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自相殘殺的開始
日已西沉,夜落霧升。
此刻,夜幕已經完全籠罩大地,寂靜的海面上懸浮着一座寂寞的荒島。參天的樹木,無數陷阱溝壑,覆蓋在整個島上,形成了天然的原始森林。荒島,是天空中盤旋海鳥的家,是各種毒蛇猛獸的家園。
危險與神秘,在荒島隨處可見。
在荒島的某一處洞穴裡,就有一羣危險的人在一起,密謀着危險的事情。
一隊士兵押着穿着破爛的死囚,進入了這個洞穴,洞穴的地上堆滿了各種武器,甚至還有幾支殺傷力很強的弓弩。當然這些武器都不是燃力武器,只是普通的武器而已。
當這些死囚看見地上的武器的時候,原本就兇狠的眼神多了幾分寒色,雙目通紅的眼睛像野獸一樣,他們似乎都有可能突然暴起,像野獸一樣撕碎這些人,
但是,他們不敢,因爲士兵手中的武器用肉眼可以看到的一條燃燒的痕跡,竟然是燃力武器。燃力武器與普通的武器,在威力上的差別可謂是天上與地下的區別。
領隊的軍官,所使用的長劍上銘刻着兩條綠色的燃紋,也就是說他至少是三級燃兵以上。這名軍官三級燃兵,對付他們這羣實力最高的也就是一級燃兵的囚犯來說,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這名軍官很年輕,十三四歲的樣子,在大陸上這個年齡也就剛剛成年。左手的三根手指,隱隱閃耀着綠色的光芒,在他這個年齡就擁有三級燃兵的實力,無疑可以稱得上天才。
對於眼前這羣囚犯來說,少年軍官的眼中毫無憐憫的神情,在他看來這些人統統都是有罪的人,根本不應該活在這個世間上,就算他們可以在荒島上活下來,也照樣逃不過漫長的追殺。
“你們的目的地就是這裡,如果你們能夠逃出這個荒島,那麼恭喜你,你是暫時安全了。不過不要得意,那麼你將面臨我,凌森然,海角天涯的追殺。因爲你們都是罪惡的人,你們必須接受命運的審判。”
年少的凌森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沒有看見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冰冷的看着他,就像蟄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看着獵物,這個人就是虎哥。
無論是在淵城的監獄中,還是來到的這個莫名的荒島,至始至終虎哥都沒有說一句話。作爲這羣死囚中最強的一個人,實力已經是一級燃兵頂峰,似乎已經接受了現在自己的命運。
當凌森然帶領着他的士兵離開的背影,虎哥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就像盯着自己的獵物一樣,凌森然已經在自己的必殺名單中了,至於是什麼時候,或許是明天,或許是明年。
虎哥,原名宋虎,長着一張極爲平常的臉,是那種混在人堆裡就會找不出來的人。黝黑的臉上,露出憨厚的微笑,一顆大黑痣格外引人注目,孔武有力的身體上擁有無數的傷疤,也只有這些傷疤向人們講述着,這是一個狠人,絕對不好惹。
“虎哥,虎哥,你是經歷幾次這樣的事情都活下來的人,我們大家都聽你的。”
這個虎哥,無疑是七夜等人最大的考驗,而此時此刻的七夜等人面臨另外的考驗。
當七夜他們所乘坐的青鳥飛到荒島的上空時,負責領隊的教官竟然提出了一個無禮的要求,要求大家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從青鳥上跳下去。
開什麼玩笑,青鳥離地面怎麼說也有幾十米高,就算是以他們一級燃兵的體格也是吃不消的。更糟糕的是,他們並不是一起在同一地點跳下去,而是每一個人所跳地點不一樣。
如果運氣不夠好,再跳下去的時候受了重傷,又沒有遇到自己的同伴,遭遇到敵人,那就是死定了的節奏。
對於大家的種種疑問,教官的處理方式很簡單,那就是直接給你一腳把你踹下去。
況且,在地獄大家更多的是學到了服從,在有前車之鑑被揣進大海之後,大家都乖乖的從青鳥上跳了下去,祈禱可以掉在海里,這樣至少受傷可以輕一點。
娜娜,在跳下去的時候,給了七夜一個溫暖的眼神,就這樣大家從青鳥跳下來被分割在四處。
七夜一直覺得,自己的運氣一直不是很好。雖然一直都在祈禱跳下去的時候,可以掉進海里,或者可以在跳下去的時候遇到幾個同伴,可是遺憾的是這兩件事情都沒有發生。
七夜,從青鳥上一躍而下,在自己腳下的並非是是亮堂堂的海面,運起了燃力加強了自己的防禦裡,運氣也不算太差,沒有結結實實摔在土地之上。而是被樹木的枝椏接住,在折斷無數的枝椏之後,緩衝力抵消了衝擊力,至於樹木劃出來的小傷則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七夜,落地之後首先檢查了自己的傷勢和裝備,在確定自己一切無礙之後,迅速將自己隱藏起來,然後開始小心翼翼的開始前進。
七夜,把自己隱沒在黑暗之中,就算是月亮的光芒也無法照亮,極爲耐心的移動着身體,觀察着周圍的一舉一動。七夜的動作,無比的緩慢,在行進的時候甚至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在此時此刻七夜就是一個藏匿隱形的專家。
七夜,在黑夜中行進了二百米之後,發現了有人戰鬥的聲音,但是七夜並沒有着急上前去,而是把自己隱沒在黑暗中,靜靜的觀察。只是不同是,進行戰鬥的人不是與敵人,而是兩個曾經一起學習的同學。
在幾十米外,兩名學員在進行激烈的戰鬥,戰鬥格外慘烈,其中一個少年在身中十幾刀之後,倒地身亡。
獲勝的少年並不解氣,狠狠的在屍體上又捅了幾刀,已經死亡少年的身上縷縷亮光升上天空。這些亮光是每個學員的分數,每當殺死一個敵人的時候,亮光就會升上天空,地獄訓練營的大屏幕上就會顯示出來。
同伴,什麼時候也成了敵人?或者,同伴等於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