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琴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驚慌失措掏出手機看了看,一臉爲難看着我。
“魅姐電話打我這邊來了……”
“不接!”
“可是……”
我搶過葉琴的電話剛按了拒聽鍵,我的手機發出短信的鈴聲來。
葉琴拿起我的手機去看短信,看完尖叫:“顏顏,我們趕快離開這!”
“怎麼了?”我從來沒見過葉琴嚇成這個樣子。
她慌亂極了。收拾了我的包,將我的手機塞進去。二話不說拽着我的手腕朝外跑,我倆腳上的涼拖都差點跑掉。
跑出小,我們同時愣住,門口左右兩邊分別倒着一個保鏢,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
我們前方出現一條筆直的西裝褲腿,那雙黑亮黑亮的皮鞋朝我們走過來兩步。
“明先生……”葉琴鬆開了我的手雙腿一曲跪在了地上。
葉琴姐在我面前從來沒這麼慌亂恐懼過。她的聲音都是顫的,“……明先生,明先生怎麼會突然來這邊。”
我看着那雙黑亮的皮鞋。不敢擡起頭,周圍似乎有一種死神的味道。
明軒就是那樣出現在我面前,像死神一樣。讓周圍的人那麼害怕。唯獨我,我還在迷茫狀態。
他朝我走過來,葉琴跪着移到我面前擋住。
“明先生。她只是我一個妹妹,很清白的……”
“把她拉開。”他聲音薄涼,兩個黑衣人走上來拽着葉琴離開。
我的心跳得很快,伸手要去拉葉琴,一隻手掐住我的手腕,我眼睜睜看着葉琴被那兩個黑衣人拉開一邊,摁跪在地上。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我吼着,擡起頭去看明軒,頓時被那雙褐色眼珠給嚇着了。我們國人小時候的眼珠純黑,隨着年齡會有些偏棕褐,但是整體看起來還是黑的,可他的特別純褐。不像國人的眼睛。
他身高和墨風景差不多,弓背與我視線保持一條水平線上,“你就是卓顏?”
我嚥了下喉嚨,朝一旁被兩個黑衣人摁跪在地上的葉琴看過去。
他鬆開掐我手腕的手,掐住我的下顎給我扳回來,逼我與他對視。
他那雙純褐眼睛散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光芒。“你的好母親和墨風景沒通知你嗎?”
“通知我什麼?”我佯裝鎮定道。
“呵,通知你跑啊!”
我心裡咯噔了下,“先生我不認識你。”
“第一次見面是應該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明名軒。是……”他故意停頓了下,“讓墨風景這輩子最恨的男人。”
這人說話特別奇怪,我當然看得出來他是男人!我討厭他這樣掐着我的下巴。擡手去掰。
“麻煩您鬆手。”
他倒是很快鬆手,朝我走近了一步,整個人快要貼上我。我連忙後退,不知道從那竄出來一個黑衣人,摁住我的背不讓我後退。
“想不想知道唐聿是怎麼走上了這條路?”
我全身神經緊繃,想到沈菲兒跟我說有個男人被唐聿叫哥,是那人帶着唐聿去找小姐,不找小姐就打壓唐聿。
“是你帶唐聿走歪路的?”我很生氣,雙手不由得握成雙拳。
他豎起右手食指在我面前晃了晃,“nonono,可不是我,只是我的下屬。這種小事還輪不到我出手。像卓小姐就值得我親自來請回去做客了。”
我不知道葉琴看的那條短信寫了什麼。也不明白葉琴怎麼看見這人會害怕成這樣,我只知道我現在的感覺很糟糕!這人身上有一股死亡的氣息,他跟冷漠的墨風景不一樣。墨風景站在人面前會讓人感到壓抑、慌亂。不會有這死亡的感覺。
那頭的葉琴撕心裂肺喊:“顏顏你快跑啊!”
跑?怎麼跑?周圍好幾個黑衣人都虎視眈眈盯着我,我身後那黑衣人就足夠禁錮我了。
明軒低聲笑起來,桃花眼微微眯起,“我又不是鬼,跑什麼?”
