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真相,兇手伏誅,簫謹瑜在皇宮中,埋得最深、最好的一步棋子終於除掉。
再趁機剷除其他的血殺,他在潤城中再無任何依仗,收拾他易如反掌,至於如何收拾他,那是太子殿下他們的事情。
薄情飛快的走出慈寧宮,站在宮門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脣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
步伐輕快的朝皇宮大門外面走,急切想見到某人,他們又分開了一天一夜,絲毫不理會帛兒在後面的叫喚聲。
情,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摸不到、看不到,只能感覺,卻把兩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牢牢綁的在一起。日日相見,夜夜相守猶覺得不夠,恨不得溶爲一體纔好。
剛走出東庭六宮的大門,就看到簫謹瑜站在外面,眼眸閃着毒蛇陰冷,透着兇獸的嗜血,一動不動的盯着薄情,手中握着劍,充滿殺氣的氣息,似乎那把劍隨時會出鞘。
帛兒腳步一移,攔在薄情前面,警惕的看着簫謹瑜。
薄情拍拍帛兒的手,示意她退下,這裡是皇宮,簫謹瑜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裡動手,含笑道:“大皇子攔下本夫人,是不是有什麼疑惑,想不明白,需要本夫人爲您解答。”窮途末路之流,不足爲懼。
簫謹瑜面色一沉,因爲薄情一眼看透他的心思,見他不出聲,薄情優雅的打了一個呵欠道:“大皇子,有話就快點說,本夫人困了,想回家睡覺。”自己可沒時間跟他在這裡耗,最重要的是,某人還在外面等着。
“是你在血嬰人蔘中動了手腳。”簫瑜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
難怪那天派了六名血殺,居然會全軍覆沒,原來是她早就設好了圈套,想必那天在窗口上,跟他競價的人也她無疑。
“錯!”
薄情微微一笑道:“本夫人非但沒有動手腳,還把兩株上好的,百年以上的血嬰人蔘,拱手讓給你。若真有的問題,替你煉藥的藥師一定會發現?唉!”
看到簫謹瑜還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無奈的嘆息一聲道:“只是本夫人沒想到,百年以上的血嬰人蔘,藥力太厲害,他們的內力一下暴漲好幾倍,經脈承受不住這股衝擊……暴裂而亡。”除了薄家人,無人敢用百年以上的血嬰人蔘。
簫謹瑜面上肌肉不由抽了抽,倒是他疏忽了,讓薄情鑽了空子,冷冷的道:“你是薄家的人,既然能大量的服食血嬰人蔘,必然有什麼功法,可以化解藥力。交出來,本皇子可以饒你不死。”寒光一閃,手中長劍出鞘。
死到臨頭,還敢在她面前耍威風,薄情紅脣彎出一抹譏諷,冷冷的道:“功法,本夫人是有,但是我絕不會交給你。你若有膽,敢在皇宮裡殺害本夫人,就放馬過來吧。”皇宮又如何,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長劍一指薄情,簫謹瑜大聲的吼道:“薄情,你找死,本皇子成全你。”
這聲一怒吼,大半個皇宮的人都聽得到,不等衆人回神,簫謹瑜長劍一振,一劍已經刺出,直取薄情的要害。
薄情並沒有取出臂釧,私帶兵器入宮是死罪,她可沒那麼傻,幸好春裝都會搭配上挽紗,這一丈多長的挽紗,一樣可以能讓簫謹瑜吃不了兜着走,把帛兒推出一邊,微微一側身避開快如閃電的一劍,影魅般飄離出數丈。
挽紗如靈蛇般舞出,簫謹瑜立即感覺千斤壓力撲來,刺骨的寒氣絲絲滲入到骨髓中,讓他的動作遲鈍不少,若薄情用的是劍,這一劍下來,他怕是不死也得重傷。
想着不由暗冒冷汗,心裡有些後悔,不應該太魯莽。
幸好,他是在皇宮內動手,若是在外面,薄情肯定會痛下殺手,不會給他半分活命的機會。
薄情隨意的揮舞着挽紗,若不是因爲在皇宮中,她只要用一招,就能把簫謹瑜燒成灰燼,那裡用得着浪費時間。
儘管如此,簫謹瑜也很不好過,挽紗帶起刺骨的寒氣,已經在他身上結出一層冰霜,在焚月功已經衝到第十層巔峰的薄情面前。
