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我現在終於看出來了,原來這位楚先生……哦,不,應該是學生,是你的男朋友呀!”
陳亞博這話說出口,並沒有帶絲毫的醋意,由此可見,他應該不是肖靜的追求者,楚子風當然也沒想太多,難得天真一次,以爲這位陳博士對自己應該不存在着敵意的。
肖靜小臉通紅,很是靦腆的笑了一下,說道:“陳老師,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帶我男朋友與你一起喝咖啡。”
陳亞博依舊很大方,很有禮貌道:“這麼會呢!我們雖然認識不久,但你有着這樣出色的男朋友,我也爲你感到高興。相信你這位朋友,將來一定是你們國家的棟樑的。”
陳亞博這話一說出口,肖靜的臉色立刻就發生了變化,但卻沒有看陳亞博,而是看向了楚子風,可不要因爲一句話的關係,搞出什麼事來纔好呀!
肖靜清楚知道楚子風的身份,除了是楚家的繼承人之外,同時還是趙家的繼承人!趙家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一個典型的中國紅色家族,而且還是最大的那個,身爲趙家子孫,體內自然也流着一部分趙家的血液,骨子裡怎會缺少那種愛國的清潔。
而這陳亞博剛纔那句“你們國家”,很明顯是犯了像楚子風這種紅色子弟的大忌,你分明就是個中國人,但你卻將自己的國家,說成是你們的國家,難道,你將自己的根都給忘記了嗎!
肖靜怕楚子風因爲趙家的關係,對這陳亞博發飆,肖靜可是清楚知道楚子風的手段,雖說現在是在美國,不是在中國,楚子風無法調動他的那些勢力,但也別忘了,目前,騰龍集團的總部可還在美國呀,而且,還有一個唐家也在美國,就算楚子風不調動他自己的那些勢力,其他的勢力,也足夠任何人倒黴的!
肖靜很害怕楚子風會因爲陳亞博的一句話反感,好在,楚子風表現出來的態度並沒有肖靜想的那麼糟糕。
其實,在這個陳亞博一來就以英語說話時,楚子風就已經知道,這傢伙應該是從小就在美國長大的,他應該是美國國籍,是美國公民,長這麼大,沒有去過中國,在他的心裡,自然而然就從小培養出那種美國人的想法,對中國人的不屑,以及其他的東西!
對於一個從小就在美國長大的中國人來說,還早已經是美國公民了,楚子風自然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加上那句話在楚子風聽來,好像也不是故意說出口的,所以楚子風也沒當一回事。
肖靜深深嘆了口氣,見楚子風沒表現出什麼出格的態度,這才放心下來。
但這個陳亞博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隨着一句讓肖靜心跳加快的話之後,居然又來了一句:“像你們這樣的中國人,我實在見的太多了。愛起來的時候就轟轟烈烈,恨起來的時候就想對方死。以前我也教過不少你們中國的學生,每一個在感情方面都是如此。雖說人人都喊着自由戀愛,但你們這些中國人的骨子裡,還是保留着你們中國封建社會的思想呀,生命裡只能允許一個人的存在,如果多出了一個人,以你們中國的一句話來說,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楚子風邊喝着咖啡,邊聽着陳亞博所說的話,手上的杯子,已經慢慢的放了下來,雙眼,也已經漸漸的看向了陳亞博。
肖靜的心猛然一怔,這種眼神,肖靜見過,太過可怕,可怕的同時,又是相當的激烈,每當楚子風出現這種眼神時,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肖靜的手緊緊的拉了拉楚子風的衣服,對楚子風不停的使着眼色,像是在說:“我的大公子呀,我現在可是人在屋檐下,你就少給我惹點麻煩吧!”
楚子風看出了肖靜眼神中的意思,身在異國他鄉,也不想給她找什麼麻煩,同樣使了一個眼色,好像是說:“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當什麼都沒聽到。”
肖靜的心又放了下了,深深的吸了口氣!
看樣子,這咖啡是喝不下去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鬼知道這個陳老師會說出什麼更加難聽的話來,楚子風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如果今天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這個陳老師可就要倒黴了,明天也不需要去學院了,直接去醫院度過他的下被生吧!
“其實我對於你們中國的教育方法還是有着一定的看法的,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們中國的教育界,根本就是你們中國政府的無能所造成的。聽說前段時間你們中國已經換了主席,而且還是個女人。一個女人做主席並沒有什麼錯,但她錯的是一心搞什麼經濟,將教育這方面給忽略了,我可以肯定,她那主席的位子,應該做不了多久。畢竟一個國家如果不在乎教育的話,遲早都會完蛋的。”
好吧,這個陳亞博還真是不怕死,他還真什麼話都敢說。
你丫的說別人也就算了,你怎麼說到中國政府去了,還直接點出了中國現任主席的不是,那等存在,是你有資格說的嗎。
肖靜也不知道是被咖啡給嗆住了,還是被陳亞博的話給嚇住了,連連咳嗽了幾聲,想要勸陳亞博少說一句時,楚子風說道:“看來,你對我們中國的主席很是不滿呀!”
