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尹嘯早有準備,他一進門假裝楞了一下問道:“服務員,你們是怎麼搞的?我房間裡怎麼會有人?”百里長風見有人進來,放開了楊燕,看着尹嘯和服務員,
服務員也是一腦門的官司,他上前問道:“先生小姐,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百里長風冷冷地問道:“我到要問問你,這房間是我們剛定的,怎麼你也不問就開門進來啦?我要找你們經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時經理一步來到一六零九房間,他對百里長風說道:“先生對不起,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還請您見諒。”
隨即轉向服務員問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這間房已經賣給這位先生和小姐了,你爲什麼不敲門?”
服務員低着頭小聲說道:“我敲門了,可能是這位先生沒聽見。”經理向尹嘯問道:“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呀?”語氣明顯放溫和了許多。
尹嘯見目的達到,就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是我看錯號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是對不起。”因爲在李響審訊尹嘯時,百里長風和楊燕都在鏡子後面沒有露面,所以尹嘯根本就沒見過他們,到這房間來只是偵查一下。
當尹嘯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他的心放下了,開門時見到這兩個人正在親熱,不像是有目的人,而他們也就是小情侶在開房,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他從桌上拿起一包中華牌香菸,抽出一支放在嘴上,只是他沒有點火,拿着打火機愣愣地出神,他告誡自己,這回一定要小心,不能像上回似的,不論你賺多少錢,有命賺沒命花那就不好了。
這次馬金彪讓他聯繫買家,事成之後給他二十萬的好處費,他怎麼能不小心呢。只是他聯繫到毒販胡義海之後,對方顯得很不上心,這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胡義海是什麼想法他不知道,而現在馬金彪的人已經來到天都市了。
這些毒品就藏在天都市某個地下倉庫裡,馬金彪接手後沒敢往外折騰,他派了大量的人員把守,光衝鋒搶就有十幾支。可謂是規模宏大,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尹嘯雖然不知道毒品放在何處,但樣品他見到了,是純正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好貨,一想到二十萬的好處費,他的心裡就癢癢起來,他不是個沒錢的人,而且底子很豐厚,只是再有錢也架不住他任意揮霍,到頭來弄得他身無分文的時候都有,所以二十萬對他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
此刻他正想着用什麼辦法把這筆錢弄到手,因爲他急需一筆錢,他已經把家裡的房子抵押出去了,老婆孩子都回孃家住去了,他很想弄到一筆錢把房子給贖回來。
尹嘯在想着心事,而此刻百里長風和楊燕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通過市公安局已經給十六層安排了新的服務員。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尹嘯去了餐廳,百里長風和楊燕也去吃飯,臨走他們安排市局偵查員到尹嘯的房間裝針孔攝像頭。
百里長風和楊燕剛到餐廳,看見尹嘯在吃飯,突然見他站起身向客房走去。因爲餐廳在十五樓,與尹嘯的房間只隔一層,所以他快步回到房間,因爲偵查員在安裝攝像頭,撤退恐怕來不及了,百里長風對着無線電悄聲喊道:“他上去了,快撤。”
當尹嘯上到十六樓時,就看見服務員在十五號門前敲門,可能是沒有人她又來到十六號門前敲門問道:“先生打掃房間嗎?”
雖然是正常的工作程序,但尹嘯還是覺得可疑,連忙躲在一邊看着服務員。敲了兩下沒有人應,服務員又向十三號房間走去。
尹嘯見服務員只是例行工作,這才放心地下樓吃飯。等他走了,偵查員迅速打開十六號房門,並迅速安裝上了攝像頭,然後在門口聽了聽,打開門走了。
一會兒,服務員見到百里長風和楊燕,用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百里長風和楊燕進到屋裡,楊燕打開電腦連上攝像頭,尹嘯房間的一切清晰地出現在屏幕上。
五分鐘後,尹嘯回來了,他脫去外衣然後開始打電話,“喂,劉老六嗎?我是尹嘯,好久不見了,真的很想你呀,最近忙什麼呢·······?”
在電話裡他聊了有十分鐘,只是一句和毒品有關的話都沒說,臨結束談話尹嘯說道:“我在天都市做生意,有機會你也來看看吧。”對方回道:“我會盡快去考察的。”電話撂下了,尹嘯去了衛生間。
二十分鐘後,尹嘯裹着浴巾出來了,他不時地看看手錶,然後換了一身衣服,打開房門他出去了。
下午兩點鐘,尹嘯出現在穆香齋書屋,這裡文房四寶,各種工藝品,書畫、纂刻、裝飾品等應有盡有。
尹嘯隨手拿起一隻提鬥,向老闆問道:“能借張紙寫兩筆嗎?試試這筆。”老闆道:“沒問題。”隨即給他拿來一張宣紙,和墨水。
尹嘯很內行地沾了墨水,在宣紙上寫了天道酬勤四個大字,他的功法很是不錯,字寫得很優雅,瀟灑。
旁邊的王冕看的是直咂嘴,這人字寫的真是不錯,只是可惜沒走正道,看着尹嘯,王冕暗自慶幸,自己遇到了百里長風,是他把自己引導向了人民軍隊,從此改變了他單純的武士生涯。
尹嘯買了一隻提鬥一支狼毫筆,付了錢他走出了穆香齋。在街的拐角處他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他的身後,王冕也開着車遠遠地跟在後面。
百里長風命令西門無敵的小組撤回來,然後由西門無敵和木凌一組,蔣柏陽和王冕一組交換着監視尹嘯。
市局祝遂良局長接到百里長風的報告後,馬上派了六名偵查員來配合百里長風他們,並隨時聽從百里長風的命令。
一連兩天尹嘯只是外出,沒有和任何人聯繫。今天是第三天了,一大早他又出門了,只是今天他顯得格外緊張,不時地看着手錶,很明顯他是在等什麼人。
一直在銀行門口站了一個小時,纔看見他看着手錶走了。蔣柏陽說道:“他好像沒和任何人接觸,只是在這等了一個鐘頭。”
王冕點了點頭道:“是的,可能是他等的人沒有來吧,所以他纔回去了。”他們剛要走,忽然蔣柏陽說道:“王冕你看那個人。”
王冕順着蔣柏陽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箇中年人正在四下觀望,好像在找什麼人。王冕道:“他好像在找什麼人,難道是他來晚了,在找尹嘯?”
只是他們很快就否定了想法,因爲中年人來到一個胖子的面前說道:“董事長,匯款已經到賬,什麼時候取出來?”
那董事長道:“先不急,等生意談妥了再說吧,回酒店。”他率先走了,身後跟着兩名保鏢,加上中年人他們打車走了。
王冕和蔣柏陽見他們走了也沒在意,因爲這幾個人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他們沒有必要把精力放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