他這戰場上聞名的戰神,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堪堪的防守,還是薄情不骨盡全力的情況下。
簫謹瑜是越打越心寒,薄情比他想象的厲害得多,剛剛還以爲血殺的死,完全因爲血嬰人蔘有問題的緣故。
現在才明白,即便沒有血嬰人蔘,這個女人也輕易收拾他的血殺衛。
漸漸的,簫謹瑜的動作越來越遲緩,露出的破綻也越來越多,薄情的挽紗揮舞得越來越隨意,根本不用在乎什麼招式,光是那寒氣就讓對方不敢靠近,更別說是挽紗中含有的罡氣殺機。
“住手。”
簫謹瑜快要落敗的時候,一聲威嚴的怒喝響起,兩人同時一震。
薄情一個旋轉,飄落在一邊,挽紗同時回到原位,臉不紅,氣不喘,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屈膝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她對簫謹瑜並沒有出全力,所以早早感覺有人朝這邊走來,才一直沒有痛下殺手。
而簫謹瑜不同,爲了挽回面子則拼盡全力出擊,再加方纔那一聲大吼,是非對錯,衆人心中一目瞭然。
簫謹瑜沒料到皇上會突然出現,連忙拋下手中的劍,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王。”一場激戰,結束得太匆忙,還來不及調整氣息,語氣顯得有些倉促。
衍帝其實早就醒,一直在後殿聽薄情指證兇手,原本不想露面,卻聽到簫謹瑜那一聲吼叫,這個兒子在他心裡的形象一落千丈,終究是自己的兒子,怕他傷了薄情,慕昭明第一個不放過他,只好馬上趕過來。
趕到現場,見薄情平安無事,整顆心才安定下來,沉着聲音道:“瑜兒,你這是在做什麼,丞相夫人有什麼錯,你要置她於死地。”看來自己以前是太過縱容他,以致他無法無天,連他都不放在眼內。
簫謹瑜訕訕的道:“父王,你怎麼醒了?”
“你是希望朕永遠不要醒。”
簫謹瑜撲的一下,跪在地上:“兒臣不敢,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衍帝冷冷的道:“若不是朕趕過來,你是不是想要了丞相夫人的性命,她做錯了什麼,值得你動刀動劍的,要取她性命。”
簫謹瑜自然不敢說是因爲血殺的事情,衍帝見他不出聲,以爲是心虛,瞧也不多瞧一眼,就看向站在一邊的薄情:“丫頭,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打起來了?”
薄情垂下眼眸,掩下眼內的譏諷,淡然的一笑道:“皇上誤會了,大皇子他並不是想要臣妾的性命,只是聽聞臣妾會武功,想跟臣妾切磋切磋,並無他意,不想驚動了聖駕,還望皇上恕罪。”脣角露出一絲冷笑。
“果真是這樣?”
“確實是如此,臣妾不敢撒謊。”
薄情淡然的答道,擡起頭時,臉上一如既往的恬靜端莊,神情雍雅高貴,絲毫沒有拼命的模樣。
聞言,帛兒有些不服,正想開口說話,讓薄情瞪了回去,她又豈會不知道,皇上哪是趕來救她,分明是擔心簫謹瑜誤傷自己,怕慕昭明追究不好應付,及時趕來制止,她何不給一個順水人情,若再有下次,就連皇上也不好再說什麼。
“既然只是一場誤會,朕就放心了。”
衍帝暗裡鬆了一口氣,幸好這丫頭是個明白人,一點即通,不然真的把事情鬧大了,連他也護不住大皇子,冷冷的喝道:“瑜兒,你陪朕到御書房。”一頓罵是免不掉。
“是。”
“恭送皇上。”
薄情目送皇上走遠後,才扶着帛兒站直身體,方想離開,就看到雲貴妃扶着宮女的手,正從東庭大門內出來。
雲貴妃一看到薄情,心裡不由的嫉火暗生,遠山眉就不由的一挑,不冷不熱的道:“丞相夫人果然招人喜歡,連皇上都匆匆趕過來救你,莫怪以前懿貴妃會誤會,就連本宮也差點誤會。”皇上對自己不冷不熱,反倒對薄情的事極上心,不能不讓她起疑。
薄情聞言,知道是皇上方纔的舉動,引起了誤會,這個女人晉爲貴妃又如何,美貌太過,即便有些小手段,只可惜智商卻一般,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沒弄清楚,就亂吃乾醋,難怪皇上會讓她當貴妃,好拿捏嘛!
