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微微翹起一抹冰冷,特有的沙啞聲音,從外面飄入內:“唐老夫人,本夫人言出必行,現在就兌現當天說過的話。”
當天,她就說過,若錦兒有任何閃失,要整個護國公府陪葬,她現在已經做到。
“走吧。”
四名轎伕擡起軟轎,足下輕輕一點,馬上騰空而起,此時若有人看到的話,肯定會以爲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薄情他們剛離開不久,無爲居內傳來唐老夫人悽慘的哭聲、喊聲,薄情在遠高空上聽到,只是冷冷的一笑。
因兩口箱子裡面,正是本該在前方鎮守邊關的,唐業父子的人頭,就連已經逃跑的唐少白和唐倩影的也在內。
離開護國公府不久,薄情正閉目養神,突然一陣強勢、兇猛的罡氣迎面而來,逼得軟轎不得不降落在地上面。
薄情緩緩睜開眼睛,脣邊揚起一抹嫵媚的笑容,聲音妖嬈的道:“大皇子,是專門在此等候本夫人嗎?”
簫謹瑜看着緩緩下降的軟轎,眼眸內掠過一絲震驚,不憑藉作何東西,四人就御風而行,這份輕功足以讓擡轎之人,傲視天下武林,而他們卻甘爲薄情的轎伕。
薄情究竟是什麼人,背後有什麼勢力,父王說她比太子更可怕,究竟是爲了什麼?
“大皇子還能站在本夫人面前,應該是皇上的功勞。”
薄情含笑出聲,見對方不出聲,又看看他手上的劍,繼續道:“看來大皇子是要辜負了皇上的一番好意。”
以皇上的性格,肯定會留大皇子一命是必然,而簫謹天也一定會同意,以命換命,這也是帝皇必懂的一種權術。
此時突然出現在眼前,只有一個原因,他是在事情敗露後逃跑出來,只是他不應該來找上自己,因爲她想殺他很久了。
簫謹瑜冷笑幾聲:“好意,他的好意就是讓簫謹天監禁我一輩子,然後還讓天下人覺得簫謹天大仁大義。我呸。”簫謹瑜狠狠的啐了一口
薄情看到有一絲驚訝,聽他繼續瘋狂的叫道:“其實全是一羣虛僞的東西,全都是騙子。皇帝就是全天下最大的騙子,騙了天下人,還要騙自己的至親。”
皇上騙了他和母后一輩子,到現在死了還不肯放過他,還繼續利用他,成全簫謹天的假仁假義。
“你說出這一番話,就足夠證明,你不配當皇室中人,更不會是一合格的帝皇,或者是帝皇人選。”
薄情淡然的出聲,在位者最需要的兩個字——無情,而他偏偏有情,不然他不會有這一番怨恨。
簫謹瑜面色一沉:“你說什麼?”
他不配當皇室中人,誰配?
薄情似是沒看到般繼續道:“最是無情帝皇家,你連這點都沒看透,如何算是皇室中人。”
玉手掩着櫻口,懶懶的打了一個呵欠道:“大皇子,若沒什麼事情,請讓讓。”晚上幹活不是她的強項。
簫謹瑜聽到薄情要走,馬上打了一個激靈,舉起手中的劍森然的道:“想走,沒那麼容易。是你陷害我母妃,逼得她不得不自盡,今天就是拼了我一條命,也要爲你她償命。”
“空有丘壑,可惜爲情所累,不堪重用。”薄情的聲音寒冷如冰,再次狠狠刺在對方的心上,簫謹瑜內心一陣扭曲。
薄情冷冷的言道:“是本夫人陷害懿貴妃,你又能怎樣,以你的武功,你能殺得了我嗎?”
