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錯過
雪卿怎麼也沒想到真的會 有那傳說中的終南仙山，現在更是有兩個疑似那仙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你們真的是終南仙山來客？”
“什麼仙山不仙山的，搞得也太神秘了吧。”那個少女走了過來，“呀！他傷得不輕呢！”
“你們一定有辦法救他，求你們救救他吧。”雪卿懇求道。
那個男子就像沒聽見，撿起滿是銅鏽的殘月劍，用手一掰“啪！”竟然斷了一小塊銅鏽，“廢銅爛鐵一塊，看來是某個大人物在這殘劍上動了手腳，封印了這逆天一擊！”他還發現殘劍劍柄上有新鮮血跡，“這是他的血？”這次他問向了雪卿。
“嗯嗯！是小白手上的血，現在已經止住了”
“不是吧？！！那這麼一來，哥哥你說的那個大人物不就是他認識的人了嗎？”那個少女很好奇地看了看白。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樣的手段和那一擊之威，恐怕這世上難尋其人啊，就算我們的那位師尊也達不到這種程度……”他竟然有些失神。
呼呼！“何人敢妨礙我等？”突然從樹林沖出來數道黑影，爲首的是魔道少女，她穿着一身緊身黑衣。
終南山的兩人見了並不覺得多麼吃驚，男子說道：“喔，在下並未妨礙你們，我們現在就走！”
“走？”那個魔道少女笑了笑，“抱歉，我大哥說了這件事必須嚴格保密，所以……”
“喂！哥哥，你竟然見死不救！哼！”終南山的少女抓起白的脈搏，這時她無意中看見了白手上的血，她心中暗自想道“怎麼回事？！！這種血液……由體內流出，先是正常顏色，隨後漸漸變成紫色……”接着她朝她哥哥翹起嘴，“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見死不救的。”
“小明！我們出來還有事，萬不可惹是生非。”他搖了搖頭。
“哼哼！你以爲他們會這樣放過我們了？”
雙方人對持着，“小姑娘，你真的不願放我們走？”他問向對方。
“故作神秘！你們給我殺了此人！”
“哎……也罷，誰叫我被那股力量引了過來呢。”下一刻，他的氣息變了，一個人擋在白他們面前。
那個少女幫雪卿扶起白，趕緊往後逃去，“你放心，我哥哥雖然修煉不是多久，不過對付這些人還是可以的，哦……忘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聶小明，他叫聶華，這次下山只是爲了採購一些生活所需之物。”
“謝謝姐姐你能出手相救，我叫雪卿，他叫白，我們都是孤兒，一直亡命流浪。”雪卿十分靦腆的說道。
“雪卿妹妹，現在我哥正拖着他們，還沒安全呢，我們還是先去這附近的一個鎮子吧。”
“好的。”雪卿手中拿起殘月劍看了看，“這把劍還可以發出那驚天一擊嗎？”
聶小明搖頭，“它現在已經算是廢銅爛鐵了，當然也可當做一件上古文物收藏，只是可惜了，如果這位白公子更加強大的話，之前那一擊估計連天地都會被擊穿！！”
“什麼？！！這麼恐怖？”雪卿驚地張大了小嘴。
“呵呵，應該說這是因禍德福吧，如果真發出了那逆天一擊……所有強者都將有感應前來調查此事，到時候你們就真的走不掉啦。”
兩女邊走邊聊，終於到了鎮上，在聶小明的帶領下，把白和雪卿帶到了他們兄妹二人之前住的客棧。
“雪卿妹妹，來，你先喝杯茶休息休息，我替你照顧他。”聶小明端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了雪卿，一杯輕輕餵給了白。
“小明姐姐，你真貼心，雪卿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只是……”說着說着雪卿黯然傷神，默默地低下了頭。