“也不是不滿,只是有一句說一句罷了。”
“那你又這麼知道,我們國家的主席只是一心放在經濟發展發麪,沒去顧及教育方面?”
“這還用我說嗎,所有人都是這樣說的。”
“原來只是道聽途說。這位陳老師,你可知道,像小靜這種剛當上老師,就能出國深造的,在我們國家有多少位?”
“肖靜不是你們南京大學特地安排的嗎,我相信也就她一個而已。”
“這你就錯了。除了小靜之外,在我們國家每一所大學,都有新的老師出國深造,這也是我們國家的新任主席上任之後在教育方面所做的第一項工作。當然,出國深造的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是新的老師,同時,還有教育界的領導人,跟一些上了資歷的老師,他們都跟肖靜一樣,分別被送到了全世界不同的國家進行深造、學習,學習別人的長處,以補自己的短處。所謂的短處,其實並不是我在說我們國家的教育有問題,而是人生必須,也是不斷要去做的,不單單是我們國家,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人,如果只是一味的看着自己的長處,毫不知自己的短處,不知道虛心去學習的話,就算是一個再發達的國家,再有本事的人,到最後,也將會落後於其他的國家,其他人之後。固步自封,不進則退,這個道理,陳老師應該很清楚吧?”
這些,並不是楚子風胡說的,而是百分之百的事實,除了肖靜之外,國內的其他大學,也選出了很多優秀的老師跟領導出國深造,而南京大學除了肖靜之外,另外還有兩個上了資歷的老師,跟兩個校方領導人,這些,肖靜很清楚,否則,自己出來深造,不可能一分錢都不用出,那些錢,不是自己出的,也不是校方出的,而是國家出的。
陳亞博臉色有點難看,他還真沒想到楚子風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話到底是他胡亂說的,還是真有其事,陳亞博不知道。可以楚子風這等年紀來說,根本就不可能說出這方話,在他這等年紀的見識來說,一切都只會爲了自己,哪會去想其他的,這就更別說是爲國家着想,爲自己的國家說話了!
就如楚子風所說,人生,要不斷的學習,人生,也是在慢慢的成長,但楚子風所說的話,應該不是他這種成長的程度能說出來的。
男人,就應該大方一點,太過小氣,是永遠不可能成就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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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風並沒有因爲陳亞博的話不好聽而動怒,否則,手起刀落,他的頭就要與他的身體分家了。但這個陳亞博被楚子風一反駁,倒是來脾氣了。
“像你這種年紀懂什麼,你只不過是個大二的學生罷了,還是中國的那種三四流大學,在我這個博士面前,哪有資格說這些。”
楚子風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好像是美術方面的博士吧?難道,同時也拿這好幾個其他的學位嗎?”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多,走過的路比你走過的橋多。你這小子憑什麼跟我討論這些?”
楚子風又再苦笑一聲,說道:“這些,好像是你先說起來的吧。我並沒有想跟你討論的意思。”
頓了頓,楚子風不屑道:“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去找一家好一點的醫院,把體內的血液全部換了,把身上的皮膚也全部換了。”
“你什麼意思?”
陳亞博猛然起身,很是憤怒。
肖靜見這矛盾發展的也太快了點,想要阻止,可陳亞博卻根本就不理她。
“什麼意思?你身爲一箇中國人,卻一心將自己的祖國踩底,口口聲聲‘你們中國’,我想請問一下,你體內流着的,是不是中國人的血液?你身上這皮膚,是不是中國人的黃色皮膚?”
“中國人,我呸,我都爲我的祖先是中國人感到恥辱,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可不要這黃皮膚。”
“真的不要嗎?那不需要你選擇,這點,我很樂意幫你處理一下。”
肖靜慌了,處理一下陳亞博的黃色脾氣,啥意思?殺了他嗎!雖然肖靜也看不慣這種人,如果之前知道陳亞博是這種人的話也不會跟他一起喝東西。但現在,可不能讓楚子風在這華盛頓殺人呀,這裡不是中國,會有麻煩的!
“子風,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肖靜想要拉楚子風出去,還是早走爲妙,等事情發生了就太晚了。
但陳亞博的手機這個時候響起,不等肖靜拉楚子風出去,陳亞博就先出去接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