簫謹的面色更加暗沉:“殺不了,也要試一試。”
哼,薄情冷哼一聲:“本夫人若是你,必然會想辦法保命,待有能力再行報仇之事,感情用事,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從簫謹瑜之前謀奪皇位佈局看,他跟簫謹天一樣是有勇能謀人,可惜他依舊輸一個“情”字上面,在位者最不能碰的情。
簫謹瑜站在原地看着薄情,內心矛盾不已,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下,可他卻忽略一點。
以薄情的性子豈會容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豈會留下一個日後會威脅到自己的危險存在。
薄情紅脣上揚起耀眼的笑容,聲音中含着笑意道:“怎麼,大皇子,現在開始後悔了,可是已經太晚了,因爲我不會放過你。”
擡起玉手一揮,擡轎的四名轎伕,馬上抽出劍撲上去,薄情看着已經纏鬥在一起的五人,輕聲笑道:“大皇子,你也嚐嚐東盟暗衛的手段,他們跟你的血殺比起來,誰更加一些。”
簫謹瑜的瞳孔一陣緊縮,東盟,薄情居然是東盟的人,原來他根本不瞭解她,難怪父王會說她比太子更可怕。
即便簫謹瑜曾經在戰場上面對千軍萬馬,但東盟的暗衛同樣是天天在刀口上過日子,揮動着手中劍,以一敵四簫謹瑜心裡不敢有絲毫的鬆馳,更何況旁邊還有薄情盯稍。
“速戰速決。”
薄情淡淡的吩咐,簫謹瑜還不配她親自出手,不由的閉起眼睛養神。
四名暗衛收到薄情的命令,手中的劍後舞得更狠,根本不給他們自己留後路,簫謹瑜被逼得連連後退,一個不覺露出破綻,四把劍同時刺入他的身體,四把劍又同時拔出。
簫謹瑜失去支持,緩緩的倒在地上同,雙目圓瞪,口中吐着鮮血,咬牙切齒的道:“薄情,你……我做鬼都會不放過你……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走吧。”
薄情不以爲然的笑了:“做鬼也不放過我。”只有弱者纔會說這樣的話。
濃濃夜色下,除橫亙在護國公府不遠處的街道中央,浸血泊中的屍體外,再無半個人影。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霞時,馬上上有人發現護國公府的大門洞開,裡面屍橫遍地圍觀的人羣中那些,不由的嚇大驚失色。
沒過多久,人們又在離護國公府不遠處也發現了一具死不瞑目男屍體,把這一帶的人全都嚇住了,過了一會纔有大膽的人跑去報官。
片刻後,甄英傑帶着順天府尹人趕過來,認出死者就是昨夜刺殺皇上,
畏罪潛逃的大皇子簫謹瑜時,眉頭只是一皺,馬上命人把屍體運走,連同護國公府內的屍體一起處理掉。
而人羣中,因爲簫謹瑜昨天逃跑,奔波了一夜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轉身回去覆命。
同日,就在此事剛過去不到一個時辰,衍帝遇刺駕崩的消息,立即傳遍整個潤城,傳遍朝野,傳遍東域。
舉國震驚,天下同悲!
同在這一日,薄情還收到簫謹天的密旨——修建帝宮,一定要比其他兩大帝國更雄偉,更別具風格。
薄情看到旨意,淡淡一笑,簫謹天是給天下人一個下馬威。
開闢帝朝,確實應該如此,東域閉封多年,是該讓外面的人見識一番,這片土地上的繁榮。
衍帝駕崩一個月後,就在天下都在觀望簫氏即將登基的新帝之際,太子殿下簫謹天發出一道旨意,以安慰衍帝在天之靈,完成先帝生前遺願爲由,起誓三個月內一統東域,否則永不登基。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天下,震驚整個風雲大陸。
天下誰不知道東域佔地遼闊,佔據了雲天大陸以南的五分之一土地,是整個雲天大陸的十分之一面積,一旦簫謹天的願望實現,一統東域,那麼將出雲天大陸的第三大帝國。