“怎麼啦？”
“我擔心我姐姐還有天羽、龍風他們……”
“他們也被這些人追殺？奇怪了！你們都是幾個小孩子啊，爲何對你們要趕盡殺絕？”聶小明是個聰明的女子，看向雪卿，等着她的回答。
雪卿猶豫了一下，覺得聶小明不是壞人，便吞吞吐吐地說道：“或許是因爲……上古器物……”
“上古器物？！！呵呵……看來你們幾個小孩子還真不簡單啊！”聶小明這時終於明白了，她遇到的這一男一女都絕對不是等閒之輩，“你也別太憂心，竟然那個魔道少女折了回來說明現在你的那些朋友還是安全的。”
雪卿緊緊地捧這茶杯，心不在焉的。
……而在白他們逃離以後，這邊就開戰了！
“猖狂小兒拿命來！”
“哼！”聶華也沒有多少花招，僅僅眼神一凝，周圍氣流圍繞着他旋轉，衣袖一揮……轟隆！四野發生了大爆炸，啊啊啊！……對方所有人向後翻到而去，還好這些人都有些手段，否則是平常人早就死了。
聶華看了看那唯一沒殺過來的少女，“你應該在亂界中多少有點名分，殺了爾等只會惹麻煩……”隨後他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魔道少女一咬牙，“別看不起人，啊！”她提劍瞬間向聶華殺去！
“啪！”就這一下，僅僅一招，聶華轉身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你很有天分，你的這些手下若非大意也不會這麼快失去戰力，要怪只能怪你們遇上了我，還有你，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了。”
“呼！”聶華將她隨意一扔便又走了。
魔道少女還欲拼命，結果被她的手下攔住了，“咳咳……鐵心小宮主，你不是他對手，此人無論來歷還是功法都不知底細，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稟告魔君殿下吧。”
“可是那上古……我們還沒得手，大哥會傷心的！”鐵心小宮主手都抓紫了，她很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宮主，魔君殿下擔心的只有宮主你呀！況且我等只是陪宮主出來玩的，這些事暗中自有高手關注着。”
“……”倔強的鐵心宮主無言一對，不服氣地撅了撅嘴。
……聶華來到了鎮上，尋到他跟妹妹之前訂的客棧。
“呀！哥，你回來了？”聶小明開門歡喜地喚道。
雪卿坐在白的牀邊，“大哥哥，求求你救救小白吧，他的臉色好像越來越差了，還不停地流汗。”正準備起身，突然頭一暈，人就倒了下去。
聶華一個瞬步接住了雪卿，“小明，把她扶到你的房間去吧，她是一直沒有休息導致身體過度虛弱，待會兒我會過去再看看的。”
接着聶華便開始爲白診治，“那一擊實在恐怖啊，動輒就要人性命，幾乎將人的血液精華吸乾了！”他看了看放在牀頭上的那柄殘劍喃喃自語，“這小子倒也幸運，還好沒什麼修爲，被封印的力量沒完全發揮出來，否則現在只剩下一具乾屍咯，估計休息一會兒就能醒來了。”
噝！突然聶華感覺到一陣寒氣襲來，正是從隔壁他妹妹房間傳來的，“怎麼回事？！！”
他趕緊趕了過去，“小明，怎麼了？”
聶小明並沒發覺到什麼，一臉迷惑地看着哥哥。
“讓開！我看看！”他把手搭在雪卿脈搏上，“噝！不會吧！怎麼可能！！”
“哥，到底怎麼啦？你一個勁兒的在那激動個啥呀？”
“這個女孩子的體質……居然是天陰神體！！！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千載難遇啊！”
“什麼天陰神體啊？沒聽說過……”