“明先生,她就是個孩子,求求您別對她下手……”葉琴哭着喊,一字一句戳疼我的心窩,我知道她是真的疼我。
明軒右手搭到我肩膀上。猛地捏住我的肩窩,我疼得好像整個肩膀快要被人擰碎一樣。
他薄脣貼上我耳邊,“告訴我,你媽跟墨風景在哪裡。不然,我自己都無法估量我會對你做什麼。”
我身體狠狠顫了下,冷冷地說不知道。他加大了捏我肩窩的力氣,我疼得叫出聲來。
“知道江婧是怎麼死的嗎?就是在那小裡,我當着墨風景的面幹了她,再賞給我幾個下屬。哈哈哈……”他笑的如魔鬼。
我震驚的擡頭瞪着他,身體如篩糠般抖動起來。
難怪--
在提到要關了小會讓墨風景那麼生氣。
難怪--
他喝得爛醉喊着婧兒說對不起。
大仇未報,墨風景怎麼會關了小,他在時時刻刻提醒着自己。
而我媽之所以想讓墨風景關了。恐怕是知道這個仇有多難報,想讓他放下……
“這麼震驚?你還是個雛兒?”他話落又狠捏把我的肩窩,我承受不住彎下半個腰。他用力將我推到他屬下手裡,扔出一聲‘帶走’便朝他的黑色轎車走去。
葉琴跪在那咆哮着,被兩個黑衣人一人甩了一個巴掌。我被押上車和明軒坐在後車位,葉琴跌跌撞撞跑到車子前面張開雙臂。
明軒冷冷的緩慢開口:“你說要不要從她屍體上碾過去?”
我打了個冷顫。連忙說不要。情急之下抓住了明軒的手臂。
他視線緩緩下移,“真是一雙好手,不枉費墨風景對你的栽培。”
我驚恐的收回手,怎麼都控制不了身體的顫抖。腦海裡浮現出江婧面臨死亡的一些畫面,比吃了屎還噁心……
“跟我做個交易,我讓司機不從她身上碾過去。如何?”
我手顫呀顫,看了眼坐在駕駛座的司機和副駕駛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猛地回頭冷冷盯着我。拔出腰上的槍指向我。
“不要跟明先生玩花樣。”
明軒掏出手帕細心的擦着他的手,緩緩開口:“把槍收起來,嚇壞了她就不好玩了。”
司機發動引擎。一副要朝葉琴開過去的架勢,我沒法思考,猛地喊不要!
“不要什麼?是不要跟我做交易,還是……”
車子慢慢發動,司機沒有得到明軒的吩咐沒打算停車。
“我跟你做交易!”
我咬着牙全身顫抖,看着前方的葉琴流出淚來。
明軒打了個響指讓司機掉頭,我的心一下懸在嗓子門口,那司機快速倒車轉了個彎繞開葉琴開走了,我從後視鏡看着追車的葉琴哭出聲來。
哭聲沒連續幾聲,脖子被身邊那男人猛地掐住。
“我最討厭女人在我面前哭,不如我讓司機倒回去?”
我慌亂地搖頭,將哭聲死死憋回去,他才鬆開我的脖子。
他又拿手帕悠閒的擦着手,擦了大約兩分鐘。
“人沒死,你該完成我要你做的事了。”
“我不知道我媽跟墨風景在哪……”
“不是這個。”他偏頭看我,“你那雙手特別漂亮,應該還沒幫男人做點有趣的事吧?”
我腦子發僵,葉琴和幾個姐姐在我面前說過一些限制級的事,我自然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雙手放到自己褲腰上,朝我殘忍一笑,“來,幫我解開。”
我顫顫巍巍搖頭,全身上下感到一種噁心的冷。
他朝椅背上一靠,目光幽冷盯着我。
“忤逆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雙手哆嗦,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緩慢的朝我傾過身來,“墨風景費了好幾年設下的局都沒能讓我死,你說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