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絕魅惑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神色黯然的道:“回陛下,這也正是青絕爲難之處。舒歟珧畱”
元帝一臉遲疑的問:“莫非青絕皇子,並不知道哪女子是何人?”
陸青絕默默的點點頭:“正是,所以請鳳帝陛下幫忙,讓青絕與那女子再見一面,若她願意追隨青絕,再請陛賜婚。”
見此,元帝也爲難的道:“青絕皇子,這可就爲難朕了,京城的女子千千萬萬,無名無姓的,讓朕如何賜婚啊!”
陸青絕一臉失落道:“青絕與那女子日前在臥龍寺偶然相遇,彼此一見如故,剛想問她的芳名,不想她的家人突然趕到,青絕只好匆匆的離開,所並不知道她是那家的小姐。不過幸好臨別時,她送了青絕此荷包,而且青絕觀其言行舉止,還有衣着服飾,猜她應該是哪位朝臣家的小姐。”
聽此一言,宴會上衆人不由的更加興奮。
近日到臥龍寺秋遊的官家小姐不少,不知道哪家的小姐讓烏月國皇子看上,兩人還一見傾心,送荷包已定終身。
“青絕皇子不必擔心,本公主倒有一個好辦法,可以爲您找出荷包的主人。”風儀元突然開口,瞟了一眼下面衆誥命夫人坐席,薄情,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不,嫁到烏月國,應該是比死還慘。
陸青絕的目光順着聲音看去,眼眸不由的露出一抹驚豔,不過很快就隱下去,一臉平常的道:“青絕懇請公主幫忙。”
薄情卻沒有錯過這一瞬間的變化,只見風儀元一襲華貴卻不失清雅的水綠宮裝,蓮步輕移,緩緩走出席,猶如月宮仙子般飄到陸青絕身邊輕聲道:“既然有荷包和玉佩,不如讓各家小姐們幫忙認認,沒準能認出是哪家小姐的貼身之物。”
陸青絕雙手奉上荷包,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道:“還是公主有辦法,就請公主幫這個忙,若能找出青絕的心上人,日子公主有用得青絕的地方,青絕萬死不辭。”
“你的話,本公主記住了。”
風儀元含笑接過荷包後,轉身對着各家小姐的坐席小姐道:“你們來認認吧,能否看出是誰之物,認出來了,悄悄的告訴本公主即可,畢竟是女兒家面子薄,就要不點破了。”
細心體貼的話,馬上搏得了陸青絕的好感,大方的讚賞道:“公主真是細心入微,青絕代……”恭維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打斷。
只見慕昭月站起來,遠遠的指還在那名小姐手上的荷包,驚訝的叫道:“小嫂子,這不是你的荷包嗎?”她明明給了公主,怎麼會到烏月國皇子手中。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在宴席間尋找薄情身影,只聽到風儀元一臉驚訝的道:“這荷包是左相夫人的,不可能吧?”目光飛快的從慕昭明身上掃過,心裡忍不住暗暗高興,慕昭月現在站在她這邊,他又不會輕易開口,看還有誰會幫那啞巴解釋。
慕昭月的目光故意落在前面的誥命位置上,一臉疑惑的道:“小嫂子,你的荷包怎會在烏月國皇子手中?”薄情別怪我,怪只怪你的出身太低,配不上我大哥。
薄情不以爲然的勾勾脣角,兩人默契的一唱一和,雖然都是不肯定的語氣,但是他們的表情,已經肯定這東西是她的,只是淡淡的瞟一眼後,繼續保持沉默不語。
陸青絕若有所思的順着慕昭月的目光看去,只見最前頭一名身穿荷花色長裙的女子,如一朵水中靜放的蓮花,若無其事的坐在席間,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皆與她無關,暗暗看一眼鳳儀元手上的荷包,面上帶猶豫之色,回頭對慕昭月道:“你確定,這是左相夫人之物?”
“當然,我經常與小嫂子在一起,她的東西我最清楚。”慕昭月一臉自信的道。
陸青絕從風儀元手中拿回荷包,回身對元帝道:“鳳帝陛下,如果青絕看中的人真的是左相夫人,你也會爲青絕賜婚麼?”一雙清冽的眼睛對準高臺上的元帝,眼角餘光,卻囂張落在慕昭明身上,完全是赤一裸裸的挑釁。
慕昭明卻似沒感覺到一般,面孔上冰冷如舊,不過眼眸中卻含着一絲諷刺,如一尊佛般平靜的坐在席間,正是這種平靜到漠不關心的態度,更顯得他深不可測,讓在場的人永遠無法猜透他的心思。
陸青絕立即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子有私情,還被擺到這種場合上來,無論是誰都是無法容忍的事情,他卻毫無反應,心越發的感覺不安。
目光悄悄的看向前面的那名女子,她依舊是安靜的坐席間,更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他的機會只有一次,他不想錯過。
從風儀元手中拿回荷包,陸青絕瀟灑的走到誥命夫人前面的位置,深情的注視着那名女子,不理會對方的表情有多麼震驚,聲音還是溫柔如水的道:“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即便是左相夫人也沒關係,只要你願意,青絕都會帶你走,讓你成爲我唯一的王妃。”說完,把荷包和玉佩雙手奉上,眼神灼熱的注視着對方。
薄情不由的一愣,連玩味的笑容也僵在嘴角邊,猛的擡起頭,睜大眼睛,震驚的看着陸青絕。
宴會上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全都傻了眼。這陸青絕還真不是一般的猖狂,連慕昭明也不放在眼內,竟敢公然挑釁。
只是……衆人對陸青絕犯的低級錯誤,不知道該用什麼情緒和表情來表達纔好,此時的他們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
風儀元和慕昭明完全是石化掉的表情,嘴角不由的微微抽搐,嘴脣動了又動,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回過神的風儀元,有種要瘋掉的衝動,恨不得衝過去,狠狠給陸青絕兩巴掌,明明交待好的,爲什麼突然衝到前面亂表白。
薄情回過神後,冷眼看着陸青絕,這傢伙的野心真不是一般大,她已經拋出天大的誘餌,他卻仍然不知道心足,竟然把注意打到她頭上,幸好她早有準備,她就要他不僅人財兩空,還要他丟盡顏面。
“我不是左相夫人。”
宴會上一個聲音弱弱響起,陸青絕猶豫如被人當頭一捧,渾身不由的一涼,然後血液從腳底一下子衝腦門,臉上瞬間紅得像火燒一樣,似是瞬間明白了什麼,面上很快又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