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山夫婦並不知道,女兒送了天心800萬的藥草之事,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自己女兒,搞不明白什麼原因,能讓她送出那麼貴重的東西。
當然,夫妻兩人並不是覺得女兒敗傢什麼的,只是弄不懂這裡面的含義,兩人都很瞭解她的個性,不是個會隨便敗家的人。
聽到天心像是說收下那顆雪晶草後,就不再跟自己有什麼拖欠的話,這讓張玄雪心中很不滿意。
“天心!那顆雪晶草是我送給你的,跟其它任何事都無關,也並不是爲了還你什麼救命恩情之類的,你不要跟其它事混爲一談。”
“你要是認爲我是爲了,還你那份恩情纔給你的,沒關係,我現在可以依然欠着你那份恩情。”
張玄雪這一段嚴正聲明的話,讓天心感覺像是自己,犯了什麼重大過錯的罪人似的,這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麼她就像是生什麼氣了。
難道自己剛有說錯什麼話嗎?應該沒有才對啊,感覺有點頭痛:“張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孫曉芬畢竟是個過來人,從自己女兒奇怪的言語之間,似乎是看出了點什麼來,再看了眼跟個木頭疙瘩似的天心,心裡面閃過一縷擔憂來。
張陽山也多少感覺到了,女兒那有點不太正常的反應,看了眼自己妻子,兩人相視無奈地搖了搖頭。
無意間瞥了眼爸媽兩人臉上的表情,張玄雪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出格了點,這下臉丟大了,得想個辦法補回來:“沒怎麼!我是說那雪晶草是送你的,不用你還了。”
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呢,原來就爲這點事,本來自己也沒打算還的:“哦,沒事就好,你這變臉有點快,讓我一下適應不過來。”
張玄雪差點被氣得吐血,平復了下劇烈起伏的胸脯,這可惡的傢伙,竟然說自己變臉快,這800萬還把自己送出毛病來了。
“以後你會慢慢適應的!”
“嗯?適應什麼?”不明白對方這又是什麼意思,自己有什麼需要適應的,也沒感覺到哪有不適應的地方啊,真是莫名其妙。
張玄雪有種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想法,今晚這是怎麼了,老是說錯話,怎麼感覺跟他在一起,智商都被拉低了許多。
“沒什麼了!走吧。”說完連自己爸媽都忘了,向醫院門外走去。
蘇青連忙在後邊跟上,幸好這兩人的交流結束了,不然肚子都要笑岔氣,看來小雪還真是不知不覺就陷進去了,可惜了那塊木頭沒開竅。
“叔叔,阿姨,我們也走吧!”見她們兩人都走了,天心便招呼上張陽山夫婦往外面走去。
夫妻兩人迴應過天心後,張出山帶着妻子孫曉芬便在後面掉着:“你說小雪以後會不會後悔啊?”
孫曉芬擔憂地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她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跟老爺子一個樣,固執得很,決定了的事,很難再改變的。”
嘆了口氣,張陽山雙手背在後面:“她也長大了,有些事自己做出了選擇,就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我們只能儘量地引導她往好的方向走,免得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雖然說這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成長過程,孫曉芬還是避免不了爲自己女兒擔憂,希望她能順利通過,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考驗吧。
“你覺得天心這孩子怎麼樣?”既然默認了女兒的選擇,孫曉芬就想要幫她做點功課了。
“目前來說,人品性格是沒什麼問題的,至於其它方面的情況嘛,就暫時不清楚了,我也沒去調查過人家。”
張陽山的這個結論,是從天心給自己老爺子治病,還有多次出手救助自己女兒,這兩方面得來的。
點了點頭,孫曉芬算是默許了自己丈夫的話:“等什麼時候,找個機會跟小雪聊聊天心的一些情況。”
“這個你去辦吧,我就不插手了。”張陽山覺得這些事,讓女人去處理好點,自己一個大男人不太合適,最重要的是,這方面的問題太複雜,太難處理。
