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非別墅,也不是在廣州繁華地帶,而是在一個鄉村,住的也是老房子,按照香港那邊的叫法,戴家所住的地方,叫村屋。
雖不豪華,也不高檔,但卻非常大。
戴婷三姐弟開着車,帶着少年來到了自家大屋前,剛一下場,戴衝就說道:“小兄弟,實在抱歉,我們家,可能讓你失望了吧?”
在昨天,戴衝絕對不會這麼客氣跟少年說話,但現在不同,既然這個少年住的起東海龍宮那樣的高級酒店,就足以證明少年的來歷非凡,家裡也一定非常有錢,不會比自己戴家少,如果能多認識幾個這樣的豪門公子哥,哪怕是個繡花枕頭,那對於自己將來的事業,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少年說道:“我以前住的地方,可比你們家小多了,跟我以前住的地方相比起來,你們家,簡直太過豪華了。”
暴發戶。
戴衝跟戴義兄弟一聽少年這話,第一時間認定,他們家,一定是暴發戶,也只有暴發戶,纔會說以前住的地方不好,如果是那些富二代,或者富三代,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當然,對於少年而言,他所說的,都是事實,以前所住的,是孤兒院,做了十八年無父無母的孤兒,如今翻身,卻成爲了全國,乃至全世界頂尖的公子哥,但這些事,少年是不會說的。
“對了,到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小兄弟高姓大名呢?”
少年臉上露出一個很假的笑容,說道:“你們叫我楚風就可以了。”
楚風,絕對是一個假名字,但姓卻是真的,因爲少年將自己名字中的一個“子”字給去掉了。
來到戴家,並不是戴婷三兄弟的邀請,這一切,都是少年,也就是楚子風早就設計好了的。
廣州黑道,中南黑道,現在是以劉大同兄弟爲首,但在他們的背後,還有着老大的老大,這些老大年紀雖大了,但同樣還有着不可小視的勢力。
紫光猜的一點都沒錯,楚子風絕對不會傻到強攻震天幫的,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楚子風可能會去做嗎,絕對不可能,所以,楚子風就想從戴家方面入手,只要戴家不再支持劉大同兄弟了,那震天幫的勢力,就會減少一部分,那樣,楚子風這邊的傷亡,也可以減到最底。
當然,楚子風不會直接去找劉大同兄弟以前的老大禿子,也就是戴家的第一任家主,戴禿,而是從戴禿的子孫入手,這樣,在見到戴禿之後,也不會讓他太過多想,什麼事情都要商量。
“楚風?簡單,容易記。這個名字不錯。”
戴衝跟戴義領着楚子風朝大屋走去,同時,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正好從大屋走出來。
“大姐,二哥,三哥,你們終於回來了。太爺爺找了你們好久了,打了這麼多電話,怎麼都不接呀?”
少年一身白色的裙子,廣州的氣候本就高,在這夏天,女孩穿裙子是很多,很普遍的。
“四妹,我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今天有客人來我們家做客,讓你跟爸媽說一聲一好了,太爺爺這幾天的身體剛好一點,就不要去打擾他老人家了。”
“大姐,不是我想呀,只是今天家裡還來了其他客人,還是爺爺的朋友,爺爺將這件事告訴太爺爺,太爺爺都親自出面接待了,我們四個不可能不在場的。”
“爺爺的朋友,連太爺爺都親自出面接待?對方是什麼人呀?居然可以讓太爺爺都去接待他們。”
少女,也就是戴婷三姐弟的四妹戴微說道:“聽說是從羊城來的,具體我不知道是誰。”
羊城,同在廣東省,離廣州並不遠。
而戴婷他們的爺爺,在羊城,只有一個朋友,對付的身份,還不知道自己的爺爺之下,如果拿如今這個時代來說,就算是自己的太爺爺,也要賣對方几分面子。
“我想應該是樣城薛家的人,難怪連太爺爺都親自接待了。”
羊城薛家,一個古老的家族,比起戴家,真不知道要古老多少輩,還是一個神秘的家族,聽說薛家子孫,各個不凡呀!
