王爺,小女子今日獻技百場歌舞約定已滿,還望小王爺履行承諾放過小女子一馬,胡姬此生當感激不盡。”
“姬兒真的如此決絕,定要離我而去嗎?還望姬兒三思啊!”一臉情深樣貌堂堂的趙康寧聞言溫柔道
“小女子早已言明便表示心意已決,還望小王爺開恩放小女子回家。”
“呵呵!寧兒,既然胡姬不願留駐於此,寧兒也就不必再強求啦!”老誠王見狀一旁微笑道:“胡姬,見你今日氣色好上許多,想必是回家心切激發所致吧。最好在此修養幾日,待身子痊癒了再啓程回家也不晚啊!”
“多謝王爺美意,小女子自覺身體已無不適現下已可啓程回家,馬車就停在府外,如若王爺應允的話小女子這便上路了。”
“哦?胡姬回家心切如此着急‘上路’,不知這冰天雪地的路上盤纏可有帶足啊?”老誠王出語至誠地關切問道
“王爺待小女子不薄,賞賜的府宅小女子擅自已盤賣與他人,所籌銀兩已用於分發給衆伴舞娘遣散費和留於路上作以盤纏之資,事前沒有告知王爺還請王爺恕罪則個!”
“小小民宅本王賞賜與你那便是你的了,隨意處置那也是你的權力,本王當不會插手過問。”誠王笑道:“此去路途遙遠,還望胡姬一路保重啊!”
“謝過王爺,謝過小王爺!民女這就告辭回家去了。”
“去吧!”
看着胡姬離去的背影,小王爺趙康寧的眼中閃現出一抹留戀之色,隨後更多的則是一股兇殘之感。
“父王,孩兒這就去‘送她一程’!”趙康寧咬牙道
“不急,你還怕她插翅飛了不成。寧兒,爲父教給你多少回要學會隱忍。”老誠王神定氣閒道:“爲父素有‘賢王’美譽,這胡姬剛從我府中出去,若是離的近了便出事豈非壞了本王名聲?至於荒郊野外地僻靜之處,她若遇上些殺人越貨的強盜而出了什麼事……”
“孩兒明白!孩兒這就去準備。”
“……”
誠王府外
一輛較爲細長的馬車停在那裡讓人覺得格外顯眼。
胡姬手提長裙從誠王府中出來後,直奔那輛馬車而去。
趕車的白髮老者待她上了馬車放下門簾後,一聲輕喝,趕着馬車慢悠悠地啓程了。
行駛到京城的城門之外,車伕一聲長吁止住了馬車的行進。這時另一個白髮老者趕上前來,爲這架馬車又套上了兩匹駿馬,使拉車的馬數達到了四匹,這才自己又跨上駿馬在馬車的一側並駕齊驅起來。
馬車行進了一會兒,只見車子的窗簾被輕輕掀開一角。一雙眼睛四下看看確定路上並無多少行人後,對車內的胡姬道:“姐姐,繫上安全帶吧,我們這就準備加速了。”
胡姬聞言立刻同車內的男子一道,把緊固在車身兩旁用牛皮做成的安全帶給系在了身上。
“加速前進!”
車伕聽到車內發出了指令,馬鞭凌空一揚甩了個鞭響,一聲長喝後把馬車駕駛的飛奔起來。
這架馬車是連日來精心爲逃命而趕製的,車體呈流線形,車底安裝有彈簧鋼片和減震彈簧。因此這一加速起來,直覺得車廂兩旁的景物飛快向後掠過,而車廂內的人並無太大的顛簸感。
這樣行進了個把時辰後,道路越來越難行,而且還是上坡趨勢,馬車自然而然地慢了下來。
就在此時,寂靜的山野中又多出了許多馬蹄急奔的聲音。伴隨着此起彼伏的暴喝之聲,這羣馬兒離馬車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終於來了!”車廂內的男子聽到聲響後微笑着對趕車的老者道:“熊二伯,再慢點就是了,咱們演戲就要演足一點,前面沒多遠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先跟他們這幫蟊賊玩玩再說吧。”
老者聞言沒再打馬,而是任由馬兒慢慢地往山路上行去。
“熊大伯,呆會兒你斷後便與蟊賊拼殺幾下裝裝樣子,但不要戀戰,見他們快圍上來了就和我們一起‘逃命’吧。”他又轉頭對車廂外的騎馬老者道
“呵呵!老夫明白,這兩日周公子吩咐的我都記在心裡,公子果然猜中了,佩服,佩服啊!”騎馬老者聞言笑道
這邊說着話,那打馬領頭的人便已趕到了馬車身後。
騎馬的老者一撥馬頭,回望着這羣漸漸都趕了上來的蒙面人,把背後插着的雙刀一把抽了出來,道:“何方蟊賊,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我勸你們及早回頭便罷,如若不然休怪老夫刀下無情!”