來到醫院門口時,天心看到只有張玄雪一個人站在那等着,蘇青應該是去停車場開車去了:“張小姐,你跟叔叔,阿姨一起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不行!你手受傷了,劍盒那些怎麼拿回去?等我爸媽出來後,我就讓他們先走,再送你回去。”
看了下自己左手,天心試着發了下力,問題不是很大,就是有點痛,拿幾件東西的話有點不太方便。
看着對方那清冷的臉,避免自己再說錯話,惹惱了她,還是等她父母出來,也許她會聽他們的話。
沒過多久,張陽山夫婦就從醫院裡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兩位保鏢,司機見後就將他們的勞斯萊斯座駕開了過來,後面還跟着一輛,保鏢專用的黑色轎車。
見張陽山夫婦出來,天心便迎上去前去準備跟他們告別:“叔叔,阿姨,你們帶張小姐先回去,時間不早了,我也是該回去了,麻煩你們今晚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不等張陽山回話,張玄雪便先開了口:“爸,媽,你們先回去,我送下天心,他手受傷了,車上還有幾件物品,拿着不方便。”
本想說些什麼的張陽山,只好將未說出來的話給嚥了回去,既然女兒提出這要求,無論出於哪方面考慮,自己也不好過多加以阻攔。
這要求也不過分,畢竟,天心之前是爲了救自己女兒受傷的,自己這些人不能做得過於無情。
“那好!你們一路上小心。”
“小心點,早點回來。”孫曉芬也在一旁叮囑了一句。
再次跟天心說了些道謝之類的話之後,張陽山夫婦便帶着他們的保鏢離開了。
“上車吧!”張玄雪丟下一句話後,便上了車。
目送張陽山夫婦離去的天心,聽了張玄雪那句似乎帶有某種情緒的話後,疑惑地跟着上了車。
自己手臂雖是受了傷,但並沒影響多少戰鬥力,就是再跟虎哥那幫人戰一次,也還是能夠輕鬆放倒他們,怎麼在別人心裡,自己成了虛弱的傷員,連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似的。
“看你好像不是很樂意的樣子,怎麼,我們送你回去很丟臉啊?”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張玄雪內心就感到有點憤憤不平。
“怎麼會呢,我這不是擔心你那麼晚回去,路上不安全嘛!”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怎麼突然那麼會說話了呢!難道這就是急中生智?
有些詫異地看着他,這木頭怎麼開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胡亂瞎扯的,不過還好,總比說一些能氣死人的話強多了。
大富豪休閒會所地下室,還是那個裝潢豪華的大廳裡,喪彪此刻正趴在一張沙發上,嘴裡依舊叼着一根雪茄。
旁邊正有兩個年輕的女孩,在其肩膀和腳上,用一種特殊的按摩手法揉捏着,喪彪時不時地從嘴裡吐出一聲聲“哼唧”聲來,似乎是從中得到了極大的舒爽感。
就在喪彪享受着這一份,讓他陷入極度快感的舒服狀態之時,一名長得高大壯實的大漢,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
“彪哥!有件急事需要向您彙報一下!”
正在享受中的喪彪,讓手下的一句話給打擾了,清醒過來,不爽地向身邊的兩個女孩揮了揮手,兩個女孩得到示意,一刻也不敢多留,急忙離開了這個大廳。
“阿龍,什麼事那麼急?不要說些雞毛蒜皮的事來煩我!”中途被打斷的喪彪,心裡正不爽着。
跟阿虎一樣,同樣身爲公司副經理的阿龍,也清楚知道喪彪的手段,阿虎就是因辦事不力,被他當作犧牲品給拋棄了,搞不好什麼時候,自己也會跟阿虎一樣的下場。
“阿虎今晚帶人出去辦事時,出事了!”
聽到阿虎出事,喪彪整個人便跳了起來,像頭髮怒的獅子似的:“你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即使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阿龍還是沒想到喪彪的反應如此之大,這次搞不好,怒火就會燒到自己身上了。
“聽逃回來的小弟報告,阿虎今晚帶着人出去,完成彪哥您交待的任務,最終計劃失敗了,阿虎和6個受傷的小弟,沒逃出來,被警察抓進去了。”
“他們不都是帶有武器的嗎,怎麼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阿虎不是從我這拿了把傢伙過去的嗎?”
