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是不是個中國人?”天心問了個在男醫生看來很白癡的問題。
男醫生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從你祖宗到你這一代傳了多少代了嗎?”
男醫生很奇怪天心提這問題,究竟想要表達什麼,不過還是很乾脆地回答了他:“據我家的族譜記載,到我這剛好28代。”
“你家這麼多代的祖先有生過病嗎?”
男醫生像看白癡一樣盯着天心:“廢話,是人都會生病的了,我祖宗又不是神。”
“那他們生病了會怎麼樣,是吃藥呢還是硬扛着等病自愈?”
“你怎麼老說那麼多廢話,生病了肯定得吃藥了!”男醫生覺得有點煩了。
“你能猜到他們當時是吃的什麼藥嗎?”
男醫生感覺都快要爆發了:“我他嘛哪知道我祖宗生病了吃的什麼藥。”
四周圍觀的人都被他們倆的對話給逗笑了,感覺天心的問題也很奇怪,幹嘛老問人家祖宗的事。
“那他們的藥哪來的,應該能猜到了吧!”
“一般人都不會治病,生病了肯定是去藥房買藥了”男醫生感覺自己的脾氣,都快被天心給磨沒了。
“那他們生病了是請誰看的病呢?”
“當然是當時的大夫了?”男醫生有氣無力地道。
“當時的大夫是洋人呢還是中國人?”
“他們當時買的藥是中藥呢還是西藥。。。”
男醫生這時才醒悟過來,自己不小心掉到天心下的套裡面去了,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既然你祖先生病了,是找的當時的大夫看的病,而當時的大夫就是中醫,賣給你們祖先的也是中藥,那你認爲當時中醫開的藥,有沒有治好你們祖先的病呢?”
天心的這一番話下來,頓時說得對方啞口無言。
男醫生此時恨死自己,剛爲什麼要提中醫不能治病的事了。
但要是不開口又覺得很丟臉,就隨便扯了句:“你別老拿我祖宗說事,誰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反正現在的國人都是這麼說的。”
天心見對方還嘴硬地死扛着,也不跟他過多爭論,蹲下身來,將老人身上的銀針給取了下來。
起身後見對方還站在一旁發呆,便稍微提醒了下:“老人的病情暫時已經穩定下來了,現在,你可以將老人送到醫院救治了。”
男醫生這時才恍然醒悟過來,不敢再看天心,也不搭理天心一句,招呼過來兩個同事,用擔架擡着老人,向步行街外的救護車快速走去。
當天心正想離去時,之前給他提醒過的那位中年男子卻走了上來:“小夥子,看來你的中醫針法水平挺高的,就隨便給病人刺了幾針,便能讓重症之人脫離了危險,真是讓人佩服!”
對於中年人話裡的讚賞之意,天心也只是一笑了之,類似這樣的事,並沒能讓他覺得有多少成就感,只是當成是一名醫生的本分之事看待。
“雖然我本人對中醫也不瞭解,但我卻認同你之前跟那男醫生所說的話,總的來說,你講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天心有些意外地看着中年男子,心想:既然你都不瞭解,又憑什麼說我講的有道理。
“那感謝這位大叔的認可了,我還要回去工作,再見!”說完便向醫館走去。
“天心,你若能持之此道而不折,我便很欣慰,救死扶傷,本是醫生天職,切不可忘了初心,秉承醫之正道,扶持世間正氣。”
徐老對天心剛纔的表現很滿意,毫不吝嗇地對他誇讚了一番。
聽到徐老的話後,天心又想起了下山前,師父對自己的教誨,兩人的話基本上如出一轍。
此時,天心思考着這些話語中,更深層次的含義,卻陷入了武學修爲的領悟之中,天聖心法本來就是天聖老人當初,秉着正義,憐憫,仁愛之心所頓悟出來的心法。
在天心進入領悟狀態之時,卻不知體內天聖心法已經自行運轉了起來,而且,速度也越來越快,內力也被帶動得開始全力運轉起來。
周圍的氣場也明顯地起了變化,在內力全速運轉狀態下,身上的頭髮,衣服竟都無風自動起來,徐老由於靠得太近,不自覺地被天心流出來的氣勢,給逼退了兩步。
其他人離天心跟徐老比較遠,又沒怎麼關注這邊的情況,並沒發現到異常,即使看見了天心身上的異樣,也沒過多在意。
徐老雙眼駭然地看着天心,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在給張老治病時,他也多少知道天心身上,藏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事後,天心並沒有跟他提起,他也猜出天心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的一些私事,也就沒再過問。
看着天心這個樣子,徐老心裡有些急,也怕他出事便開口叫喚了一下:“天心,你怎麼了?”
