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風向幾個司機看了一眼問道:“誰去?”陳靜秋道:“各位別太貪了,這裡到蘇州只有三百五十公里路,按一公里一元錢算,三百五十公里也就是七百元,加上過橋費用八百元就夠了,來回我給二千元百元已經夠多了。”
幾個司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想接這單生意。只是剛纔要三千的司機在一旁橫眉立目,所以誰也不敢之聲。
百里長風道:“既然誰也不願意去,那我們就去找別人吧。”那個虎着臉的司機說道:“別介呀,咱們再商量商量吧。”
百里長風冷冷地看着他說道:“你就免談了,跟你沒什麼好商量的,一個出租車司機也幹着欺行霸市的勾當。”
那司機不幹了狠聲問道:“你說誰呢?”百里長風不屑地說道:“就說你呢?以後還這樣我估計你在這行裡也就是個臭蟲,沒人會再搭理你了。”
虎着臉的司機過來就要揪着百里長風的衣領,嘴裡罵道:“他媽的,哪來的愛管閒事的小子?”百里長風隨手抓住他的手腕,只稍微用了點力,那虎臉的司機撲通就跪在了地上。
百里長風道:“不用行這麼大的禮,你以後要給改掉這個毛病就好了。”說罷鬆開了手,那司機跌坐在地上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手腕已經紅腫了起來。他嚇得魂飛天外,看他小白臉一個,怎麼這麼大力氣呀?這還是人嘛?
百里長風走到一箇中年司機的身邊說道:“師傅,麻煩你去一趟吧。”那中年司機欣然同意。他們上了出租車開走了。
百里長風看了一下時間,剛九點,中午就能到蘇州了。中午十二點準時到了蘇州陳靜秋的家門口,陳靜秋感嘆了一聲道:“我終於到家了!”
百里長風拿出兩千五百元錢遞給司機師傅,中年司機師傅忙說道:“小夥子,這姑娘講好的二千元,這多餘的我不能要。”
百里長風道:“你拿着吧,這麼遠的路你也不容易。”司機感激地借過錢道了聲謝謝,然後回去了。
陳靜秋對百里長風說道:“百里大哥,進家歇歇吧,然後讓我家的司機送你去金陵。”百里長風笑着向她擺擺手說道:“不了,你快進去吧,我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再見了!”
兩個人都站在那裡沒有動,四隻眼睛互相看着對方。終於兩個人同時轉身一個向外走去,一個進了家門。
百里長風剛走出幾步,猛然聽見陳靜秋“啊”的一聲大叫,他沒有猶豫,回身就衝進了院子。剛纔他們沒注意,陳府大門的牌匾上已經披上了黑紗。
百里長風剛進到院子就看見門的兩側也披着黑紗,家人都是一副哭喪臉,他伸手扶住陳靜秋道:“小陳,你家裡人對你可真是有情,只是你已經沒事了,怎麼還用這種形式迎接你呢?”
這時一個傭人走過來說道:“大小姐你回來了?老爺剛剛去世了。”陳靜秋問道:“我爺爺不是好好的嘛?怎麼就······?”
那傭人說道:“大小姐,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百里長風見陳靜秋進去了,自己不好再走了,也跟着進到靈堂。
只是他一進到靈堂,就看見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中醫,還有一個手拿拂塵的道士在一旁嘟囔着什麼。
百里長風也沒仔細看他們,而是看向了死者,突然百里長風的神識展開,因爲他感覺到了一個聲音在喊道:“救救我!”而這聲音只能感應是聽不到的。
百里長風順着死者的身體看向他的臉上,又看回到胸部,終於在在檀中穴處看到了暗傷,是一枚及其微小的透骨釘,釘在骨頭裡,根本不容易被發現。也是因爲身體的表面毒素蔓延所以拍了片子也沒有發現透骨釘。
百里長風上前拉掉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單子,旁邊的人都大怒道:“你幹什麼?”那道士更是口無遮攔地說道:“你個小毛孩子,毛還沒長齊呢,怎麼可以打擾死人的安靜?”陳靜秋也是一愣,不知道百里大哥要幹什麼。
這時陳家的一個長輩,也就是陳靜秋的伯父上前問道:“他是誰?誰帶來的?”陳靜秋忙拉住百里長風問道:“百里大哥你要幹什麼呀?”