“你當然沒聽說過，這可是上古傳說中的一種體質，傳說上古有一個族羣名爲天族，他們得上天眷顧，卻不敬天不敬地，認爲自己便是天！可是這都是神話傳說故事啊！肯定是我看錯了……”
聶華迅速拿出一張泛黃的石書，不知是何年月，其上的文字也是複雜難懂，聶華盯着上面像見了鬼。
“沒有錯！還真的是這種體質？這……她到底是何來歷？”他心中打鼓，這則秘聞可以說僅僅他一人得知，若不是他偶然得到過那石書這世間無人知曉雪卿的體質。
“喂喂！哥你在發什麼呆呢？是不是在打着什麼歪主意？”聶小明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聶華一聽妹妹的話，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剛剛他確實有個大膽而又邪惡的想法，可是一想若此女當真是那神話傳說中的體質，背後肯定有人盯着，這根本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該想的。
因此他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小妹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這個小妹妹體質如果真的那麼驚人，背後肯定有着恐怖無邊的靠山。”
“靠山？有多大的靠山？比那覆滅的無家如何？”聶小明輕聲說道。
聶華很想說一句“如果真是那種體質，無家算個屁！”可是他終究不敢胡言，亂界中多得是人收拾他呢，雖然無家被滅，放眼整個亂界又有誰明目張膽的詆譭，儘管一切如煙，但這是對強者的尊敬。
聶華搖了搖頭沒有解釋，轉而說道：“遙想上古那些神話級人物可都是血脈逆天啊，比如說你應該聽說過龍吉公主吧？”
“龍吉？嗯……噗！呵呵，龍吉公主的事兒你也信呀？那可都是神話傳說的，傳說龍吉公主是天帝的女兒，爲鍛鍊她拜入女媧門下……”
“那你可知道龍吉的體質是什麼？……她就是擁有這種神體啊！”聶華說話極其激動，“跟你說一件隱秘的事吧，你知不知道我們南山有何來歷？”
“哎呀！哥哥，你就別引誘我了，一口氣說出來又不會死！哼哼！”
“世人相傳我們終南山源於一個女媧的弟子——雲中子的坐化之地！雖然許多事情聽起來很玄乎，不真實，但有些卻就存在於我們身邊，只是我們自己不願去相信。”
“額……其實哥哥你說那麼多我還是不懂。這些不都是你平日你喜歡看的奇聞異事嘛！”
“你不懂無所謂，反正一定要想辦法將這個女孩帶回南山上去，這可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遇啊！把握好這次機遇你哥哥我都有可能飛昇仙界！而她自己也將定會成爲這個世間最強者，這也是她的機遇。”他說話時蓋不住那激動的心情。
恰在這時，白醒來了，他躲在門外聽到了兄妹二人的談話，心中震驚萬分，“他們要對雪卿下手？”
“哥哥！！你瘋了吧？我們下山你自己都說了只是買些東西，不可以亂來的，不管雪卿有什麼特殊體質，這都和我們無關呀，南山與世無爭，萬不可被貪慾矇蔽了雙眼啊！哥哥！如果雪卿自願去終南山還好說一點，結果哥哥你想要強行帶走她，你……”聶小明十分厭惡這樣，把頭扭向一邊不想去看自己哥哥。
“好了好了，哥只是跟你開玩笑鬧着玩兒的呢，如果她不願去我哪敢強行帶她上南山呢，讓你不知道很簡單，可是還能瞞住師尊不成？”他更怕地是雪卿來歷，若真有不世強者盯着，那他就算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
“你的意思我在你眼裡什麼都不算咯？”聶小明一聽更加來氣！
“啊？沒有的事！好了，我們趕緊將東西買齊回南山吧，怕夜長夢多，這亂界的污氣真影響到我了，使我失去了人性就完了。”