當即笑道:“貴妃娘娘說笑了,聽聞自打皇上把朝政交給太子殿下後,日日只在鳳儀宮,已經數月不曾到其嬪妃宮裡,可見皇上的心全在皇后娘娘身上,他的眼裡自然也是隻有皇后娘娘,本夫人哪裡入得了皇上的眼,不過是怕大皇子跟本夫人打起來,吵到皇后娘娘,驚到龍胎罷了。”
雲貴妃被薄情一下戳到了她的最痛處,一陣眩暈襲上幾乎站不穩,臉瞬間白了,雙手不由的握成拳頭,這番話分明是說皇上心裡根本沒有她,而事實確是如此,不由的一陣怒火沖天。
薄情看到後冷冷一笑,就是故意提醒她,皇上是晉她爲貴妃又如何,給她協理六宮的權利又能怎樣,沒有恩寵,得不到皇上心的妃子,根本什麼都不是。
想到雲貴妃的種種行爲,薄情卻不想輕易放過她,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還有簫謹熙,母子皆不是好東西。
突然一收臉上的笑容,目光森然的盯着對方,冷冷的道:“貴妃娘娘,本夫人自問從未招惹您,可是您卻一再想讓本夫人死,那就別怪本夫人容不下你。”她想要一個人死,易如反掌,她卻偏偏要雲貴妃生不如死。
此話一出,雲貴妃面色大變,顫着聲音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脣角一勾,薄情突然衝着雲貴妃,極盡妖冶的一笑,沒有說一句話,旋轉身,如影魅般離開皇宮。
雲貴妃的眼睛一下失去焦距,直勾勾的看着薄情消失的方向,渾身不由的大汗淋漓,她一定是看到了魔鬼,一定,不然怎會有人的眼眸是血紅色的,像是深不見底的血池,要把她拉進去,撕裂、絞碎、溶化……
想到這血淋淋的一幕,雲貴妃渾身一軟,毫無知覺的倒在地上,跟在後面的宮女、太監不由慌亂成一團。
就在雲貴妃倒下的一刻,薄情已經出現在宮門前,卻站在宮門內,遲遲沒有邁出,略過片刻後才見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的,從後面趕上來,正是一直在後面追趕的帛兒。
帛兒一看到薄情,整個人才放鬆下來,一臉幽怨的道:“少夫人,你速度也太快,奴婢根本追不上。”
薄情笑了笑道:“不是我太快,是你太慢了,輕功得繼續加強。”說完,一溜煙似的衝出宮門,朝站在外面的熟悉人影撲過去。
“昭明哥哥。”
愉悅的聲音傳來,慕昭明脣邊露出一絲笑意,轉過身就看到一抹纖細的身影,如流星一樣朝他撲來。
見到人兒如此熱情,不由張開雙臂準備接納,只感胸膛上被猛的撞了一下,脖子被緊緊的抱着,脣上覆蓋上一層柔軟,雙臂就反射性的收緊,熟悉的充實感,已經在懷中。
薄情一下飛撲入慕昭明懷中,借力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然後把自己埋在在他懷中,聞着熟悉的味道,還有熟悉的溫度。
終於體會到自由、釋放的感覺,皇宮時壓抑的氣氛,素來是她最不喜歡的,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可以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永遠有個人會站在她的身後。
從天上飛來的豔福,慕昭明不由一怔,回過神後莞然一笑,難得人兒主動一回,雙臂不由的抱得更緊,根本不介意旁邊有人,一直看着他們。
咳咳……
突然,旁邊響起一陣不懷好意的咳嗽聲,薄情猛的從慕昭明懷中擡起頭,才注意到在旁邊還站着好幾個大活人。
簫謹天、簫謹霜、陶逸、簫遙、華太醫,這些人正一臉玩味的看着自己。
薄情的小臉不由的一紅,擰一下慕昭明,小小聲的埋怨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趕來的,你也不提醒人家一聲。”
慕昭明忍着痛,無辜的一笑,大手輕輕理着薄情被吹亂的秀髮,還沒開口解釋,就聽到簫謹天戲謔的道:“我們一直都在這裡,是你眼中只有某人,沒有注意到我們而已。”眼眸閃過一抹羨慕,希望映兒也同她一般無憂無慮。