爲首的一個蒙面人聞言爆發出一陣桀桀怪笑,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聽的笑話一般。
“熊伯伯,他們要銀子便給了他們吧,我們快快上路便是了。”此時車窗的窗簾掀起,胡姬探出頭來大聲道。
“把他們都留下了,特別是這女的,待會兒便賞與衆兄弟們快活,上啊!”爲首的蒙面人下了命令道
他身後的五六十騎黑衣人聞言,一股腦地打馬怪叫着衝了上來。
騎馬老者見狀立刻高呼道:“屬下抵擋一陣,小姐快走!”
那趕馬的老者也慌忙打馬揚鞭,把車子逐漸高速行駛起來。
只見這夥人衝到騎馬老者面前手中鋼刀齊向他身上招呼而去,老者勉強抵擋了幾下就已快撐不住了,趕緊使了一招“排山倒海”退衆人後撥馬往那馬車攆去。
蒙面人首領見狀更加得意,高叫道:“什麼鳥玩意,經不住砍的傢伙,兄弟們上啊,把男的剁成肉泥女的扒光了就地正法啊!”
那些人聞言更是被激起了一股殘暴之氣,紛紛舉着鋼刀狠催馬匹趕了上來。
騎馬老者把兩把鋼刀交於一手,俯身回頭一甩手,幾隻袖箭激射而出正中前面幾個追的最快的人身上。
見老者使出袖箭,領頭的蒙面人立刻高呼道:“用暗青子招呼他!”
帶有暗器的人聞言,紛紛探囊摸出自己攜帶的暗器向前方投擲而去。
密密麻麻的暗器鋪天蓋地而來。騎馬的老者扭身把鋼刀舞成一團刀花護住了自己;擲暗器準頭差點兒的則打在了馬車後廂之上,發出“哚哚”的聲音。
眼看這幫蒙面人越追越近,就在鋼刀快要可以夠的着攻擊範圍之際,山路卻發生了變化。
本來還算比較直的上山路,此時出現了一段較爲平整的地段,而這段平路又不算太遠處有一個大約在一百二十度夾角左右的拐彎兒。
趕車的老者此時聽到胡姬一聲全速前進的指令,便狠狠抽了馬兒幾鞭子後,不放心的又從背後抽出鋼刀在馬屁股上捅了兩刀。
馬兒受驚之下撒開蹄子拼命狂奔起來,一下子又把追趕者拉開好長一段距離。
而騎馬的老者見狀知道這是要到終點站了,趕緊也拿鋼刀在馬股上狠狠紮了一刀,馬兒同樣受驚,如同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在衆蒙面人剛準備打馬加速追趕之時,只見行駛在前面的馬車轟然騰空飛起,緊接着那騎馬的老者悽慘的叫了聲小姐後也跟着凌空飛身而起!
這下把追擊的蒙面人都看傻了,忙勒住馬匹的繮繩緩緩跟上去一探究竟。
萬丈深淵下
“來了!我說你這網和支架夠不夠結實啊?”
“廢話!你都問問問了多——少遍了,俺牛二做……啊做的東西啥啥啥時候不結實過了!”
“你們都別廢話了,從半山腰到這兒都支撐了五道超級大網……喲!準備了!”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重物落在第一道網上發出的支撐杆斷裂和大網破裂的聲音,緊接着又傳來第二道、第三道聲響;直到第四張網上傳來聲響,卻未再出現斷裂和破裂的現象了。
“成了!”牛二興奮地道:“連第——五道網都都都不用啦!”
“呵呵!你牛!上面紫小姐和冷小姐在盯着,趕緊收網上去幫他們一把!”
“好!”
“……”
與此同時
懸崖邊
蒙面人首領小心走到懸崖邊,扯下面罩,低頭往懸崖下看了一眼。只見一片皚皚的白雪地上貌似有一輛摔碎的馬車和幾個黑點兒,也分不清那是人是馬了。
寒風颼颼地刮過,他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忙縮回了脖子整了下衣衫回頭對衆人道:“好啦,都成肉餅啦!兄弟們回家喝酒去!”
說罷,翻身上馬與衆蒙面人呼嘯着打馬揚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