百里長風道:“你的爺爺還沒死,我要把他救活。”那道士不幹了,大聲吼道:“乳臭未乾的小子,你敢懷疑本道爺的本事?這老人明明已經死······”
沒等他說完,百里長風一個嘴巴打的他啞口無言,百里長風憤憤地罵道:“招搖撞騙的臭道士,你耽誤了多少人的生命?”
那老中醫吳建權說道:“是呀小夥子,老先生的確已經去世了,你就別打擾他了。”百里長風大喝道:“都給我滾開,要是你們再耽誤一會他可真死了。”
陳靜秋道:“你們都後退,我相信百里大哥。”陳靜秋的伯父道:“小秋,你怎麼和外人一起胡鬧?”陳靜秋的父親也過來說道:“小秋你去一邊歇着吧,家裡的事要聽你大伯的。”
百里長風突然出手點了陳靜秋大伯和她父親的穴道,然後對陳靜秋說道:“快去打盆熱水來,準備一個便盆。”一會兒百里長風把陳靜秋爺爺胸口衣服剪掉了一大塊,然後拿出銀針,凝神聚氣突然出手,快如閃電,一會兒在檀中穴周圍紮了一圈銀針。
別人都不知道他幹什麼,突然旁邊的老中醫吳建權喊道:“七星奪命針,你施的是七星奪命針?”
百里長風只看了他一眼沒再理他,繼續爲死者施針,大約有三分鐘的時間,全部銀針已經施完。百里長風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隨手解了陳靜秋大伯和父親的穴道。
大家都沒敢再造次,因爲百里長風顯露出來的功力足以讓他們感到震撼。過了有十分鐘的時間,陳靜秋的爺爺嘴脣動了一下,然後就聽見他的肚子裡一陣轟鳴,百里長風動手起去所有的銀針,然後用毛巾蘸熱水貼在傷口周圍,一會兒流出了不少的黑血,換了兩塊熱毛巾陳靜秋爺爺的傷口處才由黑血慢慢變得紅潤了。
百里長風又用手捂住傷口處,運內力把透骨釘吸了出來,然後給他抹上了一些止血藥膏是老中醫吳建權帶來的。
百里長風拍拍手說道:“好了,等一會兒他要大便。”剛說完,陳靜秋的爺爺叫道:“快快,我要大便。”
大多數人都出去了,只有陳靜秋的爸爸和伯父照顧她爺爺大便。他的大便腥臭無比,陳靜秋的父親和伯父強忍着異味的衝刺,爲其父接完了大便。
老頭大叫一聲道:“好舒服啊!”百里長風解了道士的穴道問道:“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這時陳靜秋的堂哥走過來問道:“是啊道長你是怎麼搞的?我爺爺明明沒死,卻硬說他死了,我看你也真就是招搖撞騙的主。還有吳大夫你號稱神醫,怎麼還不及這位青年的醫術高明呢?”
吳建權道:“老朽慚愧呀,這神醫的稱號都是外面的人捧的。”他轉向百里長風說道:“先生你可稱得上是中醫界的泰斗了,我有個不情之請,我要拜您爲師,學習你的七星奪命針,不知道先生······”
百里長風道:“吳神醫,不是長風挾技不肯教,你可有內力功底?”吳建權搖頭道:“沒有。”他不覺有些好奇,難道這套針法還要運氣施展不成?
只聽百里長風說道:“這套陣法名爲七星奪命針,施針只是必須運以罡氣行鍼方可達到病體處,只是以閣下的年紀,又沒有根基,得五十年方可有成,這期間還得鞏固,方可行鍼。”
這時陳靜秋的爺爺在兒子的攙扶下來到百里長風的面前,他激動地拉着百里長風的手說道:“先生,再造之恩難以爲報,不知先生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