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陳天昱讓東方梅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他開着車直接趕奔憲兵守衛着的監獄,幾乎市區裡抓來的人都關押在這裡,車到監獄大門前的時候東方梅看着監獄門口全副武裝的憲兵就有點緊張,他們人人都攜帶長槍,就跟要打仗一樣,從他們的武器上看戒備程度就非常高。
憲兵軍官看完陳天昱的證件以後馬上立正站好,“長官好,我等深感榮幸,長官請進。”憲兵軍官客氣起來沒完,陳天昱馬上說:“曹秉現在是在這裡麼?”
“在呢,長官,曹長官每天下班前都過來。”
“好,我知道。”陳天昱立即開車進去,他把車停在辦公樓的門前,就領着東方梅進入監獄參觀,這裡的官兵很多人都認識,誰敢阻攔他呀。東方梅看着緊張的憲兵,就知道這裡一定有問題。陳天昱順着樓梯往地下監獄裡走,等到了值班室他看見曹秉坐在桌子跟前和幾個管事的軍官喝酒,他們喝酒時候的聲音很大,地下室走廊的迴音也大,曹秉邊喝酒邊跟大家閒聊。
陳天昱忽然出現在這些人面前,軍官馬上站好了,陳天昱看看幾個不值班的軍官,曹秉馬上說:“不值班的早點回家,有事情明天說。”陳天昱馬上說:“你下了班怎麼不早早回家呢?”
“家裡沒啥事情就來這裡看看。”
“關押的媒體行業的人在那,我要看看。”陳天昱說完曹秉馬上用對講機喊值班軍官,很多門都是從裡邊鎖的,曹秉馬上帶着陳天昱視察監獄,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所以監獄裡十分乾淨,沒有什麼弊端。
單人牢房裡一個女的被拷在個通風管道上,前邊看不出什麼問題,年輕的女人披頭散髮的低着頭,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自己的,沒有囚徒的衣服。曹秉說:“她就是媒體的,咱們上臺以後她在新聞節目上罵咱們,就抓了起來,現在還沒判刑,我們有一百天的合法羈押,還能延長五十天,然後可以進行第一次審判,如果是地方刑事法庭以傳播虛假有害信息罪處罰,她不會被判的很重,但是可以數罪併罰,先判處她一定刑罰,然後繼續調查她的其他罪行,根據憲兵刑事犯罪調查局取得的證據,她跟反叛組織有聯繫,而且是密切關係,並且犯有包庇和窩藏罪,我這裡有光盤,就是反叛組織頭目逃亡時候他們在一起的證據。”
“別給我看他們在牀上的錄像帶,我不喜歡看那些東西,我想你證據從分纔敢抓她,除了這些沒有了麼,她不逃稅並參與反叛組織麼?”陳天昱沒有很嚴肅的問,曹秉馬上回答,“她跟很多企業家關係密切,您知道這個密切是什麼意思,所以她幫助籌集了不少資金,現在人證物證都在,最近就要判決。”
“你想讓她死很容易,你是代理軍事法院的法官,你可以糾正地方法院的判決,可我不想讓她死,我們難道不能多一點點容人之量麼?”陳天昱說完話就親自把手銬打開,女囚犯就倒在了地上,身後的衣服都被鞭子抽爛了,衣服被打爛那皮肉就別說了。
“長官,您的話就是命令。”
“既然要判刑爲什麼還打人?”陳天昱問。
“證據都放在他眼前,情報部門的錄像都在,我們給她看了她還是不承認,有他們密謀的錄像,也有他跟這些人有密切關係的證據,以及她出頭籌集經費的證據,全放在面前她還是一個不承認百個不承認,我們的兄弟是氣不過才動手,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說什麼的,她百般抵賴我們才動手。”曹秉說話的態度跟語氣很誠懇。
陳天昱說:“最多不要超過終身監禁,給她個活路。”
“是的長官。”
陳天昱低頭問女囚,“你這是何苦呢。”
這個女人已經被打成重傷,根本沒力氣說話,她還以爲要動刑所以嚇的說不出來話,曹秉還想說什麼,陳天昱說:“殺個連槍都不會用的女人,不算什麼本事,即使把她放出去也沒什麼威脅,限制她出境就沒事,以後這樣的人關起來就可以,不要動用私刑。”
“是的長官。”
陳天昱說:“我隨便看看。”說完轉身就走。
離開監獄之後東方梅才問,“下手可真狠呀。”
“沒有辦法,監獄一直就是最黑暗的地方,現在反對派很囂張,我更沒理由約束部下,管嚴了他們必然不滿意,就給反對派增加了後備人員,這就是我不喜歡政治的原因,作爲一個法官可以明察秋毫的做事,我要這麼幹就人至清則無友了,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在這個位置上多好?”陳天昱重新把車開回到海灘。
“那你自己辭職可以麼?”