“嗯……也對！”
白趕緊悄悄回到牀上躺着，假裝一切都不知，等他二人出了客棧門，他纔敢起來，來到窗前，看見他二人朝集市走去了。
咚咚咚！白敲了幾下門，沒反應，估計雪卿真的累壞了，隨後白就直接闖了進去，“喂喂！雪卿！雪卿快醒醒！”白搖了搖躺在牀上的雪卿。
雪卿當真被搖醒了，“……嗯？小白？……啊！”
“別叫了，快起來，有事情要跟你說！”
雪卿只穿了一件雪白的衣兜，白粉玉肌全露在外面，關鍵是白還傻呆呆地看着她，雪卿的臉紅的像個大紅蘋果，羞滴滴的低下頭，弱弱地說了一句：“先……先讓我把衣服……穿上”
“啊？”下一刻，條件反射，白立馬轉過身子，接着臉蛋看着看着就紅透了，“那個……那個，對不起……”
雪卿穿好衣服，白問道：“你……穿好了？”
“嗯”
“真穿好了？”
“嗯，穿好了，你可以轉過來啦。”
“沒騙我？真真確確穿好了？”
“……噗！”雪卿沒忍住，噗呲一下捂着嘴笑出來了，“小白你有時候好可愛呢，呵呵。你不是有什麼急事要對我說嗎？”
“對了！”白立馬轉過身，“雪卿，馬上離開這裡！那對兄妹要對你不利！”
“怎麼啦？我覺得小明姐心底很善良呀，怎麼會害我呢？”
“聶小明那個女的是怎樣想的我是不知道，但是那個男的絕對有問題，我偷聽到他們談話時，那個男的話語中帶着難以壓抑的貪慾和激動，我想是因爲你的體質……”
雪卿一聽到“體質”這兩個字立馬呆住了，一雙眼睛睜的很大，這件事她父母在世前叮囑過萬萬不可讓其他人知曉，在那時也就幾人知道這件事。
“雪卿……雪卿？你有聽我說嗎？”
雪卿回過神，“你……也知道了？”她很害怕很擔心地說道。
白疑惑地看了看雪卿，“不知道，我醒過來時他們好像已經說過去了，只聽見一種很特殊的體質，怎麼了？”
呼！雪卿暗自鬆了一口氣，“沒，謝謝你能告訴我，我現在就走……但是你的傷，還有他們會不會對你……”她還是很擔心白的安危，不禁問道。
“沒事！他們在我身上圖不到什麼有利的東西，你自己小心點。”
“嗯嗯，沒事的，不管我去了哪裡，我姐姐都會找到我的。”雪卿收拾好包裹，走到房門前，扭頭向白微笑道，“小白，再見啦！”
“……嗯！”
白回到自己的那間房，從窗戶望去，一身雪白的嬌小少女一路朝北跑去，“爲什麼我的內心深處會保持這一份對她的熟悉感？難道以前見過她？”他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畢竟幼時的記憶是他自己強行遺忘掉的，“我也該走了……”
……“快來嘞！快來嘞！有好吃的咯！”
“冰糖葫蘆，一銅錢一串。”
“賣肉嘞，豬肉，羊肉，狗肉，牛肉，啥肉都有，便宜實惠！”
大街上，各種叫賣的聲音，白也來到了集市中心，這裡熱鬧非凡，打鐵的聲音傳的老遠老遠。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從白身邊擦肩而過，“小子，你以爲我沒發現你偷聽？那只是利用你讓她離開我妹妹的視線而已，好自爲之吧……”
白震驚萬分，呆住在原地，嚇出了一身冷汗，那男子走了良久他都沒敢動一下，白咬緊牙，又是害怕，又是憤怒，一雙手緊緊握着，這都怪自己沒能力，是個弱者，在這個世界弱者什麼都無資格擁有。
“雪卿……哎，抱歉……我救不了你，你自己好自爲之吧……”他落寞地離去，沒有去找雪卿，因爲他覺得自己太弱，無法救她。
……十多天過去了，白不知去哪兒，一路朝北，估摸着自己已經到北方了，他穿的是一身黑衣，揹着用布裹着的殘月劍，跋山涉水，經過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鄉鎮。
“聽說了嗎？自從三大家族從這個世界消失後，亂界是越來越亂，有許多人想自立門戶呢。”