被徐老這麼一叫,在領悟狀態下的天心清醒了過來,察覺到體內正在全力運行內力,連忙停了下來,之後,便差點叫了起來。
發現在剛纔的那種狀態之下,天聖心法竟然就到了第五層了,讓他一時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回憶了下天聖宮以前,每一代承醫者的修煉心得,上面還真有記載類似的狀態,據上面記載,這種狀態叫做領悟。
按上面所述,凡是進入領悟狀態者,武功修爲都會突飛猛進,增長多少要看進入狀態者的時間長短。
天心想到要不是被徐老中途打斷了,自己是否就能進入第六或者第七層了,不過片刻後便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了。
人要知足,自己能進入這種狀態,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武者夢寐以求的事了,不能太過於貪心,需要將心態放平。
“不好意思,徐老,我剛剛想事情出神了,抱歉!”天心很誠懇地向徐老道了個歉。
徐老擺擺手:“沒關係,我剛怕你出什麼事,便叫了下你。”
天心知道現在還是工作時間,有些事只能等到晚上才能做,便配合徐老繼續給病人看病開方。
玄華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張陽山正坐在辦公檯後的椅子上,從其時而緊時而鬆的眉頭上,便能看出似乎正在思考着什麼事。
片刻後像是做出了決定,拿起辦公檯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小雪,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說完便掛了電話。
五分鐘後,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張玄雪走了進來:“爸,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張陽山指着辦公檯前的沙發,示意她坐下:“之前你郭叔叔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被他弟夫妻兩人磨的沒辦法,想幫他的那個侄子求個情。”
“我已經說過讓那郭樹林自己走人了。”張玄雪剛聽自己爸爸開口,就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張陽山似乎很念舊情,替郭強說起了好話來:“你知道老郭在這公司快二十年了,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之一了,這麼多年來也很少開口求我,我也不能寒了兄弟們的心。”
“不開除他也行,但不要讓我在總部見到他,把他調到子公司去吧。”張玄雪爲了照顧自己父親的感受,算是做出了讓步。
張陽山也清楚這是女兒最大的讓步了,也不再爲這事爭執,至少,他已經幫了郭冬強把郭樹林留了下來,雖然不在總部,但在哪無所謂了。
玄華集團公司樓下停車場,一輛黑色小轎車裡,猴子正戴着一對耳塞,手裡操控着一個儀器,似乎在調試着什麼。
猴子在這車裡已經快呆了兩個小時了,一直都未曾聽到有用的對話,之前他已經潛入玄華集團裡面,將小小的偷聽器,放在了一個研發部工作人員的衣服上。
聽了那麼久的時間,都是一些他聽不懂的專業術語,他都有些放棄了。
終於,在公司快下班時,讓他聽到了那份資料,原來是放在保險櫃裡的。
完成了任務的猴子,馬上驅車離開了停車場,準備回去向喪彪邀功領賞。
信雄集團公司門口,野生太郎父子此刻正站在路邊,似乎在等待着某個很重要的人,兩人神情肅穆,不吭一聲地安靜等待着。
沒過多久,之前由公司派出去的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在車停下來後,野生次郎連忙走過去,打開了後排車門。
從車上下來了一位中年男人,還有兩個年輕男子,野生太郎父子連忙上前,對着中年男人鞠躬問候。
中年男人只是點了點頭,隨後,便帶着兩個年輕男子向公司裡面走去,而野生太郎父子見狀,連忙上前在前面引路。
將三人帶到董事長辦公室後,野生太郎便請衆人在了茶几前坐了下來,讓其子在一旁上茶。
“我是組織在這邊產業的負責人野生太郎,那是犬子野生次郎,請問閣下如何稱呼?”野生太郎率先給對方介紹了己方。
“渡邊清泉!這兩個跟之前來協助你們的三個人,都是我的徒弟,此次前來正是爲了調查我那三個徒弟之事的。”叫渡邊清泉的中年男人面無表情地,向野生太郎介紹了自己等人。
“清泉閣下,關於三位愛徒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據我所知,令徒的屍體都已被警察發現並放入了停屍間。”野生太郎滿臉的愧疚表情,似乎對於三人的死感到很痛心。
渡邊清泉看着對方那自責的表情,像是比自己這失去愛徒的人還要難過,心裡也是感到欣慰,自己的徒弟沒白死:“太郎君,跟我說下我那三個愛徒到底是怎麼死的?”
