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周圍的少女都情不自禁地笑了。之前也是鬧出了好一番風波,才加入這個團體的矢澤妮可,更是帶着一種莫名欣慰以及驕傲的目光看着絢瀨繪里。
注意到這一幕之後,西木野真姬拍了拍黑髮雙馬尾少女的肩膀,攤了攤手,露出了一個揶揄的笑容。
矢澤妮可無言以對,只得佯裝惱怒地瞪了真姬一眼,輕哼一聲別過了頭。
嘛……總感覺這兩位在不坦率這方面出乎意料地合拍呢?
笑過之後,南琴梨顯得有些興奮地說道:“這樣,我們就有八個人了!”
“不對喲。”在「絢瀨繪里事件」當中擔任了無比重要的角色的東條希突然插話說道,“是九人哦~還要加上我。”
“誒?”南琴梨發出了錯愕的呼聲,隨後穗乃果也顯得相當驚訝地問道:“希學姐也要加入嗎?”
絢瀨繪里同樣對自己的好友投之以莫名的目光,腦筋不錯的她,貌似已經隱隱約約地觸碰到了什麼。
其餘的少女,當然也是用驚訝而疑惑的目光,看着這位如果不透露自己的某些言行,只會讓人以爲是個溫柔的文學少女的紫發女孩兒。
東條希面對諸多目光,神秘地笑了笑,隨後說道:“我占卜出了一個結果——當這個團隊有九個人的時候,就能夠開創大家所希冀的未來。所以……”
故意吊胃口地頓了頓,東條希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輕聲解釋道:“……所以纔會取了這個名字——希臘神話裡,司職藝術與科學的九位女神——繆斯。”
“誒??”×7
穗乃果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那就是說,幫我們取名字的,就是希學姐嗎?”
南琴梨則是驚愕過後嘀咕道:“真的跟煜君說得一模一樣啊……”
“呵呵……”東條希輕笑了兩聲,恍若山澗溪水迸濺而出,掀起一連串晶瑩水花,“說起來……你們口中那位‘煜君’,可是出現在我占卜結果之外的人吶~~”
“唔……是這樣嗎?”穗乃果憨憨地笑了兩聲,認真地爲此時此刻不知道在幹什麼的少年辯解道,“可是煜君幫了我們很多誒?並且他還是繆斯粉絲團的團長哦!”
“唉……穗乃果,那只是你單方面強加在煜君身上的稱呼吧?”
園田海未一隻手有些無力地搭在額頭上,嘆息了一聲。
“阿勒?是這樣嗎?”
穗乃果顯得相當錯愕,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南琴梨。
但哪怕是身爲世界第一果廚的小鳥桑,此時此刻也無法違背客觀事實。她別過了穗乃果穗乃果可憐兮兮的視線,輕聲解釋道:“好像……煜君的確沒有正面迴應過這個稱號。”
“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樣的事情!”矢澤妮可興沖沖地說道,“粉絲團可是偶像很重要的一環,怎麼能夠隨便交給一個人呢?!”
“那、那個……”小泉花陽怯怯地開口了,“妮可學姐,我覺得如果是煜君的話……沒問題的。”
“凜也這樣覺得喵!”
身爲花陽忠實擁簇的星空凜自然不甘人後,率先附和,更何況她對於姜煜的感官,其實也還不錯。
雖然說因爲不經常見面的原因,而感覺對方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並且覺得有些疏遠以及不如繆斯里面這羣人親切。
“他的話……馬馬虎虎吧。”
西木野真姬頗爲瀟灑地甩了甩頭髮,帶着些許居高臨下的語氣,如此評價道。
“唔……連真姬也這樣說嘛……”
於是,最後在一對多的情況下,矢澤妮可乾淨利落地敗退了。
又將這個所謂的「粉絲團團長」的稱號,強行扣在了並不在場的某人身上後,少女們又回到了之前的話題。
東條希看向南琴梨,有些好奇地問道:“剛纔……小鳥你的意思是,那位‘煜君’也有提到過繆斯這個名字的來源嗎?”
口直心快並且關注點明顯不在這上面的穗乃果,聞言有些驚訝地看向南琴梨,驚呼道:“煜君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事情啊?難道是小鳥你揹着我們偷偷去找煜君了嗎?!好狡猾哦!”
聽到這樣的說法,之前就隱隱覺得南琴梨那句話有些怪怪的幾位少女,瞬間把好奇而揶揄的目光投在了有些手足無措的亞麻色長髮少女身上。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南琴梨眨了眨自己琥珀色的眼睛,故作淡定地解釋道:“就是之前邀請煜君來參加我們的First Live的時候,有跟他提起過這個,然後他就說這個名字是出自希臘神話什麼的,還說希學姐的取名水平不賴,只是有點不符合當時只有三個人的我們。”
“不過呢~”南琴梨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現在就完全符合我們的情況了呢!”
“First Live……”絢瀨繪里突然低下了頭,口中小聲重複了這麼一句,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複雜。
園田海未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稍微想了想之後,她出聲說道:“繪里學姐是在煩惱當初跟煜君立下的賭約的事情嗎?”
“唔……”
絢瀨繪里慢慢擡起了頭,抿了抿脣,顯得有些無話可說。
周圍的幾名少女,當初都有在那個小小的禮堂中,自然也記得當時那位外校的男生,跟她們心目相當有威嚴的學生會長爭鋒相對之後,還立下賭約的事情。聽到園田海未這樣說之後,她們的目光中都飽含着擔心,看向絢瀨繪里。
當初那個賭約的結果……現在連當事人都已經加入了繆斯,難道還有什麼別的可能性嗎?
園田海未笑了笑,勸慰道:“關於這一點的話,學姐你不用擔心。之前煜君還想用這個賭約讓你來教導我們舞蹈來着,只是我沒有采用他的建議。所以他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的,大概。”
絢瀨繪里剛剛放下去的心,又因爲對方加載句尾的一個“大概”而提了起來。金髮少女羞憤地咬着牙,乾脆利落地說道:“輸了就是輸了,之後我會跟他商量賭注的事情的。”
只是,微微發抖的聲線還是暴露出了少女內心的忐忑不安。
無論再如何逞強,她也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罷了。更何況,她的內心並非如她表現出來的言行一般冷硬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