“是啊！以前是幾家獨大，現在可謂是百家爭鳴啊！”這是一個客棧，裡面有許多人談論當今的事情。
白來到這裡，走到櫃檯前問道：“大姐，請問你們老闆在哪兒呀？”
“你要幹嘛？我就是這兒的老闆。”三十左右的女人好奇地看向白。
“啊？老闆娘您好，我一路過來身上的盤纏用光了，可不可以……”
“……你想吃霸王餐？！！”
“不不不！我只是想在這裡幫你做事，掙點路錢。”
“小兄弟，你這麼小，這是要到哪裡去啊？”老闆娘看他背上揹着一柄劍，更加好奇了。
“不知道，走到哪算哪。”白暗自嘆了口氣。
“那你會些什麼？我這裡正好缺人手，不過可不要那些無用之人哦。”
白一聽有戲，頓時打起了精神，“老闆娘，我什麼都會做的。”
“那好，你就幫忙洗洗盤子或者端菜送飯吧。”
“嗯嗯，沒問題！”
說是這麼說的，對於從小嬌生慣養的他又怎麼會做這些雜事呢，起初洗盤子摔的滿地都是，而端菜送飯呢則是將飯菜潑到客人身上的有發生過，幾乎天天被老闆娘一頓好罵，有時候還會被一頓暴打！
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白在這個名“風來客棧”也混熟了，洗盤子、端飯菜他也能勉強搞定了。
“小二，快點啦，怎麼還沒來啊？”一聲男音傳來。
白急急忙忙地端來菜，“來了來了！”
“是你小子！！！”
“是你？！！”
那個男子和白異口同聲，周邊還有其餘兩位一男一女，正是天羽跟雪思，而那個喊話的就是龍風了。
“你們三個怎麼會到一起的？”白很好奇，當初他記得他們五人被追殺不得已分開逃亡，現在他們又正好在一塊兒了。
“小子！”龍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把揪起白的衣領，“快說！你把雪卿小美女弄到哪兒去了？”
“雪卿？！！”白一呆，沒有說話。
天羽補充道：“在你離開後，我們三個曾去過你和雪卿住的那家客棧，打聽到了雪卿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們覺得你應該知道雪卿的去向？”
“白，我不想跟你廢話！小雪身上有一物我能探查到殘留的氣息，她曾經似乎和一個男的出現過，那個人是誰？”這時的雪思很嚴肅。
白沉默了一會兒，“對不起！我救不了她，那個男的叫聶華，來自終南仙山，和他一起的還有個叫聶小明的少女……”
“終南仙山？！！”三人驚得張大了嘴巴。
呼！雪思突然站起身來，“南山？哼！”一股無形的殺氣捲起，隨後就朝外走了！
“誒？雪思你等等啊！”龍風將白使勁一推，“哼！你這個懦夫，別再讓你龍爺爺我看見！”
天羽搖了搖頭，望向白，“你所說的那個叫聶華的男子也是救我們之人，我想這裡面有什麼交易吧？”
“那個聶華曾說過要帶雪卿去南山，但是他的妹妹聶小明阻止過，說除非雪卿自願，否則就不同意。我想……是聶華提出救你們爲條件，要求雪卿自願加入南山……”
“你也阻止過吧？”天羽盯着白。
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轉身向客棧廚房。
“白，你自己多保重。”天羽也走了。
回頭看着他們的離去，不知爲何白心裡總覺得的不舒服，回到廚房，繼續做洗碗等活。
又是三天過去，白終於決定離開這裡了，“老闆娘，我要走了，謝謝你能收留我。”
老闆娘是個下巴有黑痣的性感女人，聽說她沒有男人，但有許多人都是她的老相好，曾經她也有個兒子，卻死於疾病，如果沒死現在算來大約跟白差不多大了，此時她拿着一把摺扇，邊搖邊說道：“你想好了？想好了就行，這道上可是充滿兇險呀！更何況你還是個小孩子呢。”
“嗯，想好了，我想變強，不想就此過完一生！”白眼神十分堅定的說道。
