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你來找我就是爲了一個男人?”程宴的眼眸中已經看不出喜怒爲何了。
“難不成我找你來敘舊?”沈千輕反諷道。
程宴一邊把她放到沙發上一邊脫掉她的高跟鞋。
“你難道就不想看看兒子?”程宴微微勾起脣角。
“……你好樣的啊,程宴!”沈千輕咬牙切齒。
程宴拿出看了看時間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平板上就出現了大寶的臉。
“媽媽,大寶好想你啊。”
沈千輕一下子眼眶就紅了,“寶貝兒?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身邊不舒服啊?
要是身體不舒服就一定要告訴那裡的人啊,要是受了委屈……”
“受了委屈就憋着!”程宴清冷道。
沈千輕拿起平板對着自己的臉,“大寶,你放心等這邊事情結束了,媽媽就……帶你回來啊。”
“媽媽……大寶一定會努力的,一定會努力學習將來一定可以保護好媽媽的。”大寶原本圓潤的臉蛋已經消瘦了不少。
沈千輕心疼不已,她的寶貝怎麼就這樣了?
“嗯,媽媽等着我家寶貝兒回來的。”
“媽媽,我這邊還有訓練我就先掛了啊,我們下次再見!”說完大寶就迅速掛了。
“你把我兒子送到哪裡去了?你沒用看到嗎他都瘦了,我們當初說好了的,不逼迫他!”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下來了。
“千輕,這是大寶自己選擇,我們要尊重他,他將來要接手我的集團,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可能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程宴雙眼凝望着她。
他又何嘗不心疼兒子?
“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也不知道他不會不會受到欺負。”沈千輕覺得很是心酸。
這些事情,怎麼就發生了她兒子身上了?
而這邊……
“頭兒,那個孩子這麼小跟着我們一起受得住嗎?”
男人穿着迷彩服,雙眼如鷹隼,“他是他的兒子,就有這個能力!這些天你也看到了,這個孩子的毅力異於常人!”
“可是這個孩子這麼小?他……能堅持到最後?”男人有點憂心。
他們這個隊伍裡面的孩子至少都是七歲以上的,但是現在來了個這麼小的,他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你只管訓練你的,至於這個孩子……就交給我親自帶吧,既然他這麼放心的把孩子交給我了,我就不能讓他失望。”頭兒堅定。
男人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可思議,“頭兒,我沒有聽錯吧?你要親自帶?你居然要親自帶一個孩子?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念舊情的啊,都進來我們這裡了還念什麼舊情啊。”
“怎麼?有意見啊?”
“不敢,不敢。”
他哪兒敢有什麼意見啊?他莫不是膽子大了不成?
辦公室沈千輕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萬和集團瀕臨破產是不是你動的手?”沈千輕目光如炬。
“他們財務本就有問題,要是我不出手的話,他們就會面臨巨大的財務問題,這可是一個大的漩渦,無論填多少數字都沒用的。
我只是讓他們早點看清楚這個問題,早點宣佈破產,這樣子你的好師弟就不會背上鉅額債務了,你得感謝我。”程宴翹起二郎腿,嘴角勾起一絲的玩味。
沈千輕氣不打一處來,立即就站起來了,腳下無比的冰涼!
“你這麼說別人還得謝謝你?”
程宴立即又把她抱上沙發了,稍帶怒火,“你沒有穿鞋!你本身腳上就沒有好完全,這個時候又開始了是不是?”
“程宴,關你什麼事?”沈千輕雙眼如鋒,宛若刀子。
“關我什麼事?你現在還是我法律上的配偶,你說關不關我的事?”程宴嘴角噙起的笑容弧度更加的大了。
這一刻沈千輕意識到,程宴變了!
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是不羈的。
“程宴,你無恥!”
“只要我想,你就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沈千輕,放棄吧!”程宴眼中毫無絲毫情感。
“既然萬和集團是你動的手,那你就沒有想過後果嗎?你總是這樣的自以爲是,你以爲一切都是在你的掌握之中對嗎?
既然你不同意離婚,那我們走着瞧。”沈千輕的笑容宛若罌粟。
程宴看着沈千輕這個表情暗叫不好。
沈千輕這樣的模樣他已經好些年沒有看到了。
上一次好像還是上高中的時候,一個女生嫉妒她,在廁所裡面澆水在她的頭上。
沈千輕作爲好學生,卻在上課期間一把拉出那個女生去廁所,並且將廁所的門反鎖了,只要她們兩個!
當時嚇壞了不少人,人人都以爲沈千輕要動手打人呢,沒有想到那個女學生有幽閉症,沈千輕愣是在廁所嚇了她整整一節課。
之後那個女生不停的向沈千輕磕頭認錯,在全校同學面前承認她的錯誤行爲。
這一招殺雞儆猴,堪稱絕了!
程宴知道沈千輕也不是什麼好人,她也不會打無準備的仗,那個女孩兒的信息她一早就知道了。
程宴不知道她準備做些什麼,若是他們兩個有朝一日真的站在了對立面,可能真的會兩敗俱傷,他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能贏。
沈千輕聰明又好學,他是知道的。
“你……你要幫助萬和集團?別忘了你沈氏根基不穩,可能會自身難保。”程宴出聲提醒道。
“程宴,你不過就是想給我一個警告嗎?讓我不要和我師弟走得近?也不要再提離婚的事情了?若是我繼續不按照你的意願走,你就會讓我沈氏破產對嗎?
你不過就是讓我來求你,對嗎?”沈千輕眯了眯眼睛。,眼中帶着危險。
程宴笑道,眼中帶着讚許,“不愧是我的教出來的,聰明!要是我的屬下也有你這麼聰明的話,那我就省心多了。”
“那……我們走着瞧。”沈千輕知道他籌謀。
不過是籌謀嗎?誰不會啊?
這一次二人雙眼再次交匯,戰況一觸即發,沒有人願意往後退!
這場戰爭纔剛剛拉開了序幕,鹿死誰手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