喪彪想不通那麼多人還帶着把手槍,都還搞不定一個女人,難道自己養的全是飯桶不成,這前前後後地搭了不少人進去,信雄集團給的任務還沒完成,看來這一千萬並沒有想象中的好拿啊。
“按理說是沒問題的,聽回來的人說,當時車裡頭還走出來一個年輕人,就是因爲他的出現,才導致這次計劃的失敗。”
阿龍在聽小弟的彙報時,也覺得對方的身手確實了得,運氣也還挺不錯。
怎麼又多出個人來了,喪彪有些意外,難道又是張家請來的保鏢之類的:“那個年輕人刀槍不入?子彈都不怕?”
“這倒不是,阿虎開槍打中了對方,只是他運氣太好,只是手臂中了槍,阿虎也是在那時被對方砍斷了手。”
小弟們的錯誤彙報,令阿龍對天心的實力產生了錯誤的判斷。
幾個逃回來的小弟,不知道天心當時是怎麼做到,一腳將西瓜刀踢向虎哥拿槍的手上,從而砍斷了他的手。
說不清怕捱揍的小弟們,只能簡單地說虎哥的手是被天心給砍斷的了。
知道對方並不是什麼刀槍不入打不死的人,喪彪鬆了口氣,還真以爲對方連手槍都不怕,那這任務也就可以退回去了,即使現在損失慘重也得認栽。
“阿虎被抓了,阿龍你有什麼想法沒?”
一時沒領會到彪哥想法的阿龍,有點愕然,不知道他是在問阿虎的事,還是問關於這件事的後續看法。
不回答肯定是不行的,就當作彪哥是在問關於阿虎的事了:“阿虎已經被廢,現在最重要的是,他會不會在警察面前供出我們來,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喪彪原本是想問下阿龍,對這個任務後續的看法,誰知道他又提起阿虎的事來,既然阿虎已經被廢了,也就沒什麼作用的了。
至於阿龍擔心的這問題,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放心吧,阿虎知道該怎麼做的,他也不是單身一個人,而是有家庭的人了,知道出賣我的後果是什麼。”
阿龍的心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以後要爲家人留條後路了,免得受到自己的牽連,看來要早點安排他們離開這才行。
“是的,彪哥,那我們現在還要繼續動手嗎?”
喪彪拿起手中的雪茄,猛地吸了一口,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片刻後便作出了決定。
“暫時先不要動,警方現在還沒有掌握到我們的犯罪證據,但也應該安排了不少人在暗中監視着我們,這時候我們再有行動的話,就容易被抓個正着,等過幾天再說吧。”
“好的,彪哥!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你調查下那個年輕人是什麼來路。”
喪彪覺得應該要先弄清楚,之前砍斷阿虎手的那個年輕人的身份才行,以後要是再碰上好有應對之策。
“這事我會安排調查清楚的,彪哥!”
見彪哥再沒其它的安排,經過他的點頭後,便離開了大廳,留下喪彪一個人在想着什麼心事。
經過二十多分鐘的車程,蘇青駕着車來到了天心的租房樓下,天心在車子停穩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謝謝張小姐!你們早點回去吧!”
說完便從車裡拿起兩個劍盒來,只是左手受了傷,用力的話還會感覺到疼痛,這讓他一隻手拿着兩個劍盒有點彆扭。
車裡還剩下那個裝有雪晶草的盒子,有點尷尬了,之前還說自己沒問題,不用人家送的。
看出他那一副窘態的張玄雪,沒有開口,看他怎麼辦,讓你逞能,現在要不要開口了。
看着像個裝作沒事人樣的張玄雪,天心只能討好似地笑了笑:“那個。。。張小姐,麻煩你幫忙把那個盒子拿起來放到這劍盒上。”
張玄雪瞥了他一眼,伸出手抱過那個盒子,卻沒有交給他,而是從另一邊下了車:“走吧,我幫你拿上去。”
蘇青見狀也只能下車,跟在她身邊,作爲一名保鏢,並不需要過問太多事情,既然她還想在這逗留一會,自己只需要完成守護的職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