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再來吧,黃曆顯示今天不宜‘侍’寢。”請讓他享受最後一夜的安寧!
蕭雲鏡懶懶“哦”了一聲,登時不再搭理他,自顧自鋪被子去了。
後宮養着這麼一個拽得二五八萬的‘女’人,也真是活作孽。白棋默順了好幾口氣,準備不和她一般見識,琵琶袖一甩踏着方步走出‘門’去。
……然而不過半盞茶時間,他就又退了回來,而且是像耗子一樣躥進房間,“咣噹”就把‘門’撞上了:“有刺客!”與此同時,皇宮‘侍’衛高呼“抓刺客”的吼聲也由遠及近,慢慢靠攏了鸞鳴宮。
“這大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刺殺也不挑個好時候!”話雖如此,蕭雲鏡的表現可沒半分不耐煩,反而眉飛‘色’舞生龍活虎,緊接着就開始滿屋找稱手傢伙,“陛下你乖乖在這待着,臣妾護駕!媽的好久沒殺人了……”最後一句雖然是低聲嘟囔的,可還是讓白棋默聽了個清清楚楚,後者保持着難以置信的僵硬神情站在原地,心裡對承風國培養皇室子‘女’的方式大發感慨。
這公主是哪個師父教出來的?不知書達禮不懂琴棋書畫,卻會做飯會制‘藥’會耍流氓還會殺人,什麼鬼?!
“陛下你看見臣妾那把匕首了嗎?就是你賜給臣妾的那個。”
“那是你搶走的!”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陛下你再磨蹭那夥刺客就要衝進來了,說不定覬覦你的美‘色’,會先玷污你然後再殺你,到時候臣妾就只有鼓掌的份兒了。”蕭雲鏡一面碎碎念一面轉悠着,最終在白棋默黑如鍋底的臉‘色’下放棄了找匕首的念頭,“算了,匕首太短不好使,換一樣吧!”說着連招呼都沒打,乾脆利落亮飛腳踹斷了旁邊梨‘花’木椅的一條‘腿’,拎着就跑了出去。
苦‘逼’的白棋默因措手不及,從椅子上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面。
動靜越來越大,除了刀劍相擊,庭外還不間斷傳來‘亂’七八糟的喊聲。
“哎呀你這‘混’蛋敢扯老孃裙子!”“你是刺客不是採‘花’盜請敬業一點!”“‘雞’飛蛋打連環‘腿’,斷子絕孫無影腳!”
然後是‘侍’衛們由衷地讚美聲:“娘娘千歲千千歲!”……
白棋默只覺得心好累,剛想爬過去看看情況如何,誰知房‘門’驀然被砸開,一名黑衣刺客橫飛而至,果斷摔在他面前估計是被誰扔偏了方向。
倆人大眼瞪小眼對視好久,最終還是刺客反應比較迅速,抄起刀就撲了上來:“狗皇帝,這下看你躲到哪裡去!”
臥槽早知道當年就應該跟着程南好好學功夫啊!
求生的本能令白棋默一躍而起,手腳並用朝‘門’外飛奔,那刺客在後面緊追不捨,倆人均卯足了勁兒,不多時竟一路攀上了屋頂。
“護駕啊護駕啊沒人護駕嗎?!”他不喊倒不要緊,這一喊沒讓‘侍’衛們聽見,卻頓時提醒了刺客的同夥,於是嗖嗖嗖嗖接連蹦上來好幾個,紛紛提着大砍刀氣勢洶洶,擺明了不取其人頭誓不罷休。
眼看寒芒迎着頭頂月光凜冽而至,馬上就要給他來一出鮮血飛濺身首異處,白棋默躺在屋頂上抱緊腦袋,心底哀嚎一聲自己這算是活到頭了。
他才二十二歲,天妒英才啊!
……然而疼痛和死亡並未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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