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湊湊熱鬧麼?演一場兄弟情深奮不顧身什麼的?”
他勾起‘脣’角望向她:“還是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你期待着他好男風的傳言被坐實麼?”
“哈哈,也不是不可以啊,我不介意與你們三個同住後宮。”
“不,我很介意。”
蕭雲鏡笑着往他嘴裡塞了塊一品酥,翻個身長長嘆了口氣:“說起來,這次的情形倒讓我想到了當初那次刺殺,還是我掩護着小白逃出去的。”
“真的麼?”沈翊塵默默擦去額上黑線,“我當時聽到的確實版本,明明是你丟下他自己出去殺人玩了。”
她大咧咧一擺手:“不用在意那些細節,要知道我爲了他可是還捱了一劍呢!”
“是你裝的吧……”
“吐槽我的下場是很慘的呦~”拐了八道彎的聲音聽上去‘陰’森森的,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湊近他狡猾地笑着,“再多嘴就把你扔下屋頂,南南不在小陌子約會,誰也幫不了你。”
明亮杏子眼彷彿無論何時都有着攝人魂魄的力量,帶着三分清純七分隨‘性’,美麗得叫人移轉不開視線。他有些怔忡,一時沉默。
蕭雲鏡好奇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想什麼呢?我的大丞相。”
他回過神來,略顯自嘲地搖一搖頭:“沒什麼。”
“嗯?”
“就是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我時常琢磨着,如果能和你們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錯。”
她伸出纖纖食指在他臉頰一戳:“胡扯,難道你不成家麼?就算帝都那些歌舞坊都是爲你開的,最後總還得規規矩矩娶個好姑娘吧?”
……娶個好姑娘麼?也許。
沈翊塵眯起那雙曾令無數少‘女’芳心淪陷的溫柔丹鳳眼,若有所思:“誰說我只對歌舞坊感興趣?我有心上人了。”
“誒?你從來都沒提過!”
“還是算了吧,只是說說而已。”他遠遠朝白棋默宮殿的方向望去一眼,再轉過頭來的時候,便是笑得雲淡風輕,“一會兒差不多了,就叫小陌子去收拾殘局。”
“好呀。”……
還記得程南曾問過自己:“翊塵,何時成家?”
“不想成家。”
“到現在都不想?”
“我可不瞭解,原來你是這麼嗦的人麼?以前不想,如今更不想。”
“因爲你動心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三兄弟中,只有程南最懂他。
“這話永遠別讓陛下聽見,你懂的,對吧?”
“放心。”
第一次相遇的心情是怎樣呢?沈翊塵忘記了。但是長久笑鬧的陪伴,早已經印入了腦海,揮散不去。
總將有這麼一個‘女’人,不同於那些庸脂俗粉,獨獨讓他無可奈何。
儘管她愛上了自己的兄弟。
都是最重要的人,都值得守護,只要能時時看見,就足夠滿足了吧。他發過誓的,要一直忠於白棋默,那些諾言都是作數的。
月‘色’靜好,蕭雲鏡的側顏在天光下愈發顯得嬌媚俏麗,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她轉眸,莞爾一笑。
據說有一種微妙的感情,細水長流,不點破,卻可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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