“無數人把功名富貴都押寶一樣押在我身上,即使我辭職他們也依然當旗號,把我軟禁起來號召那些我的舊部,誰會願意看到到手的利益立即失去呢?”陳天昱說完就不再繼續說,東方梅也知道他的工作太危險,敵人不光在外邊,內部也有,自古貪戀權力的人太多,政變都是快速升官的辦法。
雷雨田看着幾十門新到的榴彈炮親自開上高地,他這才放下心來。上午炮兵都打紅了炮管,遠處的山頭着起大火,炮兵觀測員還在引導炮火轟炸一個山頭,雷雨田問:“怎麼在那個山頭上打起來了,偵察組在引導炮火麼?”
“是的,他們說一個團攻擊山頭,敵人跟他們距離兩百米,炮兵忙了一天了。”許睿介紹完了繼續看遠處的山頭,其實二十公里外只能看到很多煙火,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只有敵人的炮彈零星的呼嘯落下。
“兄弟們,狠狠的打敵人,我們打前頭的,後邊讓炮兵封鎖,他們跑不掉了。”雷鳴端着G36步槍瘋狂的掃射着敵人的步兵,上午戰鬥一開始還很順利,不知道爲什麼一千多敵人擁擠在上山的小路上,小路兩邊要麼是茂密的樹木和灌木,人都無法臥倒或者前進,大樹下面是灌木叢,非常扎人,要麼就是陡峭的石頭,無法從兩邊繞過,中間滑梯狀的小路又陡峭又狹窄,正好適合他們用步槍連射,只要把槍口壓低一掃一大片的敵人倒下。
“兄弟們,立功的機會來了,爭取比雷鳴多拿幾個勳章。”莫千鈞的M249機槍持續火力最猛,他的機槍打的不是很準,多數子彈擦着敵人的鋼盔飛過去,加劇了敵人的混亂,由於敵人太多了,前後左右都是人,火箭筒無法使用,開火就會把後邊的人燒了,所以只能用步槍機槍以連射火力回敬山頂上的偵察兵,山下的榴彈炮迫擊炮一度壓制敵人,無奈敵人的遠程大炮數量還增加了,更多的155毫米榴彈打了過來。
指揮着偵察團的吳庭和回頭一看從山下到山腰全是火海,他基本聽不見炮聲,耳邊的機槍聲震的他耳朵都不好使了,山下以及通往山下的道路已經被敵人炮火覆蓋,榴彈密集的落在狹窄的山路上,三營幾乎沒有開火就報銷在敵人炮火之下,二營的部隊努力往前擠,想衝上山頂躲避炮火,無奈這裡已經沒地方擠,只能蹲下來躲避炮火,山上的步槍和機槍噠噠的響個不停,連自動步槍都瘋狂的打起來連射,敵人到底有多少子彈居然這麼瘋狂的反擊,“給我衝,別停下來不動,快衝。”吳庭和已經指揮不動,炮火從後邊就向他的後隊延伸,山上的敵人依然躲在石頭後邊頑抗,自己的狙擊手連連陣亡,打掉敵人的機會非常小,部隊已經處於恐慌狀態。
“炸得好,繼續炸。”雷鳴頻繁的換下步槍彈匣對敵人進行掃射,現在無法打短點射,敵人跟潮水一樣上來,他的身邊全是G36步槍打光的彈匣,不過他們沒人還有兩支繳獲的步槍,以及其他武器,他迅速打光身邊的十個彈匣後拿起陌生的AKM步槍向敵人還擊。
莫千鈞扛起繳獲的火箭筒,用反步兵榴彈瞄準人多的地方就開火,身邊十幾發火箭彈,足夠他支撐一會,一發火箭彈落在人羣中炸成火球,死傷的敵人不計其數,不再火箭彈殺傷範圍內的都由步槍手對付,黃倫旺手裡的T91步槍也沒了子彈,他用一挺繳獲的RPK機槍封鎖敵人前進的道路,倒在他們陣地前的敵人已經有兩百多號,莫千鈞的火箭筒射出的火箭彈如重錘一般捶打敵人,十幾發出去敵人的隊伍裡死人多夥人少,丟棄了火箭筒的莫千鈞繼續用M249機槍掃射敵人,他帶來的四百發子彈基本快打光了,手邊的RPK機槍已經子彈上膛隨時準備開火。
幾乎所有的步槍手都丟下G36改用敵人的武器,他們繼續瞄準敵人開火的時候也都明白,繳獲的子彈打光以後必須衝上去,不繳獲新的武器彈藥他們就沒有東西可以用。十幾秒以後莫千鈞丟下自己的機槍,用陌生的RPK射擊,山頂上基本沒有別的聲音,全是AK系列槍支的射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