自旨意頒下之日,雲天大陸的各方勢力,馬上把目光投到了東域,這片對外封閉已經很久的土地上。
用三個月的時間一統東域,簫謹天一界皇朝太子,敢發下這樣的宏願,確實讓人期待,欲一睹爲快。
同時在東域以外,衆多王朝、皇朝,甚至是兩大帝朝內,紛紛出現大型的賭局,賭簫謹天能否在三個月的時間內稱雄東域,成爲雲天大陸上一代霸主。
其實東域內,除了不問世事隱者和不問時政老百姓,誰不知道東域早就是簫謹天的囊中之物。
只是東域這千百年以來一直不對外開放,所以除了一些強大的勢力,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內部的情況。
就在一衆勢力以爲東域要陷入連年的戰亂,準備趁火打劫分一杯羹時。
簫謹天又一道旨意發下,除了鳳麒國早已經納入簫和國版圖,其餘三國紛紛換上簫和國的大旗。
隨後,太子簫謹天又再頒下幾道旨意,還有一系例政策下發,以及各地方官員的到位,整個東域早已經如大帝國般運轉起來。
直到這一刻,天下人才如夢初醒,東域大地早就是簫氏的天下,欠缺的只是一個儀式。
那些沒有買簫謹天贏的人馬上蔫掉,後悔不已。
“妞妞,這回是賺翻天了。”
天花閣二樓,慕昭明的聲音一如既往平靜無波,卻偏偏讓人聽出一絲喜悅。
薄情的眼角挑了挑道:“你不也是一樣,若論人頭分的話,可不比我們東盟少啊!”她那是一大家子啊!
慕昭明揚了揚脣角,微眯起眼眸,含笑:“但是,他們還是沒有你厲害。”這女孩的手伸得真快,居然已經染指東域以外的地方,以往真是小覷了她。
“你是在嫉妒本盟主。”薄情嫵媚的一笑,伸手拍拍慕昭明的俊臉。
“是,我在嫉妒你,所以你要安撫我。”慕昭明說完,就低頭狠狠的吻住薄情脣,一番野性的索取,直到薄情快斷氣的時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
薄情面色潮紅,氣息有些凌亂。
這個男人老是說一出是一出,她都快反應不過來,連忙平穩凌亂的氣息。
懶懶的趴在慕昭明的胸膛上,閉着眼眸,輕聲道:“太子殿下準備什麼時候登基?”開闢帝朝,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理好薄情散亂的衣衫,慕昭明淡淡的道:“日子定在一個月後,即大年年初一,請柬在兩個月前已經發出,有些已經上路,太子說這次各國使臣入朝後的安全,全由你們東盟負責。”
暗閣的能力,越來越不容小覷。
薄情皺皺眉頭:“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成之後能不能允許,東盟公開與外面通商。”
他們東盟可不能再白白爲皇家辦事,既然手已經伸出東域外面,若人不出去,多沒意思。
親了親薄情的額頭,慕昭明拉好二人身上的被子,溫柔的道:“好,我們先睡覺,此事明天我會跟太子提,若事成別忘了給我的人留一點殘羹。”肥水不流外人田。
薄情打着呵欠點點頭:“有多大的機會。”
慕昭明閉上眼睛,淡淡的出聲:“十之七八,不過最好能拿出一點,讓太子好奇心動,又實在的東西。”
嗯!薄情輕輕一聲,閉着眼睛心思在不停的轉動。
能讓簫謹天的心動的東西,外面的世界那麼大,就不信沒能讓簫謹天動心的東西,想到這裡,閉上眼睛安心入眠。
就在薄情沉睡後,慕昭明輕輕的睜開眼眸,看着閉着眼睛,呼吸平穩的人兒,脣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意。
隨着時間的推移,東域外面的王朝、皇朝的使臣紛紛到來,已經安排在驛館住下,唯獨最讓人期待的,兩大帝朝遲遲沒有絲毫動靜。
天下人不由的暗暗猜測,兩大帝朝的使臣遲遲沒有出現,是不是不將這新立的帝朝放在眼內,還是暗中早有行動,不想被外人知曉。