戴微看向了楚子風,問道:“你一定是昨天幫我大姐的那個人吧?長的挺爽的嘛。”
“四妹,不要犯花癡,楚兄弟是我們的客人,你先進去跟太爺爺說一聲,我們先帶楚兄弟在附近轉一轉。”
楚子風已經聽出,自己來的可真不是時候,也不想因爲其他人的存在,壞了自己的計劃。
“既然你們家今天有貴客,那我還是先走吧。”
“楚兄弟,可不能這樣呀,來都來了,如果你現在走的嗎,那就是我們招待不週了。”
戴義想了一下,自己的爺爺有客人,可自己同樣有客人,所謂上門就是客,不可能因爲其他客人的身份特別,就忽略了自己的客人。而且,自己這個客人的身份,也不見的就小呀!
“不如,我們直接進去吧,也見見薛家的人,打聲招呼,之後如果太爺爺跟爺爺他們有事的話,我們家這麼大,可以找其他地方聊。”戴婷建議道。
“也好。楚兄弟,那我們進去吧,我介紹我太爺爺跟我爺爺給你認識。”
戴家現在的家主,是戴婷姐弟的爺爺,也就是將戴家從黑道轉入白道上的人物戴豈發,在這廣州的地頭上,同樣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戴家大廳內,幾個老者,跟幾個中年男人,還有幾個年輕男女,聚集在了一起,其中年紀最大的,是一個身穿老式白色背心的老者,他的年紀至少有八十歲了,頭早就光了,身上的皮膚,也已經打皺了,他,就是戴家的創始人,廣州禿子,戴禿。
“戴老爺子,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本應該早就來拜訪您,只應該前段時間太忙了,沒抽出時間來,實在是抱歉呀!”
說話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他一身唐裝,滿頭白髮,姓薛名仁,羊城薛家的現任家主,同時,還是我國古武界中的人物,薛家,也是一個古武家族。
戴禿雖已經八十高齡,但精神還算不錯,至少,他腦子裡明白,不糊塗。
“哈哈,我一把快進棺材的老骨頭了,沒想到還能見到薛家之主。薛家可是一個古老的家族呀。在我年輕的時候,就已經聽聞過薛家的傳奇人物了,今日一見薛家主,實在三生有幸呀。”
薛仁笑道:“戴老爺子早年就已經名震廣州,今天能得見,應該是晚輩的榮幸纔對。”
旁邊,戴豈發說道:“薛兄,你就不用這麼客氣了。之前你打電話給我,說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我幫忙,還需要我父親也在場做個見證,不知是何事?”
薛仁嘆了口氣,看了旁邊的幾個年輕男女,說道:“哎,說來,實在是我們薛家的醜事呀,也怪我當年一時糊塗,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如今想來,實在後悔呀!”
“有什麼事,薛兄不防直言,以我們二人的關係,難道還需要那麼多的忌諱嗎!”
薛仁走到旁邊兩個少女面前,說道:“戴老爺子,戴兄,我先來爲你們介紹一下吧。這兩個,就是我的孫女,云云跟沙沙。”
戴豈發笑道:“想當年第一次見到她們姐妹的時候,都還是小孩子,沒想到一轉眼,已是亭亭玉立了。”
薛云云跟薛沙沙同時向前問好。
戴豈發又看向了一個表情冷漠,不動任何聲色的少年,問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一定是薛兄的孫女婿了吧?”
薛仁看了一眼旁邊的孫女婿,說道:“這次冒昧前來,就是爲了我孫女云云跟冷劍之間的事情。”
“哦!薛兄,他們兩個有什麼事?難道以薛家的地位都不能解決嗎?”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呀,這件事,不是勢力跟金錢能解決的。”
“薛兄直說吧?”
薛任說道:“他們兩個的婚事,是我當年親自定下來的,也是答應了冷劍的爺爺。本以爲他們兩個會生活的很好,但沒想到,我孫女云云,對她這個丈夫非常不滿意,所以,他們要離婚。”
離婚?
這事,好像找到自己戴家來起不了作用呀,這個薛任,到底在搞什麼鬼。
薛沙沙站出來說道:“不是離婚,是我姐姐要休夫,因爲冷劍這傢伙,配不上我姐姐。”
戴豈發跟戴禿都是一頭暈,不管是離婚還是休夫,都是你們薛家自己的事情,就算要找,也應該去找他們打結婚證的部門呀,欠個字,不就離了,怎麼還搞的這麼麻煩,要什麼見證人的,離婚跟結婚,可不是一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