“閣下其中一個徒弟是在執行任務時,被對方保鏢所殺,至於另外兩個就比較蹊蹺了,連警察局那邊也沒有找到兇手。”
野生太郎便將自己收集到的一些信息,說給了渡邊清泉聽,說到後面野生太郎也是一臉疑惑。
“對方保鏢身手那麼好麼?連我三個徒弟都不是其對手,雖然說他們三個都是墊底的,但也不至於那麼弱纔對。”對此渡邊清泉也是感到不解。
“我之前有託關係,查過那名保鏢的身份信息,但奇怪的是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我懷疑她是從某個特殊部門退役下來的。”野生太郎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管那保鏢是從哪裡來的,這次我親自前來,定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看着憤怒的渡邊清泉,野生次郎心裡面也是高興極了:“閣下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儘管開口,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
“你只要將對方的身份信息,和行程給我就行了,其它的我自會安排。”
“這個沒問題,請閣下放心,現在,請閣下先行下去休息,等晚上我備好晚宴,爲閣下接風洗塵。”說完向自己兒子示意,將渡邊清泉師徒三人帶去休息。
傍晚,天心下班後,正在向超市走去,打算買點生活用品,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飛燕,什麼事?”
“天心,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有急事。”手機那頭傳來飛燕焦急的聲音。
“我剛下班從醫館出來,發生什麼事了,慢慢說。”
“你在那等我們,不要走開,我們現在就過去。”
“喂。。。”手機那頭傳來了掛斷的聲音,不知道她們發生了什麼事那麼急,話還沒說完就掛了。
天心只好走到步行街路口等着,現在急也沒用,一切都得等到飛燕她們過來才清楚。
二十多分鐘後,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天心身邊,後排車門被打了開來:“天心,趕緊上車。”
天心坐上去後順手將門關上:“飛燕說吧,什麼事那麼急。”說完還看了一眼另一邊兩眼通紅的黃麗娜。
飛燕跟司機說了個地名後,回過頭來小聲對天心說了下事情經過:“我和麗娜下班後,高飛過來接我們,誰知高飛剛打開車門,就被人用刀給挾持了。”
“高飛打不過他們麼?現在他人呢?”
“他人都還沒下車就被人用刀抵在胸口,何況對方這次一下圍了七八個上去,對方一個人說了個地址讓我們轉告給你,之後就上了一輛麪包車走了。”
天心忙安慰了下有些激動的飛燕她們:“看來,這次他們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找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虎哥他們了。”
“事後,我們也想着要報警的,可那些人上車後,就拿高飛的手機打過來,讓我們不準報警,不然,高飛的性命就會有危險,我們也是沒辦法纔給你打電話了。”
黃麗娜在一邊低泣地說着,心裡面卻一直擔心高飛的安全。。
“放心吧,我會把高飛救回來的。”天心給她許下了一個肯定的承諾。
半個小時後,車子來到了一處荒廢了多年的爛尾樓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