“好吧，你走吧。”
白背起包袱，“等等”老闆娘忽然說道，“這裡有一些銀兩，你路上用吧，算是這一個多月的工資，不要在外界說我是個小氣的老闆娘。”她隨手扔給了白。
“謝謝老闆娘！”白很欣慰，他沒想到老闆娘還有這樣一面。
白又開始了孤獨的旅行，獨自一個人上路，這次他有了方向，他要去南山！要去救回雪卿，不是因爲他善良，而是雪卿她兩姐妹曾救過他，他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從這裡到南山脈需要經過三四個城鎮，之間大多是嫋無人煙的荒林，荒林中有許多兇獸，但是白別無選擇，他在這裡已經耽誤幾個月了，雖然聽說那南山的二人要去各地購買些東西，但白擔心他們早回去了，所以只好走直線。
路徑第二個城鎮，期間也遇到過很多兇獸，但是白之前在齊牧白那裡得到過一點驅魔香，所以也有驚無險地過來了。這個城鎮很大，比之前白所經歷的任何城鎮都要大，聽說這裡是兩國之間的重要位置，所以無比的繁榮。
叮鈴鈴……悅耳的琴聲響起，這引起了白的注意，他朝聲源走去，那裡有一個白髮老者在街道旁彈奏古琴，周邊圍滿了行人，大家都一副如癡如醉的模樣，沉浸其中。
白這時突然死死地盯住那老者用的古琴，“五絃古琴！”他激動了！這把古琴可是她母親一直貼身之物啊！
“抱歉，請讓一下！”白匆忙地擠進人羣中，來到老者面前。
“咦？這小子幹嘛？”
“他誰呀？”觀衆許多人都不滿了，因爲打斷了老者的彈琴節奏。
“老伯，能否將此琴轉賣給在下，不管多少錢都可以！”
老者身邊有個少年，他很是生氣，一掌推開白，“你幹嘛打擾我師父？”
“志兒不得無理！”老者面帶笑容的看向白，“小兄弟你想要我這把琴？”
“哈哈哈！”
“哈哈哈，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想幹嘛呀？”人們都笑了起來。
白十分認真的說道，“是的！老伯伯，我真的想要你這把琴！”
“你會彈奏古琴嗎？”
“會！”
“好！先不說買賣這件事，小兄弟能夠彈奏一曲嗎？”
白也不由分說，竟真的坐在草蓆上有模有樣的開始了。
……叮叮嚶，優美的樂曲在這片天地響徹着，那些之前還在嘲笑白的人立馬閉上了嘴，驚得不得了。
“真好聽！”
“天啊！他纔多大呀？就能彈奏出如此美妙的曲子！”
就連街道附近的行人都湊了過來，一曲動九天，大家紛紛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就在這時三個人也靠了過來。
“是那個小子！”聶華很意外。
“哥哥，竟是那個叫白的少年呢！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聶小明也很意外，他們本打算回南山的，沒想到最後還見到了這個少年，“咦？雪卿妹妹，你怎麼了？”聶小明發現身邊的白衣少女在發呆。
“啊啊？沒事沒事！”雪卿吞吞吐吐地說道。
“好了！我們還是不要管凡俗的事了，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聶華淡淡的說道。而後二女也之後跟隨他離開了。
離開之際，聶小明拉着雪卿的手無奈地跟在聶華身後，雪卿回頭望向白那裡，看着他靜靜地在彈琴，竟落下了淚水，心裡默默地念道：“月光寒？！！白雪曲、月光寒，雪家、無家的無上樂譜，從來都是不傳外人的，不會有錯的！是他！他還活着……無塵哥哥……”
往日的一幕幕，唐府初遇，花燈節偶遇，兩個小孩河邊相談，點點滴滴浮現在雪卿心頭，那個曾經的小男孩給了她很深的印象。不錯雪卿就是幼時那個自稱白雪妹妹的小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