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你帶去戴家的那些軍人,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中南黑道這邊的事情,楚子風可不想讓政府跟軍隊插手,否則自己會用麻煩的。而戴家那邊又是被軍隊包圍起來的,在楚子風的計劃中,就是讓戴家不敢有絲毫的動靜,在自己沒拿下中南黑道之前,就要讓戴家的每一個人,處於生死邊緣。如果說羅成帶過去的軍隊出了一點問題,那必定會驚動上面,讓趙巾力跟鄧擎天知道。
羅成說道:“楚公子,你放心。帶隊的人是我一個好朋友,加上目前我爸跟鄧伯伯他們全部都上京城開會去了,廣州這邊的事情,他們是不會知道的。”
“開會?現在會有什麼大會好開,還把廣東這邊的負責人給叫過去了,該不會是關於深圳那場病毒事件吧?”
楚子風心裡多想着,紫光搞出來的那場病毒,當時雖沒有驚動中央方面,但趙巾力怎麼說都是這廣東省的第一把手,身爲領導人的她,當時沒將事情向中央方面彙報,在事情結束後,她必定要把這件事跟上面說說。
不過,楚子風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說道:“既然戴家那邊已經被穩了下來,他們安插在震天幫的人馬,也一定會在今天之內全部退出的。而其他的老江湖,也一定已經收到了風,戴禿也一定跟他們說過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那些老傢伙該站在哪一邊,該怎麼做,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羅成問道:“楚公子,那我們是不是要準備動手了?”
“嗯!等少軍他們那邊的人馬一到,就準備拿下這中南黑道。”
“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楚公子,戴家怎麼說都在這中南經營了這麼多年,如果留下他們,我怕日後會引發起內亂的。”
楚子風笑道:“我的確答應過,只要戴家不亂來,就不會動他們任何一人。可是,戴家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仇家,也一定不少。如果有一天,戴家被人殺了個金光,那就一定是我乾的嗎,難道,想戴家死的人,在這中南黑道上,會少嗎!”
羅成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記住,我答應是我的事,其他人要怎麼做是其他人的事。我不是神,無法去左右所有人的想法跟動作。就算是戴家事後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也跟我東幫,跟我楚子風無關。”
震天幫總部。
劉大麻急急忙忙從外面趕了回來,剛一進入劉大同的辦公室,就見劉大同正跟紫光在商量着怎麼對付東幫。
“大哥,出事了。”
劉大同非常瞭解自己這個兄弟,也從未見過這個兄弟跟今天一樣緊張、失態。
“出了事事?”
“戴家那邊,被軍隊給包圍了起來,不管是誰,都不許進,也不許出。”
“什麼?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呀。我還到軍區那邊去打聽了一下,可軍區那邊的熟人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他們所不知道的事,一定是軍隊裡的機密,誰也不敢去過問的。”
劉大同看向紫光,問道:“先生,以你看,這會不會是楚子風安排的?”
“還用問嗎,除了他之外,誰會在這個時候對付戴家。”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戴老爺子可是安插了很多好手在我這邊,一但戴老爺子被人威脅住了,那他安插在我這邊的人馬,也一定會離開的,那個時候,我們的勢力,就小了一部分。”
“本以爲楚子風會好言對戴家相勸,以那個戴禿跟戴豈發的脾性來說,是不會答應楚子風的,畢竟他們戴家是本土黑道家族,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地盤被外省勢力所佔據。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楚子風居然會以此等強勢的手段去穩住戴家。戴禿子被楚子風如此威脅,他爲了他們戴家的命運,是絕對不敢亂來的,也一定會答應楚子風的所有條件。”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在你震天幫裡,戴家所安插的那部分人馬並不多,就算全部都是好手,在大規模的戰鬥中,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你們現在要做的,不是看中戴家那邊的人馬,而是其他方面的人馬。”
“你的意思是說,其他前輩留在我這邊的人馬?”
“沒錯。楚子風找上戴家,不單單是要戴禿子把他的人馬給撤掉,同時,也想借戴家被威脅,去警告中南方面的其他老傢伙,讓他們想清楚,該站在哪一方,一但沒站對,那到時,他們所有人,全部都要死,楚子風也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劉大麻說道:“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楚子風要以這樣的方法除去我們一部分的勢力,那他爲什麼不直接對戴家下殺手?”
“如果直接滅了戴家,只會引發起中南黑道上的憤怒,對於楚子風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楚子風不是傻子,相反,他非常聰明,那種傻事,他是不會做的。另外,如果楚子風滅了戴家,那其他的老傢伙,就會全部豁出去,跟楚子風拼命的,到時,楚子風的傷亡,也非常大。”
劉大麻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個借刀殺人。只要戴家在這個時候被滅,那這筆債,就可以算到楚子風的頭上。”
“哈哈,劉副幫主,你可真是無毒不丈夫呀。你們兩個是戴禿子一手提拔起來的,可在生死存亡之及,你們卻要拿提拔你們之人的命來換取你們的勝利。”
“一個戴家,跟整個中南黑道相比起來,着實太輕。更何況,戴禿已經老了,戴豈發也老了,中南這片天下,早已經不屬於他們戴家的了。”
紫光說道:“你們所想到的,楚子風同樣也想到了,所以他纔會調動軍隊將戴家給包圍起來,一是穩定戴家,二是在勝負分出之前,保護好戴家的每一個人,不讓你們有機會在他背後玩陰的。不過,戴家的命運已經註定了,在楚子風找上戴家之前,就已經想到事後要怎麼滅戴家了。”
劉大同說道:“劉邦用韓信!在劉邦請韓信助他拿下天下的同時,就已經想到天下一穩,怎麼去殺韓信了!楚子風,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呀!”