外界議論紛紛,絲毫不影響事情的發展。
薄情梧桐夜雨,東盟的總部,早在數月之前全部竣工。
因爲衍帝一事拖至今日還沒有正式開張,不過已經公佈了開張的日期,定十二月十八,比新帝登基早十多天。
開闢帝朝,於東域而言,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在雲天大陸這片存在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土地,亦僅只是第三回。
屆時前來觀禮的人,即使朝廷已經在限人制,只怕依然會人滿爲患,薄情要趁新帝登基之際,狠狠的賺一把。
白雪紛紛飛中,隨着一聲鼓響,一陣炮竹聲響徹雲霄,梧桐夜雨正工開張。
街道上,前往梧桐夜雨的馬車成列,卻絲毫不亂,一輛輛馬車井然有序的,駛入通往梧桐夜雨的深巷。
這一路上,馬車雖然多,客人雖多,卻沒有出現任何擁擠現象,讓人暗暗佩服梧桐夜雨當家人的遠見,早早安排好一切。
雖然不知道梧桐夜雨的主人是誰,但因爲梧桐夜雨前身是前朝扶陽公主府,雖然幾經轉手,但是能買得起這麼一所大宅院,而且又花大手修整的人,來頭必然不小,所以城中不和高官和豪門皆來捧場。
就在衆人忙着慶祝梧桐夜雨開張時,一道身影靈活的穿過不停前進的馬車,奔至停在深巷外面,一輛豪華的馬車旁邊。
恭恭敬敬的道:“回兩位主子,裡面是一間名爲梧桐夜雨的酒樓開張,城中的商賈權貴,皆前來祝,看來這間酒樓的主子不凡。”
“知道了。無憂,還有沒有別有消息。”
從馬車內傳出一把深沉的的男音,沒有任何波瀾,卻別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貴。
無憂,外面那名男子的名字,只聽他道:“回青主子,屬下打聽過了,沒有人知道梧桐夜雨的主子是誰,但是聽當地的老百姓說,梧桐夜雨會接收一些從戰場下來的,傷殘的士兵,或者是他們的家屬做事,很得皇室器重,連上面的招牌也是先帝御筆。”
馬車內一陣沉默,片刻後又傳出聲音:“我們能過去看看嗎?”這回卻是一把屬於女子的,十分動聽的聲音。
無憂馬上回道:“回月主子,屬下方纔打聽過,雖然說酒樓內的房間、庭院已經全部被預訂出去,不過裡面的景緻卻是很出名的,所以主人歡迎衆人入內參觀。”
“聽起來挺有意思。”沒有波瀾的男音再度響起。
“我倒覺得這主人家會做生意。”女子悅耳的聲音響起。
“何以見得?”
男子似有些感興趣,女子的聲音馬上響起:“那些能預訂到房間、院子的人,若是覺得好,下次必然還會再來;而那些只能看看而不能享受的人,日後更是會找機會過來,所以說主人家會做生意。”
“無憂,月主子是心動了,我們也過去看看吧。”男子的聲音一落,馬上聽到女子撒嬌討好的聲音。
“謝謝……爺,爺最好了。”
這把哆得讓人起雞皮的聲音,無憂不由的縮了縮脖子,跳上駕座,趕着馬車朝梧桐夜雨駛去,加入前方的隊伍。
梧桐夜雨內,到處是皆是一片白茫茫,天地間彷彿只有一顏色,卻一點也不顯得單調。
因爲這裡面面有近一千間普通的單間客房,雖然是普通卻分爲好幾個級別,卻連最低級的房間,也比外面客棧的上房好上幾倍,而且每一間皆是按不同風格佈置。
除了近一千間普通,還有上百所同樣是風格各異的庭院。
能包下其中任何一所庭院的人,都不會是尋常人家,確切是能入得了梧桐夜雨的,皆不是泛泛之輩,全都非貴則富。
薄情站在梧桐夜雨的最高處,看着外面雖然被大雪掩沒,卻依舊的如女子般嫵媚動人的景緻,脣角不由的微微翹起,淡淡的道:“無論是來花錢的,還是隻是來參觀的,記得都好好招呼,我不想聽到任何對梧桐夜雨不滿的聲音。”
“是,主子。”
