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張少用上極的內功在小雪怪周身按上極心法前三重的修練方法運行了一圈。之後,在依依不捨中離開了天山山脈。
找回了自己的身體,今後的麻煩卻要不斷了。
“小白,你可能是從古至今唯一一隻練過上乘功夫的怪獸了。如果你能明白,今後就好好練吧,記得,只有滿月之時纔可以修練。普通身體是無法承受至陽的力量的。”張少像教徒弟一樣對小雪怪說着。
雖然不能說話,但小雪怪連連點頭。也不知道它到底明沒明白,張少安慰地一樂。
與姜維下山後再回到耀東市,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了。張少爲了奪回自己的身體努力奮鬥了半個月,而這半個月裡,耀東市裡也是翻天覆地。
在回龍城之前,張少買了個面具和帶帽子的上衣,帶着面具再帶着帽子,這下沒人能從外貌上認出他來了。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冷眼,一個正常人,大白天總帶個面具,是不是臉上有什麼缺陷?張少比之前的矚目率高出了十倍不止。
“這是怎麼回事?”張少剛到龍城就發現大門外放着幾塊大牌子,上面打着各種免費的活動,項項都是大手筆。這樣酬賓,等於是在燒錢。
“我想,出事了。”姜維雖然不精於道上的事,但憑他的聰明,還是很快看出了些彌端。
兩人向正門走去,金漆的護門石獅子上面佈滿了黑點。門前站的門童和禮儀小姐也都一副苦瓜臉。
“歡迎光臨!”門童硬撐着笑了起來。
張少輕點了下頭,直接向裡走去。走進了大廳,他才真的開始心寒了。雖然他不在乎錢,但這裡也是他出來後第一次打拼的結晶。呂達他們整個幫會多年的心血,加上自己撿來的巨大投資。現在卻成了一副牛鬼蛇神橫行的景象。
小姐在舞池中央跳着脫衣舞,女DJ的身邊圍着七八個人上下其手,弄得音響亂得一踏糊塗。更有甚的,在燈光較暗的雅座就直接做起了那事。按照外面的海報,這些天來,酒水全免,餐點任吃,就連進門的門票都免掉了。看着一些玩累了的男女直接向樓上的客房部走去,張少差點氣歪了鼻子。
氣沖沖地上了六樓,張少直接奔向了總經理室。
‘咣’的一聲,大門被一腳踢開。而當門被踢開後,張少剛剛的怒氣又一下子全消了。
呂達正在辦公室裡,但沒坐在椅子上。四米的挑高天棚上掛着一根繩。呂達正被雙手綁在繩上吊得雙腿離地。看身上的血跡和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傷,張少立即明白了一切。
“你他媽是誰?敢上這來?”一個手拿皮鞭的打手輪鞭向張少打來。
“嗯?”皮鞭很不自然地從他手中向後彎去,像被人拔出了手心一樣。把這個打手也弄得一愣。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帶着銀色半遮面面具的張少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的面前。打手身高一米九十多,比張少高出了一個頭去。張少向上一記勾拳,正好打在了他的下巴。
‘咕嗵’一聲,打手倒着飛了起來,從空中直接橫躺在了兩米外的地板上,再也沒有起來。房間裡不止他一個人,另外兩個坐在一邊的同伴馬上機警地伸手拔槍。可槍剛一露出來,張少只分別向他們兩個人看了一眼,那兩把槍就同時走火了。
‘砰砰’兩聲過後,兩人別在腰裡的槍把大腿根震得發麻,身下的椅子已經開了個洞。
“想活的就別動。”張少終於開口了,語氣冰冷得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聽到這個聲音,半昏迷的呂達馬上睜開了腫得只剩一條縫的眼,“三哥,是三哥嗎?”。
張少看了下呂達手上的繩子,繩子自動解開了。張少馬上衝上前一步,把呂達接住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三哥,我對不起你。我沒聽你的話,上了這幫王八蛋的當了。狗日的打死了小七和小生,現在拿我威脅全幫人天天賠本敗我們龍城的家。雷龍幫,就快被敗空了。我..”呂達一激動,暈了過去。
想呂達也是一條硬漢,平日裡,不吸毒,少喝酒。打起架來兩百來斤的他一個能打三四個。現在竟然一激動就暈倒了,可見這些日子沒少受折磨。
張少的嘴抿了一下,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他一擡頭,露出了那半遮的臉。
在兩個打手眼中,一個帶着連衣帽子,鼻子以上都被一張銀色面具遮住的臉,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死神那一點肉也沒有的骷髏頭。嚇得他們連忙從椅子上直接跪到地上。
“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拿錢辦事的。沒辦法呀。”兩人看到張少的那雙眼開始,便放棄了再做反抗的決心。
“滾回去告訴黑虎堂和財幫的人,就說我張三回來了,過些日子,一定登門道謝。”張少狠狠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抱着呂達向外走去。
當天晚上,龍城裡新近的一批賣身的,都被直接光着身子趕到了大街上。見到張少迴歸後,所有人都有了主心骨。一大批人保護着呂達去了耀東中心醫院。龍城第一次在12點之前就關了門,開始大整頓。
子夜,血脈流注之時,張少心平氣和地靠在老闆椅上,開始想着今後的打算。自己的事還沒辦完,異會的分會長可能剛剛死掉。靈玉還在異會裡,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能力跟她在一起。想起祈銅,張少對異會的恨意就加深幾分。如果不是異會,不是他這種人,自己何必封印氣息,改頭換面。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真是連狗都不如。
“親愛的弟弟,從我的冰封空間回來,感覺如何呀?”
