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升拿起一根樹棍敲打着草叢向洞深處走去。
一邊走嘴裡一邊叨嘮着:“妖魔鬼怪快現身,老子不怕你。”
這谷底並不是很大,不到十分鐘俞升就又走回了原地。可是他並沒發現夥工頭陀。
“難道,夥工頭陀不在這裡?或者是怕改變了劇情,黃老頭把夥工頭陀給隱藏了起來?——嗨,沒所謂,反正這幾天爬上爬下的就當鍛鍊了,以後在這山崖上採草藥,採完草藥還可以在底下煉煉功夫,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俞升想到這裡就準備轉身爬上山崖。
“你在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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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甕聲甕氣的傳來了一個古怪的聲音。
俞升此時已經放鬆了的警惕,這突然傳來的聲音而且這聲音就在俞大官人身邊響起,把俞升嚇得幾乎癱坐在地上。
俞大官人本想在發現夥工頭陀後也要裝做一副吃驚的樣子,現在不用裝了,俞升比真實的被嚇一跳還要真實。他抓着手中的木棍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用顫抖的聲音喊道:
“什麼人?噢,是人?是鬼?”
還沒等俞升看清對面的情況,他就感覺到一股巨力從身側傳來。
“嘭”
隨即俞升就發現自己飛了起來。
俞升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七、八米外。在飛起來的一瞬間俞升腦子終於清醒了,但他沒有被身上的劇烈疼痛所嚇到,他反倒心裡喜滋滋的想笑。因爲他知道了,這一定是九陽神功,這傢伙一定是夥工頭陀。
在七、八米外降落後,俞升終於看清了那岩石上的情況。
由於夥工頭陀常年粘在岩石上,他的身上包括頭髮和鬍子被雨水和泥土常年浸泡早已經和岩石一個顏色。所以實際上剛纔俞升就是在夥工火陀身邊演戲,而俞升根本就沒發現這個與泥土一樣顏色的人。
此時看到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俞升才分辨出那是個人形。
“你是在找我嗎?”那甕聲甕氣的聲音再次傳來。
俞升忙揉着剛纔被打的部位痛苦的坐起來,他突然想到“夥工頭陀怎麼知道我是在找他?難道是我剛纔演得不像,讓他看出破綻來了?”
沒辦法,裝得不像也得裝呀,否則看那頭陀盛怒的樣子自己能不能走出這峽谷還兩說,於是俞升還是裝做嚇壞的樣子說道:
“誰找你?你是人還是鬼?”
“不是那個傢伙,還有誰知道我還活在這裡?”那頭陀道。
俞升徹底懵掉了,這夥工頭陀說的是哪兒跟哪兒呀。俞大官人腦子有點跟不上了,只能硬聲問到:
“什麼那個傢伙?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頭陀看他這回不像是裝的於是停了一下繼續問道:“你是什麼人?到這裡做什麼?”
俞升很高興這個頭陀終於放下了那個沒頭緒的問題。
而現在頭陀問的問題則是他這幾天早就想好了應對答案的問題,於是裝做怒氣衝衝道:“你是不是那些臭道士安排在這裡害我的?”
夥工頭陀一聽微微一愣說道:“你自己穿着道士服,爲什麼還罵道士?”
俞升凜然道:“我是不得已才穿上這層髒皮的。”
之後俞升又繼續怒氣衝衝的問向夥工頭陀:“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憑什麼告訴你?”
夥工頭陀想了想說:“我是從這山崖上摔下來的一個老人家,我想問你爲什麼那麼恨道士呢?”
“你在說謊,從這上面摔下來早就粉身碎骨了。怎麼可能還說話?”俞升裝做吃驚的樣子。
“那你說是怎麼下來的?還能飛下來?”夥工頭陀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什麼望向崖頂。
俞升見他始終不肯說他身上有武功的底細,於是只好說道:“你摔成這樣子估計也不能向臭道士通風報信,告訴你也無妨……”
於是俞升把早就準備好的故事講給夥工頭陀聽。
俞升說他家原本是江西千葉山一個行武世家,父親號稱“千葉手俞大升”(夥工頭陀常年在少林寺中,對外面情況瞭解不多)。十幾年前,武當的張五俠張翠山(反正他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找到他父親,非要和他父親比武,最後靠着卑劣手段殺死了他父親。(反正怎麼卑劣怎麼說:什麼比武卻使用暗器、趁人之危、受傷後還痛下殺手等)最後張翠山爲了不讓他的醜行曝光,於是把年幼的俞升當人質抓到武當山,威脅俞家如果泄露秘密就把俞升殺掉。所以俞升現在纔在武當山,但在武當山上也經常被欺負打罵(俞升把和烈英在對練時留給他身上的青紫展現給夥工頭陀看,反正是武當人打的),現在見他長大了更想害他,於是讓他到這危險的山崖來採藥。俞升一邊說一邊罵着,時而握拳,時而痛哭流涕(俞升都有點懷疑自己這輩子是不是應該把演員做爲自己的事業目標)。
最後,俞升滿面流淚,手握鋼拳,咬牙切齒的加上一句:“雖然現在我武功不高,但我也一定要爲我父親報復,我要殺光那些臭道士!!!”
俞升說到這裡停住了,他希望那夥工頭陀補上一句“好樣的,有志氣,我也痛恨那些臭道士,我來幫助你。”
但等了一會,那頭陀什麼也沒說只是在那裡想些什麼。
俞升提前準備好的臺詞已經說完了接下來沒臺詞了,現在氣氛有些尷尬,正躊躇間俞升突然又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他忙問道:
“剛纔您老人家說,還有人知道您在下面活着,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