回過神,簫謹天調理一下情緒,朗聲道:“本殿已經在落庭居訂了雅間,映兒和晨風他們已經在等着,只等我們人一到,就能上菜,大家快走,今天是不醉無歸。”一躍上馬,率先朝落庭居的方向奔跑。
其也人也紛紛躍上馬,就連貴爲公主的簫謹霜,也躍上一匹漂亮的白色小母馬,揚鞭而去。
薄情一臉羨慕看着騎在馬背上的衆人,拉着慕昭明的衣袖:“昭明哥哥,我們也騎馬好不好。”自小被圈養在深閨中,她還沒有像他們那樣策馬奔騰過。
似是早料到薄情會這樣,慕昭明食指用在脣上,一聲嘹亮的聲音響起,一匹純黑的駿馬從旁邊奔來,不等馬停下來,抱着薄情一躍上高大的馬匹上,雙腿一夾馬腹,飛快的朝衆人追去。
落庭居,原是顏丞相家的產業,顏府敗落後,朝廷把這裡充公拍賣,薄情用林世擎名義,悄悄買下,現在也算是他們的東盟的產業之一,生意比顏崢經營時,只好不差,依舊衆多豪門貴族公子的聚會地。
眼下,突然來一羣俊男美女,落庭居小二們自然高興,馬上熱情的招呼起這一行人。
簫謹天報出雅間名,一名機靈的小二,馬上領着他們上去,不過當雅間門打開時,衆人不由的傻了眼。
衆人緩緩的走入雅間內,只見白映兒端着茶杯,含笑站在窗口前,旁邊坐着一名容顏美得驚人的少年,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對面舉着棋子,猶豫不決的老和尚,呆呆的道:“大師,你這步棋已經悔了三次。”
聽到少年的話,衆人就知道這老和尚,又在無下限的悔棋,薄情他們不約而同的,同情的看了少年一眼,出門沒有看黃曆,撞上這老煞星,這棋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白映兒看到簫謹天他們出現,馬上放下茶杯,正想行禮時,簫謹天馬上道:“映兒,在外面,不用那麼多禮。”
簫謹霜一躍上前,挽着白映兒的手臂道:“二哥哥說得對,映兒姐姐,今天這裡可沒有太子、公主、王爺、丞相什麼的,全是普通人,我們是來吃飯的,別用那些禮拘着我,本公……本小姐可是敞開肚皮吃。”拉着白映兒走到一邊坐下
看到簫謹霜這樣,薄情含笑道:“怎麼沒有看到清心師傅?”有明淨大師的地方,必然會有這個小和尚。
白映兒看到薄情,就開心笑道:“清心師傅被清遠大師拉走,說是得了一樣好東西,要到廚房,親自做一樣特別的吃食給我們嚐嚐,再過一會就該回來了,你先坐坐吧。”
“姐姐。”
軟糯的聲音響起,薄情不由的看去。
只見與明淨大師下棋的少年,一副可憐兮兮的看着白映兒,這應該是簫謹天的口的白晨風,白映兒的弟弟。
白晨風跟白映兒的面容,如出一轍,細長有鳳眸,挺直的瓊鼻,薄薄的雙脣,精緻、魅惑的面容,跟簫謹熙那個大衆情人相比,雖同是妖孽樣的美男子,眉宇間卻少了一份英氣,多了一段女子的陰柔的美態,若是換上女裝,跟白映兒站在一起,簡直活脫脫的一對雙胞胎姐妹。
“妞妞,喝點茶水。”
薄情正看得出神,慕昭明的聲音突然響起,面上不由的一怔,回過頭,就看到慕昭明端着一杯茶道:“妞妞,在宮裡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先喝點茶水,這是你最喜歡的雲雪茶,我特意讓人準備的,還在裡面加少許的彼岸花瓣,你過來試試看,味道好不好。”
見有專人泡的茶,薄情自然不會拒絕,走到慕昭明身邊坐下,就着他的手淺淺嘗了一口,完全沒有注意到某人眼中狡黠的笑意。
薄情倚在慕昭明身上,笑道:“濃濃的茶香中,透着冰雪的絲絲清涼,回味的時候,又有彼岸花的淡淡清香,好喝,比我平時泡的還好。”見她喜歡,慕昭明眼內的笑意更深,又餵了一口。
雅間內衆人看到這一幕又是一愣,簫謹霜用絲帕掩着面,打趣的笑道:“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夫妻恩愛,情義深厚,真是羨煞旁人,不過你們再這樣,讓我們這些孤家寡人的,情何以堪啊。”
薄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慕昭明身上移開,慕昭明若無其事的道:“羨慕的話,趕緊找,到時候也讓駙馬爺,餵你喝茶……”
“什麼味道,好香啊!”