‘是離傷!’張少心中大驚,又是無聲無息,離傷的出現和消失總是這樣。如果剛剛他偷襲自己,那分神想其它事的自己就已經死掉了。反應過後,張少一激凌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到了對面的黑衣人。黑色的鬥蓬,深低的頭,沒錯,張少確認了對方的身份,馬上擺出了對打的架式。
“別激動!這只是卡斯帕幫忙做的一個小玩具。我只是來跟你對話的。”離傷打開了自己的帽子,裡面真的是一個有鼻子有眼的黃木腦袋。
張少放鬆了一點,但仍然保持着時刻能出手的姿勢,“說吧,你想幹什麼?”。
“異會的可恨,你已經知道了,現在,你想不想加入我們呢?如果你願意與哥哥在一起,我將保證你很快就能達到讓異會裡所有人都害怕的級數。你有我所沒有的東西,很多人都在惦記着你,包括元天族的那些女人們。”離傷又開始講起讓張少聽不懂的話。
“不!別說我不是你弟弟,就算是,我也一樣會以你爲恥。你們拿別人的屍體做玩具,到處殺人,憑着有點本事把普通人當成動物。我這輩子,一定都會與你們對立。”張少斬釘截鐵地回答着。
“呵呵呵,那太可惜了。小心,小心自己的身體,別說我沒告訴過你哦。對了,那個吳月,就是你臨時用的身體,我忘了告訴你,你一回到自己的身體,他就會死。也就是說,你已經謀殺了他。”離傷的木頭嘴上下張翕着,像是在嘲笑着張少。
“混蛋!”張少的念動能力已經跟原來的黑子光差不多了,他只意念一動,就把離傷的木頭替身拆成了五塊。
木偶散開後,就沒再出過離傷的聲音。但張少的心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下來。他的全身就像是着了火一樣的難受。
“三哥,不好了,醫院外面圍了很多輛黑車。我想是黑虎堂的人去對付達哥了。”一個兄弟急得連門也沒敲直接衝進了辦公室。
‘呼’的一聲,一道影子從他身邊閃過。一陣風吹得桌子上的文件全都掉在了地上。這個兄弟根本沒看到人,張少就已經消失了。
帶着銀色面具的張少穿着一身黑衣服,如黑夜裡的死神,以超過了人類極限的速度向市中心醫院跑着。
像風一樣快的張少超過了一個司機,那司機看着慢慢消失在前方的張少,又看了看自己的速度表。上面正標在60的位置。嚇得他連忙停在了路邊,並下車連呼幾口氣,“媽的,以後開夜車再也不喝酒了,產生幻覺了。”。
‘轟’的一聲巨響,醫院外的一輛黑色小汽車被掀得在地上翻了三個滾。早已經埋伏在醫院大門外的虎賁隊員們全力出擊,但沒有用自己一貫善長的近身格殺,而是拿直敢**一頓掃射。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張少的厲害,這一次,也是有備而來。
一陣狂掃過後,汽車被打爆了七八輛。二十名虎賁隊員,二十把槍,發動一次武裝暴動都夠了。但就是這樣,他們仍然小心地集合起來去檢查現場。掃蕩了一便後,除了炸燬的車子,什麼也沒發現。
‘砰砰’突然,有三把槍自動開火了,雖然都是單發點的,但都打中了自己的兄弟。虎賁隊員雖然能打,但也是血肉之軀。子彈打在身上,他們也受不了。接着,又是一陣亂響,這些人自己開始不斷用槍打着自己人。
“別開槍,都是自己人!”有人大喊着,但剛喊完就被打了十幾槍。
等到這些人都倒在血泊裡,一雙泛着紅光的眼睛從銀色的面具下露了出來。張少露在空氣中的嘴上掛着一絲不屬於人類的邪笑,轉身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