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個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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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到了,百里長風決定回家了,家裡有他的父母、兄弟姐妹,有他的初戀方秋穎,他迫切地想見到他們。同寢室的竇寶忽然問道:“百里長風,我想和你去你的家玩玩行嗎?”

百里長風笑道:“你去我家玩,你的父母能同意嗎?”竇寶聽百里長風不反對,心裡這個高興啊,忙回答說:“同意,同意!只要和你在一起,無論去哪兒,我爸媽都同意。”

百里長風沒說什麼,拍了拍豆包的肩膀,背上雙肩包走了。竇寶趕緊也背上雙肩包,跟在百里長風的後面。到了和金寶貴約好的站口。三人一同上了火車,百里長風爲竇寶和金寶貴作了介紹,兩個人也很投緣,一路上有說有笑很是開心。

十二個小時的特快列車,他們到了縣城,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百里長風、金寶貴和竇寶決定在縣城裡住一宿,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三個人搭上一輛順道的三輪蹦蹦,兩個小時後終於回到了家鄉靠山鎮。百里長風和竇寶下了車,金寶貴則繼續往前趕路,他還有一個鐘頭的路才能到家呢。

百里長風揹着雙肩包,走在遼闊的大地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氣。快到家門口了,鄰居馬二嫂出來取柴火,她一眼就認出了百里長風,興奮地叫道:“長風,你回來了?小萍,小萍快出來,你三哥回來了。”

正在馬二嫂家玩耍的百里長萍沒聽清馬二嫂喊什麼,猛地衝了出來問道:“二嫂,怎麼啦?”問完了話,她就看到了百里長風,她衝過去猛撲進百里長風的懷裡,叫了聲:“三哥你回來了?”

百里長風抱着妹妹說道:“小萍,你長結實了。”竇寶愣愣地看着百里長萍,不知道她和百里長風是什麼關係,心說:“難怪百里長風不理會蘭玉芳、葉婉瑩她們,原來他家裡有一個呀。”

百里長風放開妹妹,對竇寶介紹道:“竇寶,我的同學,我妹妹百里長萍。”竇寶又懵門了,是他妹妹?難道我剛剛猜的不對?

百里長萍對竇寶說道:“三哥的同學,竇大哥歡迎你來靠山鎮做客。”百里長萍對馬二嫂說道:“二嫂一會兒來我家坐會兒。”馬二嫂應道:“好嘞,一會兒我就去。”百里長風三人別過馬二嫂回家去了。

百里家見小兒子回來了,全家沸騰了,先一天到家的百里長虹,興奮地和弟弟擁抱在一起,她激動地說:“小弟,我們快一年沒見面了,姐姐真的好想你呀。”這時父母親和叔叔嬸嬸都來了,他們都欣喜地誇讚着百里長風,長高了,成熟了。

這時候哥哥百里長興回來了,他身後跟着一個美貌的年輕女子。兄弟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百里長興想起了什麼,轉身拉過那美貌女子介紹道:“兄弟,這是你嫂子陳明霞,也是你同學陳放的堂姐,我們半年前結的婚,本來以爲你暑假能回來,誰知道你沒回來,我也聯繫不上你,所以我們就結婚了也沒告訴你個信。”

百里長風忙說道:“恭喜哥哥嫂子。”他從兜裡拿出一部新款智能手機遞給嫂子說道:“嫂子,兄弟不知道你們結婚了,也沒給你們帶什麼禮物,這款新手機就送給嫂子,權當給嫂子和哥哥的新婚禮物吧!”這款手機是他給方秋穎買的,現在只好權當禮物送給嫂子了。

這時百里長東拎着兩個食盒,後面還跟着兩個鎮上飯店的服務員,他們手裡也提着食盒,百里長東嚷道:“大哥,擺上桌子,我們給長風弟弟接風洗塵。”百里長萍接着說道:“還有三哥的同學————竇寶,竇大哥。”放好桌子,擺上飯店點的菜,全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同時也是歡迎竇寶同學來做客。

第二天一早,百里長風先去了師父的百草谷去看望師父。付明揚見到徒弟,興奮地恰似返老還童一般。師徒倆長談了好久,啞巴師兄弄了四個菜,把師父埋藏的老酒取了出來,師徒三人喝着陳酒談着古往今來。

一罈子酒喝到一半時,百里長風發現師父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只是欲言又止。百里長風沉默了一下說道:“師父,您老人家有什麼要教導徒兒的,還請您老人家不吝賜教。”

付明揚一仰脖喝乾了杯裡的酒,他望着百里長風說道:“孩子,我家在長江以南的天都市,在那裡付家中醫館是很有名的,我有一雙兒女,也都跟着我學中醫。我四十八歲那年,兒子娶了媳婦,轉過年來,我就有了孫子。我一高興就收了個七歲的孩子當徒弟,也就是你的大師兄————黃炳珍。後來我又有了一個孫子付堅強,他不太喜歡武功卻喜歡學醫。”

停了一會兒,百里長風又給師父倒滿了酒。付明揚接着說道:“十年後,你的大師兄十七歲了,他在武學上很是下功夫,十七歲在天都市武術界已是鮮有對手了。而在醫學上卻是馬馬虎虎。在他的帶動下,我的大兒子付志堅也是好武厭醫。他們倆本性不是壞人,只是好武厭醫,他們學武是天才,學醫就馬馬虎虎了。”

