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勁光和戴安娜聽了祝局的話心裡有了很大的震動,只是張勁光的思想很簡單,他不想知道這次抓捕的對錯,也不想知道。只要是上級的命令堅決執行就可以,不需要問爲什麼。
祝遂良忽然嘆息道:“十二個人就想去殺百里將軍,如果他想殺你們,不消一刻你們一個都剩不下。”
張勁光很是不服勁,他大聲說道:“他有那麼厲害嗎?一個人的武功再厲害,也快不過子彈吧?我相信我一定能殺了他。”
祝遂良站起身道:“忠言逆耳,你們去忙吧不送了。”張勁光很尷尬地領着戴露走出了市公安局。他原本想讓公安局刑警隊出人出車幫他們近距離接觸百里長風呢,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人家局長都向着百里長風說話,要人肯定不會給了。
他馬上讓戴安娜去集合那十一個人,到信恆旅館抓捕百里長風。每個人都擦拳磨掌子彈上膛,雄赳赳的來到信恆旅館外面準備埋伏了起來。
只是他們剛一下汽車,就聽十二樓(也就是頂層)上有人說道:“都別動,你們來了,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我不想殺你們,因爲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聽命行事。”
戴露向上面喊話道:“百里將軍,你的一切我們都不瞭解,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不如你跟我們回去向董局說明一切,大家都不麻煩你說好不好?”
百里長風笑道:“那種好壞不分的貪官,我怎會和他爲武呢?待我拿到證據之後,一定要殺掉他。”
兩個人正說着話,張勁光已經帶了九個,五個人一組人分兩個單元向十二層摸上來。地面上只有三個人在分散百里長風的精力。
百里長風一邊鎮定自若地和戴露聊着,一邊計算着張勁光上樓的步數。待計算到他們到了八樓的時候,百里長風突然從十二層樓上跳了下去,戴露和另外兩個神槍手雖然躲藏在角落裡,但他們猛然看見百里長風從十二樓上跳下來,不禁大吃一驚,以爲百里長風這是在自殺,然而就在他們一愣神之際,百里長風已經落了地,他的速度飛快,在三個人之前轉了一圈,點了三個人的穴道,並拿走了其中一個人的狙擊步槍和子彈,並把其餘兩支槍拆零碎扔在地上。
張勁光帶着九個人猛然撞開了頂層的門衝了進去,只是樓上空空如也什麼人都沒有,他們有些莫名其妙,這人沒從樓梯下去,上哪兒去了呢?
搜了一下週圍,確定沒有人,張勁光帶着人下到樓下。來到三個人身邊他們楞住了,只見三個人如泥塑木雕一般站在那裡,身前地上散落狙擊搶和手槍的零件,槍管已經彎了即便是組裝起來,可能也不好使了。
張勁光向戴露問道:“小戴什麼情況?”戴露直瞪着他一句話也不說。張勁光急了,向戴露問道:“你怎麼啦?說話呀?”
戴露和那兩個人瞪着眼就是不說話,張勁光急的是火燒眉毛了,怎麼他們不說話呢?猛然他想起了什麼,難道他們都中了邪了?只是他沒想到戴露他們是被點了穴道,也想不到。
無奈之下只好帶着人等着,大約過了十分鐘,戴露等三人突然恢復了自由,大家急忙圍了上來,張勁光忙問道:“怎麼回事,你們這是怎麼啦?看到百里長風了嗎?”
戴露他們心有餘悸地說道:“這人太厲害了,從十二樓跳下來如路平地一般,他的速度簡直就不是人能做到的,就在我們一愣神之際,他點了我們的穴道,把我們的槍搶去拆零碎了,然後走了。”
張勁光吃驚地說道:“什麼什麼?他會點穴?這,這就是小說裡寫的嗎,現實中怎麼會有這本事呢······?”他感到不可思議
十三個人像打了敗仗的殘兵敗將,丟盔卸甲地回到市公安局。市局值班的警察早就接到祝局的命令,安頓了他們一下,也不用向祝局報告,而且對他們很是冷淡。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吃過早飯他們一起來到祝遂良的辦公室。張勁光和戴露見到祝局,戴露很是慚愧地說道:“祝局我們沒有聽您的教誨,以至大敗虧輸,請祝局指點迷津。”
祝遂良看了張勁光一眼,卻見他的表情很是不服氣,就嘆了口氣說道:“凡事自有天定,不是人力可以逆轉的,我也沒有辦法,你們自求多福吧。”
張勁光道:“祝局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希望您能指點迷津嗎。”祝遂良道:“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幫不上你們。”
張勁光和戴露出去了,但張勁光不死心,他對戴露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再去問問祝局,比如百里長風經常到什麼地方去,他可能到哪裡去,等等。”
因爲是領導的命令,而戴露也正想多瞭解一些關於百里長風的情況,所以她又回到祝局的辦公室。
祝遂良正在接電話,見戴露又回來了,就示意她坐下。等他通完電話笑着問道:“小戴同志你還有什麼事嗎?”
戴露道:“我想知道百里長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怎麼和他聯繫。”祝遂良道:“這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他對同志、對待下屬都會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真的就像秋風掃落葉那樣殘酷無情。”
戴露道:“這是個雷鋒式的人物哇!那他會去什麼地方呢?又或者什麼人可以幫他?”祝遂良道:“怎麼你們的張組長還不死心嗎?”
戴露很無奈的點點頭,她不明白,事情會發展到什麼樣。祝遂良嘆道:“姑娘你們爲什麼非要和他作對呢?他在天都市已經根深蒂固,上到市內各大公司,下到街道痞流氓都知道他,他有的是地方去。如果他要是和你們玩膩了,哎······其後果很難想像。”
他翻開手機抄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戴露說道:“這是他的電話號碼,你拿去吧。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戴露知道祝局已經說到極限了,他的確是爲了他們着想,再說了人家沒有義務幫着他們更沒有服從他們指揮的命令,頂多就是儘儘義務。
她站起身向祝局告辭,只是她的心情很沉重,她已經沒了剛一接受任務時的熱情,而且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她不應該接受這個任務。
回到休息室,張勁光急忙問道:“怎麼樣?瞭解到什麼了嗎?”戴露把抄好的電話號碼遞給張勁光,然後起身出去了。
張勁光拿着百里長風的電話號一時間心潮澎湃思緒萬千,這電話必要時一定能用上。只是現在他能在哪兒呢?
百里長風不想和他們打交道,但他還不能馬上就走,他得等聶尋梅好了以後再走,而葛青也沒有明確表態呢。
他四下看了一看,見沒什麼可疑的人就一轉身進了八音娛樂城。因爲是下午一點多鐘,還基本上沒有什麼客人呢。保安耷拉着腦袋沒精打采地說道:“先生我們還沒到點上班呢。”
百里長風問道:“你爲什麼沒精打采的?”保安道:“哎,我們馬上就要關門了,經理他們都沒有信心幹了,我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百里長風很有興趣地問道:“你們的經營一直不是都很好嗎?怎麼一下子會到關門的地步了呢?”
保安道:“以前嗎,我們老闆在這裡,誰敢欺負我們呀。那些經理也都很賣力氣幹。自從上個月我們老闆走了,而在我們的后街前進街又開了一家東方一樂城,老闆很有來頭,前幾天來找我們高經理談收購問題,我們經理不答應,他還命人把麻經理、熊隊長都給打了,我們惹不起人家呀。”
百里長風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說道:“你去把麻天、高珂、俞喜濱、熊伯濤、高武都叫來。”那保安嚇了一跳道:“你你你是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