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個性就像北溟億萬年不化的冰山雪峰一樣,傲然於世,不動不搖。如不是玄幻的手段,他未必就會這麼簡單得投到帝俊座下。而且,哪怕是他現在來了,也不是因爲被帝俊收服,他只不過,是在這兒找個避禍的地方罷了!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就想這樣渾渾噩噩度日了事。在看到天宮,那遠超他北溟的實力之後,他沉寂許久的心思,居然開始動了起來。對於太一和白澤瞬間的心思變化,他也清晰發現了。心中微微一笑,朝着帝俊說到:“不知宮主,可發覺一事。”“願聞其詳。”“若依白澤妖帥方纔所說,伏羲彷佛奪門而逃一樣。可在下覺得,這一切事情都是伏羲算計好的,白澤妖帥、太一宮主,甚至整個天宮,都讓他耍了個遍。”“先生請繼續。”“伏羲隱身進宮,不告而別,單單這誠意,已經就不值一談。其餘種種行徑,更是和賊盜無疑。諸位試想,以他身份,做出瞭如此下作的事情來,莫非僅僅只是爲了不留在天宮。”鯤鵬環視一週,看見了衆人臉上的深思、明悟才滿意得繼續說話,“伏羲能毫不猶豫得,把如此的神奇陣圖,交給白澤妖帥。爲的,絕不是來天宮觀賞一圈。只怕,是爲了二位宮主。”“爲了我兩兄弟。”帝俊不解,“他把這陣圖交給我們,莫非是爲了算計我們。”“不錯。此次伏羲一事,處處都透着破綻,哪怕沒親眼見到,也會察覺這裡面的不合理。在下想請教宮主一事。”“但問無妨。”“伏羲此人如何。”“謙謙君子,正大光明。”“既然他是君子,就一輩子都會是君子。如此拙劣手段,毫不遮掩,不過是明着告訴我們,內中定有算計而已。而我想,這天宮之中,值得他算計的,除了二位宮主以外,想必沒有別人了。”“哼!”一道火光,從太一鼻孔之中冒出,映紅了半邊宮殿。就在這時,忽然有侍從在外稟報:“啓稟二位宮主,寅虎神將求見。”“傳。”
龍行有雨,虎行有風。此言最初,說的,便是十二元辰中的寅虎、辰龍。寅虎渾身煞氣,進到殿中,才加以收斂。拱手拜禮:“見過二位宮主。”“神將前來,所爲何事。”“末將在巡天之時,有人找上門來,說是要見二位宮主,有大事相商。末將起初見他,修爲不過爾爾,本不欲相信。但是,他拿出一物之後,末將立馬點齊人馬,迴轉宮中。”說完,他從懷中拿出一個被錦帕包裹的物體,慢慢打開,宮中瞬間變做光芒的海洋,“宮主請看。”帝俊當場失態:“星辰精華!”
寅虎捧着手中之物,送到帝俊座前。殿中其餘三人的視線,也隨之移動。帝俊伸手接過,舉在眼前,看了又看:“你說此物,便是那人拿出來的。”“不錯。那人拿出這星辰精華之後,末將便把他帶了回來,片刻不敢耽擱。”“人呢。”“還在殿外。”“帶進來。”
寅虎親自去外面,把人帶了進來。羽翼、聖歌,除了耶和華之外,還能是誰。“天外修行,耶和華,見過天宮之主。”衆人審視的眼光在他身上上下來回,那種與洪荒修行格格不入的距離感,在他一進殿,便出現在衆人心頭。“天外。”帝俊嘴中唸叨兩聲,眼神越發銳利,寒光灼灼,逼視着耶和華,“天外九重壁障,烈火罡風,滅魂奪魄。沾着就死,挨着就傷。你是怎麼從天外來的股攝人的波動,從帝俊雙眼之中發出,直射耶和華。耶和華周身神光一蕩,“波”的一聲,神光潰散,後退五步才停了下來。“若不是看見這星辰精華,以你修爲,你絕沒機會,來我宮中。問你一句,你便答一句,否則,我直接抽你魂魄,也能知道清楚。”風輕雲淡得說出這句話,耶和華只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凍上了,只有神念還能運作,卻也只能看見帝俊那張冷峻的臉頰,在他眼中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死一樣的壓抑,耶和華一點反手之力也沒有,就讓帝俊逼上了絕路!“我不甘啊!”神魂嘶吼連連,卻只能像火光中的飛蛾,不能抵擋,眼睜睜得看着自己化爲灰燼。“啊!”就在這時,一點純粹的光芒,在他神魂深處出現,止住神魂崩裂的勢頭,瞬間寧息心中的絕望、暴躁!
“嘭!”其餘幾人只聽見一聲巨響,然後就看到帝俊後退一步,腳印深陷,堪堪抵在了御座之前,才把身子停下!而耶和華原本已經低矮下去的身體,卻慢慢在大殿之中,漂浮起來。大日神宮,從太陽之上搬過來後,便一直是在三十三天最高的一重,頭上密佈着雲層,從沒散去過一絲一毫。可就在耶和華浮空的瞬間,一道金光瞬間射破,萬古不動的雲層,轟進大殿!把耶和華包裹起來,周遭的人,全被推開,富麗堂皇的宮殿,瞬間都亂了。一切內中佈局,都成了齏粉。只有衆人身後座椅,因他們守護,才保得周全。寅虎雙眼眯成了一條線,這道金光,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十分熟悉。“星光!”
神宮動盪,三十三天霎時便都全亂了!各部族羣,轉瞬集結,除了必要守衛不動,其餘所有人都來到了神宮之外!團團圍住,中心那道金光,依舊耀眼,半點都沒減弱!更在這時,一陣響徹天宇的仙樂從那重重雲層之中降下。沿着那金光爲中心,雲層緩緩洞開,一個巨大門戶,慢慢從雲層之中出現在衆人面前。原本還能保持常態的寅虎,瞬間色變!連着遠方筏子裡的玄幻化身,和隱修在星辰海中央的本尊,都齊齊動色:“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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