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繞路的話,那麼從城外多遠繞開比較好呢?要知道附近路途不便,好幾處可能還要山野大妖潛藏,頗爲危險,若是繞得太遠,恐怕多有不便。”妖花詢問道。
“確實,不過若是距離太近,也不太安全;根據上次我們得到的情報,血影人魔製造出來的那種神奇器具,探索血脈仇敵方面的距離,應該是二十里左右,爲了安全起見,我等最好還是距離黑鐵城五十里處,就開始繞行,這樣一來,距離遠在敵人的探測範圍之外,理論上來說,應該算是安全許多了……”
此時的黑鐵城當中,卻有個面色威嚴,身穿紅色法袍的中年男人,正帶着幾個屬下,緩步走入黑鐵城當中。
身邊的屬下朝着那名中年男人,恭敬地詢問道:“副宗主大人,不知道我們爲何要繞路,前來這偏僻的黑鐵城呢。”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本座心中就是窩火,氣不打一處來的。”那名面相威嚴的中年男子,一副頗爲惱怒地說道。
此人名爲趙無極,正是血衣宗有數的幾個副宗主之一,實力之強,權柄之大,在血衣宗這個龐然大物般的修仙門派當中,也足以排進前十。
“還不是爲了追捕殺了宗主血影人魔大人獨子的那個兇犯,宗主給我們分別交代了一件事物,只要距離那人範圍不遠處,自然就能報警,然後將其生擒回去,讓宗主大人可以親自報仇的。”
“話說很久以前,本座就開始執行這個任務了,雖然辛苦些,不過是宗主大人的吩咐,也是無可奈何,只是爲何其他人都沒事,就是本座這麼倒黴,手持的那件事物竟然壞了,不得不長途跋涉,再度返回宗門,找宗主修復的。”
“那麼久的搜索,沒有任何的結果,加上最近天藍深淵那事,宗主大人的心情,可想而知,本座這時候找過去,自然是被一頓臭罵的。”
“事後更是限時要求返回前線那處區域,無論花上一百年還是兩百年,不找到那名該死的小子,根本不要想返回宗門。”
“如此一來,本座的心情,又哪裡好得起來,宗主大人嚴令我等一月內就要返回前線,繼續潛入敵後,搜索那小子的蹤跡。”
“可是路途如此遙遠,想要按照宗主大人的指示完成任務,根本不太可能,幸好百餘年前本座來過黑鐵城,知道黑鐵城傳送陣有條近路,可以大大縮短我們返回原地,執行任務的時間,這纔不得不來此黑鐵城走上一趟的。”
“唉,希望能夠儘快找到那小子吧,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重新返回此處的。”
“副宗主大人不必擔憂,此次回來,雖然惹得宗主大人有些不喜,可是卻也因禍得福,讓宗主大人將您手中的那件事物加以修復,並且大大提升了探測距離。”
“現在就算距離那人一百里的遠處,那件事物同樣可能產生某些反應,發現目標的。”
“另外幾位大人手中的事物,可沒有這種好處,探測距離依舊是二十里而已。”
“這樣看來,副宗主大人找到目標,完成任務的機會,可比其餘幾位大人要大上許多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功返回的。”
“此次任務若是能夠成功,以宗主大人的脾氣,必定重重有賞,到時副宗主大人您能夠得到的好處,肯定不少……”
“希望如此吧。”那名面色威嚴的中年男子一臉的苦笑,有些無奈地說道:“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不料說話的下一秒鐘,他懷中一件白色玉佩竟然猛地發出一聲清鳴,續而原本白色的玉佩,竟然通體變得有些血紅的。
那名面色威嚴的中年男子看見這一幕,剛開始的時候卻是完全愣住了,反應不過來,下一秒鐘卻是異常驚喜地低吼一聲:“玉佩有反應了,呵呵,看來這回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萬萬沒有料到,竟然在此處,會有這種收穫的……”
而此時的另外一邊,距離黑鐵城約五十里處,李賢微微皺眉地對妖花說道:“妖花,我等二人最好快些通過,不知道爲何,方纔我有些心神不定,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事情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最好還是快些離開……”
“要知道自從我開始修煉萬劫金魂,某些方面的感應就變得靈敏起來,雖然不是次次都準,可是有的時候……”
“不好……我們必須立刻離開……”李賢此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遠處飛來的一道丈許粗的巨大遁光,正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可怕速度,朝着他疾飛過來。
看那股遁光的強度氣勢,這種感覺,恐怕至少也是真正煉魂的可怕強者,纔有可能發出。
數天之後,遁光中疾飛的李賢,面色蒼白,一臉的疲憊,臉色更是隱隱間有些發青,看起來氣色有些灰敗的模樣。
萬萬沒有料到,煉魂強者的隨手一擊,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即使數天之後的此時想起來,李賢依舊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煉魂強者和半步煉魂,果然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隨手一招,兇威已經是鋪天蓋地,漫天黑雲漫起,朝着李賢撲來,根本是避無可避。
若不是對方似乎想要生擒他,似乎有些留手,沒有完全使出全力,自己搞不好就要永遠地留在那裡了。
不過當時情況依舊是危險到了極點,在漫天黑雲的攻擊下,防禦極強的法寶厚土金剛鍾只支撐了不到一秒就徹底破碎,在對方嘎嘎的怪笑聲中,眼看李賢就要束手就擒的時候,他的身影突然光華一閃,就已經出現到了極遠處。
正是在最危急的時刻,李賢發動了血色披風的傳送異能,以幾乎瞬移的速度,迅疾離開。
之後更是不惜法力,連連發動血色披風的瞬移功能,朝遠方逃去。
那名面色威嚴的中年煉魂強者原本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感覺李賢已經被他抓到手中,毫無反抗之力,下一秒鐘就可以任其宰割,沒料到突然有此變故,竟然也是一時反應不及。
嘎嘎的怪笑就像被捻住脖子的鴨子一樣,頓時停住,望着遠處只剩下極小的李賢背影,臉色變得鐵青,再也笑不出來。
怎麼也沒料到,已經到手的煮熟鴨子,居然還能就這麼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