停了一下師父接着說道:“在青少年當中他們很少有對手,也是該着有事,有一天他們倆外出遊玩,在郊外遇到五六個地痞在調戲一個姑娘。黃炳珍打起了抱不平,兩撥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你大師兄一陣猛打撂倒了三四個小地痞,但他們畢竟人多,你大師兄抵擋不住了,被打的渾身是傷,付志堅見黃炳珍吃虧了,擡手一鏢就打倒了一個拎着木棒的小太保,緊接着又用飛鏢打倒了另外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家中有勢力,父親是做官的,我孫子被送進了少年管教所,因爲是重傷罪,所以要等他成年以後才承擔法律責任。”

停了一下,師父接着說道:“因爲孫子的教養,我兒媳婦整天埋怨我不該教孩子武功,我被她嘮叨煩了,二孫子的醫術也不教了,一氣之下遠走他鄉潛心研究醫學,再不過問煩惱俗事。”

百里長風這才知道師父的過去,原來師父的家遠在江南的天都市,將來有機會我的去看看是家裡的人。於是問道:“師父,現在您家裡還有什麼人?誰在掌門?”

師父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兒子、女兒已經不在人世了,付家醫館是我另一個的孫子付堅強在掌管,只是醫術一般。武館則是勞教的付堅強在掌管,武功卻在天都很強,十幾家武館當首屈一指。長風徒兒,你知道這些就行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的醫術發揚光大,爲我華夏百姓造福,不要以武力去掙名奪利。你能聽我的話,我即便立刻死去也會心安的。”

“師父但請放心,徒兒一定謹遵您的教誨,把中醫學發揚光大,造福於我華夏百姓,待有機會我會去天都市看望他們。”

付明揚想了想又說道:“你大師兄黃炳珍今年也該五十七歲了,我的大孫子也五十歲了,他們不知道有你們這兩個小師弟,你去了要設法和他們處好關係。”

百里長風陪着師父、啞巴師兄吃了這頓團圓飯,直到很晚百里長風才告別師父、師兄回到靠山鎮家中。

第三天一早醒來,百里長風出了靠山鎮,來到三十里地外的平關鎮方秋穎的家。家裡只有方秋穎一個人在家,學校放假,所以方秋穎在家哪兒也沒去。其實她是在家等待着什麼,因爲暑假時百里長風沒有回來,現在放寒假了他該回來了,她很想去百里長風家看看,可又怕他來自己家找不到自己,爸爸媽媽去姥姥家串門了,只有她藉故沒去在看家。

三十里地對百里長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以他現在的功力騎着自行車一個鐘頭就到了。他放下自行車迫切地敲着方秋穎家的門。

方秋穎打開房門,驚喜地撲進百里長風的懷裡。分別了近一年了,對於有思念的人來說,一年的時間是多麼漫長啊。百里長風抱住方秋穎,低頭吻着他的額頭。方秋穎則幸福地像小鳥依人般,依偎在百里長風的懷裡。

兩個人有說不完的情話,兩個十九歲的青年,在這個還很落後的山區,一般情況下早已經是成家立業爲人父母了。百里長風把方秋穎拉坐在腿上,欣賞着她美麗眉清目秀的臉頰,白皙、粉嫩的皮膚,橢圓形的鵝蛋臉,以及一米六八的身高,這一切都讓見到他的男生心跳,而方秋穎之所以皮膚粉嫩、白皙,可能跟她沒有下過地幹活有關係。

百里長風望着懷裡的美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低頭再次吻向她的櫻脣。方秋穎仰起頭積極配合他,四脣相印又深深滴吻在了一起。

好一會兒,兩個人才分開。方秋穎望着百里長風喃喃地說道:“我的長風出息了,我好開心、好幸福啊!”兩個人互相擁抱着、就那麼坐着,中午飯也沒吃,直到下午兩點多,方秋穎說道:“長風,我爸媽快回來了。”

百里長風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方秋穎,出了方家,百里長風再次和方秋穎擁抱在一起,兩個人依依不捨地告別。誰知他們倆在擁抱,卻讓鄰居張春旺的媳婦————快嘴三嫂看見了。本來百里長風和方秋穎擁抱也沒怕誰看見,只是兩個人心心相印已經不去理會世俗的眼光了。

然而,就是這快嘴三嫂,卻搬來了他們愛情的絆腳石。方秋穎的媽媽爸爸回來後,方秋穎去最好的朋友孫玉蓮家玩了。這時快嘴三嫂來到方家,一進門就嚷道:“方家嬸子,你幹嘛呢?”不等方媽媽回答,她又接着嚷道:“你們家今天來貴客了,好帥氣的小夥子,和你們家小穎抱得那個緊那。”

方媽媽愣了一下說道:“她三嫂,你沒事可別瞎說,我們家小穎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跟誰抱那麼緊那?要是讓鎮上的人知道了,以後我們小穎還怎麼嫁人吶?”

“哎!得了吧嬸子,你家小穎的對象那可不是蓋的,至少咱們鎮上就找不出那樣的小夥子來。”三嫂子說道。聽了一下她有些發花癡地形容道:“那小夥子,有一米八的個頭,濃眉大眼,身材也好,小穎真是燒高香了,能找到這麼英俊的男朋友。”說着說着,她自己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

老辣的方媽媽一見快嘴三嫂的模樣,不禁有些鄙夷地說道:“怎麼,你相中啦?”快嘴三嫂一下從美夢中驚醒過來,嬌羞地說道:“看你嬸子,俺是替小穎妹妹高興。”她怕再引起方媽媽誤會,說完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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