林世擎就站在薄情身後,客人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多,確實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這次新帝登基,帶來的商機還真不少,身爲商會會長,幸好她聽從這女子的意見,適量的把市場上的價格提高一成到三成,果然穩賺不賠。
門突然被輕輕推開,一名披着玄色鬥蓬,臉上帶着喜氣笑容,渾身散發着濃濃書生氣的三十出頭的男子站在外面。
確認裡面的人後,走進來對面向窗外的薄情,恭敬的一揖道:“屬下見過主子,雲閣主託人帶話回來,幸不負主子所託,讓屬下代他向主子問好。”
薄情回過頭,對來人微微的頜首:“有勞沈副閣主。”
來人正是商閣總閣的總副閣主沈問之,當年曾經對薄情的決策,有過懷疑的人,此時,他對薄情已經佩服不已。
若不是商閣總閣主讓人傳話,還託人帶東西回來,他根本不知道,這女子不僅已經稱霸東域。
就連東域外面,她都已經讓人暗中佈局,更料想不到,雲閣主不在的這段時間,竟然是這女子把派到了華夏帝國,暗中發展勢力。
主子的目光考慮得如此先遠,連他都自嘆不如。
慶幸當年,選擇跟着這女子走,僅僅是不一年多的時間,東盟已經直逼東域的龍頭,再努力一下,他們就是這片土地上的另一霸主。
林世擎雖然也是閣主,卻只是一個區域的閣主,沈問之卻是總閣的人,不過兩人也不陌生,見面便開心隨意的打過招呼,已經是多年的老朋友,並不存在有年紀上的尷尬。
薄情示意二人坐下,淡淡的道:“我已經丞相大人提了,允許我們東盟與東域以外的勢力通商,他已經向太子提出此方案,不過丞相大人希望我們能讓太子殿下心動的東西。”
沈問之摸着下巴,臉上帶着笑意道:“東域雖然近三五年內戰事不斷,除了燕越國,其他三國皆沒愛能不能任何影響,依然是屬於富饒之地,即使不對外經商,依然會是天下第一富地,能讓太子心動的東西,確實不好找。”
林世擎敲着桌子,緩緩的道:“雲天大陸的財富,十之七六掌握在幾個有名的強大勢力手中,最後匯聚到華夏和蒼穹兩大帝朝,若我們冒然插手會不會引起,必然會有爭鬥。”
“這是必然。”
薄情嫺、優雅熟的滑着茶杯蓋,脣邊揚起淡淡的笑容,讚賞的道:“東域與外面的勢力,不僅會有商業間的鬥爭,帝朝之間同樣會有鬥爭,在商業上簫氏皇室會是我們最強的後盾,在帝朝上我們會是皇室最強的助力,就如另外幾股勢力同兩大帝朝,相輔相成,共同發展。”
沈問之很有學者風範的道:“國強則民強,民強則國壯,兩都是相互扶持的,帝朝之間的戰鬥,我們可以雖然不必參與,但我們必須全力支持,所以……”目光落在薄情身上。
薄情脣邊揚上進心恬靜的笑容道:“所以,我決定從國防上下手,尋找或者研製出一種強大的武器,投入到御帝朝間的戰鬥中,讓東域的邊城固若金湯,成爲我們最結實的後盾。”
“主子的意思是……”
“蒐集各國的武器信息,尤其是兩大帝朝,不能有半點錯漏。”
“是,主子。”
沈問之和林世擎同時應道。
薄情放下茶杯,緩緩走到窗前,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的,卻異常的冰冷空氣,猛的回過頭道:“相信我,我會帶着你們,用另一種方式,統治這片天下,我們以不僅僅是東盟。”
眼眸內的光亮,感染着身邊的兩人,他們當然相信薄情。
他們已經鹹覺到,他們的天下,絕不僅僅是東域,而是整個雲天大陸。
甚至是雲天大陸以外的天地,但是他們還是沒有料到,這一天的到來,會比他們預想的要早。
叮……
三人聊得正得趣時,突然一陣鈴聲響起。
沈問之和林世擎不由的相視一眼,隨之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薄情。
薄情的眉頭不悅的微微一蹙,眼眸中驟然冷下來,靈雎從外面匆匆走道:“主子,有人闖入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