話剛說到一半,簫謹霜忽然叫起,衆人以爲她是不好意思,故意打斷慕昭明,但是馬上被一股香味吸引,才知道她所言一不假。
正想叫小二來問話,突然雅間的門被打開,只見清遠大師和清心小師傅,一人手上端着一個小鍋走進來,香味正是從小鍋中飄出。
“好香啊!”
薄情他們看着擺到桌子上小鍋,不由的讚歎不已。
就連下棋如癡的明淨大師,此時也不由的停下棋局走了來,白晨風一臉好奇的道:“清遠大師,這裡面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好香。”
清遠大師一臉神秘的笑道:“爲了這個好寶貝,可費了我和明淨大師不少力氣和時間,大家快嚐嚐。”說完,一掀開蓋子,濃濃的肉香飄出,瞬間佈滿整個房間。
衆人只見兩個小鍋內,裝着滿滿的肉,卻看不出是什麼肉,但聞着不由的食指大動,兩鍋肉不一會就見底。
簫謹霜毫無公主形象的,拍拍肚子道:“沒想今天兩鍋肉,就把本公主的魂給勾了,這到底是什麼肉啊。”比她在宮中吃過的美食都好吃。
薄情喝着茶,已經隱隱猜到什麼肉,卻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喝着慕昭明爲她泡的茶。
只聽清心小師傅唸了一聲佛號道:“施主,這是狗肉,又叫香肉,施主一直在宮中,自然沒有嘗過。”
“狗肉。”
這三個和尚會吃肉,對於衆人來說沒什麼出奇,吃狗肉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太新鮮的事。
簫謹霜一直在宮中長大,自然沒有接觸過,驀然聽說是狗肉,面色不由的一白,呼一下往內間衝去,隨後就是一陣乾嘔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後簫謹霜纔出來,雖然已經極力的掩飾,還是難以掩飾面上的蒼白,還有眼上的紅腫。
薄情不由的皺皺眉頭,正想發問時,突然簫謹天的隨從從外面走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後,就飛快的退出外面。
簫謹天回過頭,目光鎖定在薄情身上,有些無奈的道:“我的丞相夫人,你今天在離宮前,究竟又做了什麼好事。”聲音異常的低沉,似乎預示着薄情又若了什麼麻煩。
慕昭明馬上看向薄情,眼中不容忽略的疑惑,目不轉睛的看她。
本不想提起,見已經鬧到簫謹天那裡,薄情一臉無奈的道:“我出來前跟簫謹瑜打了一架,這事皇上知道,他可沒有怪罪我。”一臉無辜的看着衆人。
某又眼睛異常平靜的看着薄情,簫謹天也盯着她,繼續一字一字的問:“僅僅是這件事嗎?”
薄情眼中有一絲愕然,看來線人報給他的不止一件事,但除了簫謹瑜打架一事,似乎沒有事情值得他注意纔對,想了想道:“我故意還嚇了雲貴妃一把,這件事算嗎?”
簫謹天吐了一口氣不再出聲,靜靜的看着薄情,過了好一會兒才嘆着氣道:“方纔宮裡的人傳出消息,說雲貴妃自在東庭大門前見過你後,突然暈倒,醒來後,人就……瘋了。”
最後兩個字,讓衆人不由的一震,雲貴妃——被嚇瘋了,一下無法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