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沒有什麼昆蟲和動物,就算有,也都凍得離開了。安明珊比我還慘,找了半大天,什麼都沒找到,身上還沾滿了飯渣和稀泥,渾身髒兮兮的,還惡臭無比。
我說:“哇!這麼臭!掉茅廁裡了?”
安明珊說:“不知道是哪個壞傢伙乾的好事,我被一個瓶子滑了一下,摔了一跤,地上都是剩菜剩飯,濺了我一身。”
我剛要嘲笑她,突然感覺不對勁:來這裡的人不多,都是些驢友,這些驢友的環保意識也不可能有這麼差;而現在又是過年,野外怎麼會出現水瓶這種人類纔有的東西呢?
我越想越不對勁,說:“在哪兒?帶我去看看。還有,把這團火滅了,記得滅乾淨。”
安明珊把火滅了後,又鏟了雪,把坑填平,接着就帶我去那個地方。
我們到了地兒,我看到地上還真是廚餘垃圾一大堆。
我說:“看來還真有人來過這兒。這麼偏僻的地兒,來的肯定是那幫閒得沒事兒乾的驢友,也不注意一下環境衛生。”
安明珊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說:“不對,這堆東西有問題。”說完,在那堆垃圾裡翻了一下,翻出了一根魚刺,還冒着熱氣。
我說:“這麼冷的天,還有溫度,說明剛在這兒不久。沒跑多遠,追!”
安明珊說:“等一下,有哪裡不對勁。可到底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我看着她手上的魚刺,突然想到了,說:“我知道了!魚刺有問題。”
安明珊說:“魚刺怎麼了,有毒?”
我說:“有毒的話他們就躺這兒了。我是看這魚刺的外形,初步判斷這條魚是條鹹水魚,其所處的水域含鹽量非常高。”
安明珊說:“這說明什麼?”
我說:“笨!我們處在內陸,水本來就不多,更別說鹹水了。這條魚顯然不是現捕的。”
安明珊說:“哦,我知道了!這說明這條魚是剛纔的人帶來的,還開了葷。”
我說:“你是餓瘋了還是怎麼的?我是說,來人可能不是本地的,很可能是衝殭屍來的。不過也不排除來人是本地人,只是口味獨特的可能。”
安明珊把魚刺扔掉,擦擦手說:“那就好辦了。”
我說:“怎麼說?”
安明珊說:“等他們搞到殭屍,我們再亮明身份,他們敢不給我們面子?到時候輕輕鬆鬆完成任務,我們不就……”接着就是一副“你懂的”的眼神。
我說:“輕鬆個屁!萬一出事兒了呢?他們沒抓到殭屍,反而被感染了怎麼辦?我們連對方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就連他們的目的也只是猜測。萬一他們不是衝着殭屍來的,反而被殭屍襲擊了,你怎麼辦?那天晚上我是迫不得已才下那個命令的,這次不同,可不能再讓那殭屍害人了。要是這次還沒抓到,我們只能自裁謝罪了。”
安明珊說:“不至於吧?”突然,我聽到了“咕咕”聲。
我說:“把這兒處理乾淨,我們今晚減減肥,吃野生植物。”說完,我開始在附近找起了野果,野菜。只是這附近的樹木的葉子都落了,又是冬天,野果野菜難找得很。
好不容易我纔在溪水附近找到了一些苔蘚,等安明珊處理乾淨後我把她叫了過來。
安明珊看着這些苔蘚,說:“我們……就……吃這個?”
我說:“這算好的了。我當初有一次可是整整一個星期沒吃一點兒東西,全靠喝水活過來的。”
安明珊說:“那是你,我可受不了。我實在是餓怕了。”
我說:“受不了也得受!這樣的苦,以後多着呢。”
安明珊不高興了,但還是忍着噁心吃了下去,還是生吃的。 我也吃了一些,沒她吃的多,因爲我已經習慣這種半飢半飽作戰的狀態了。
我說:“這才乖嘛。好了,現在去找殭屍。”
安明珊嘀咕了一聲:“真不是人呆的。”不知她知不知道,我其實早就聽到了。
接着,我們倆在山裡來回轉悠,就是找不到那隻殭屍。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天也黑下來了。
我和安明珊依然在山裡找着,就是找不到。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由於指南針失靈,我們迷路了!還有那鏟子帶的手電筒,因爲我忘拿電池,所以後果可想而知。
讀者對對碰。
問:作者先生,你有沒有爲考試成績而哭過?
答:沒有。因爲每次考試我都是儘自己的努力考的。所以不管考了多少,我也就不會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