“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言任何事。就算楚子風安排好了一切,有我在,他也休想動這中南黑道一下。好了,你們還是先去穩定人心吧,相信東幫的大批人馬,已經在進入廣州了,只等東幫人馬集結廣州,那這場華東與中南的黑道大戰,也就展開了。”
京城,中南海會議室。
雲首長雲身體不適,已經將實權交到了趙巾紅的手裡,國政大事,他現在也處理不了,在中南海保鏢的保護下,於北京軍區醫院調理身體。
而趙巾紅,今天正舉行着一場會議,但規模並不是很大,參加會議的人,也就幾個國家領導人罷了。
“巾力,你這次也實在太沒主見了,怎麼能被大牛那小子給嚇唬住,那麼大的事情,都不向我彙報的。”
在工作的時候,趙巾力不會稱趙巾紅大姐,而是稱道:“總理,當時的情況實在令我意象不到,子風一個人面對變種病毒,而大牛說的也沒錯,這件事一但傳開了,必定會引起羣衆的恐慌,所以我纔沒向你彙報的。”
“還好事情已經解決了,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我第一個就拿你這個負責人問罪。”
旁邊,黃大牛的父親,也就是北京軍區首長黃傲說道:“總理,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你就不要怪巾力了,她當時也是爲大局着想,要怪的話,就怪大牛那混小子。平日裡就不學好,關鍵時刻還差掉誤了大事!”
“黃將軍,這件事也不能怪大牛。他這次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我只是不明白,我不是已經把他們全部趕到燕京去了嗎,爲什麼大牛跟子風兩個會出現在深圳?”
會議室裡沒人接話,因爲也沒人知道,楚子風跟黃大牛爲什麼會跑到深圳去的,黃裳她們,也沒跟自己幾人說過呀。
“那些孩子,都是一個鼻孔裡出氣,想要他們把事情告訴我們是不太可能的。”
中央政法委書記紫無常,也就是紫風鈴的父親說道。
“哎,對於那些孩子,我實在是拿他們沒辦法。說起來,也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沒管教好他們吧!”
“總理,已經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提了。目前最爲棘手的,還是日本方面的事。”
黃傲說道。
“嗯!日本方面的事情,這些年來,我已經派出了無數個特工前往,但每一次都是有去無回,希望這次,不會出問題吧!”
黃傲跟紫無常的臉色非常難看,趙巾力說道:“總理,這次把小裳跟風鈴派過去,是不是太冒險了。她們可都還是孩子,雖在天龍隊中的歷練已經足夠了,但日本方面的事,以她們兩個的實力,可能還解決不了!”
“這件事,是黃老爺子跟紫老爺子主動提出來的,我當時也反對過,但兩位老爺子堅決要這樣做,我也沒辦法呀!”
趙巾紅看向了黃傲跟紫無常,問道:“你們兩個身爲父親的,有什麼看法?如果實在擔心的話,乘小裳跟風鈴剛出去,現在還來的及將她們調回來!”
黃傲說道:“我們黃家跟紫家,沒有怕死的子孫。紫兄,你說對不對!”
“沒錯。既然這件事是老爺子決定的,兩個孩子也同意了,那我們就要對她們有信心,她們一定能完成任何的。”
趙巾紅嘆了口氣,很多話,她不好明着說出來,只能宣佈散會!
在黃傲他們都離開會議室後,趙巾紅說道:“四妹,你馬上聯繫一下子風跟大牛,叫他們兩個立刻去一趟日本。”
“大姐,你是擔心小裳跟風鈴會有危險?”
“我不但擔心小裳跟風鈴的安全,同時也擔心那些老革命的安全。他們在日本已經幾十年來,想必這幾十年來都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可又死不了。我答應過爸,在我沒上位之前,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將所有的老革命接回國的,讓他們安頓晚年,同時,也向他們的子女有個交代。”
“可子風跟大牛過去,也會有危險的。”
趙巾紅嘆氣道:“現在的日本政府,已經被一個木村武藏給控制住了,放眼我國的年輕一代中,也只有子風能與之對抗。子風是我的兒子,就算我再怎麼不忍心,該他承擔的時候,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能太過自私。爲了國家,爲了那些用鮮血建立起如今這個美好社會的革命烈士跟他們的子孫,也只能讓子風再去冒一次險了!”
坐在趙巾紅這個位子上,有的時候,就算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子女,也必須冒險一次!趙家男兒戰亡,女兒當國,當年的趙樹民同樣沒有皺一下眉頭,如今的趙巾紅,只能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
“大姐,子風跟大牛的電話都打不通。”
“繼續打,打通了,叫他們立刻前往日本。”
旁邊,古秘書雙眼都含有淚水,趙家,一門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