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高超的威脅手段,蕭雲鏡頗爲惋惜地嘆了口氣:“我怎麼忍心眼睜睜看着你跳下去,放心吧小白白,我會把眼睛閉上。”
“……”
正在此時,頭頂突然傳來了‘陰’森森的聲音:“是的陛下,我們哥仨也會把眼睛閉上的。”話音未落,三基友已經呈懸掛狀從房檐倒吊了下來,如墨的黑髮齊刷刷垂到了兩人面前。
白棋默驚得下意識把身子向後一仰,結果忘記了底下是池塘,一個趔趄乾脆利落地就栽了過去,“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救命朕不會游泳呀!”
蕭雲鏡回頭瞪了那仨沒正形的一眼,將手在欄杆上一撐,帥氣地側空翻直線落水,迅速托住下沉的白棋默靠近岸邊,在程南的拉扯下總算是順利爬了上去。幸好午後時分周圍沒什麼人經過,否則難免被那些宮‘女’太監們看了笑話。
陌珏看着白昏君渾身透溼地抱着蕭雲鏡不撒手,捂着嘴偷笑:“夫妻二人雙雙在池塘鴛鴦戲水,傳出去也是佳話一段。”
“咳咳咳……你不說風涼話能死嗎?”白棋默甩着水,忿忿地伸腳去踹他,“好端端裝神‘弄’鬼有‘毛’病麼?南南你也跟着胡鬧!”
程南面無表情:“因爲翊塵不會輕功,求我幫他上房樑。”
“……”
“你們仨是該吃‘藥’了。”蕭雲鏡無奈地把白棋默攙起來,順便撫了撫背脊算作安慰,“乖,我們先回去換身乾衣服。”
白棋默拿袖子遮臉,整個人都拱進了她懷裡:“丟死人了,不會被認出來吧?”
“我不認爲會有誰眼瞎到看不清龍袍。”蕭雲鏡擡手把額前溼漉漉的‘亂’發捋到耳後,目光很‘陰’險地掃過沈翊塵,“你,把外衣脫了披他身上!”
沈翊塵認命地開始解釦子,一行人就這麼連遮帶藏左突右閃地回到了奇光殿,惡作劇演變成意外事件,大家都表示很措手不及。
蕭雲鏡覺得回去鸞鳴宮太麻煩,直接在白棋默衣櫃裡挑了件相對可以忍受的男裝,甩着寬大的袖子走出來,跟要唱戲似的:“偷聽人說話‘挺’有意思哈?你們四個怎麼全這‘毛’病,現在把南南都帶壞了!”
“幸虧是聽了,不然怎麼知道你們倆商量着‘私’奔?”陌珏振振有詞,“這麼好玩的事兒也不帶上我,天理難容!”
“你樂意,夏蓮還不一定樂意呢!”
沈翊塵在旁邊低聲笑着:“我反正無牽無掛,早就想出去轉轉了。”
蕭雲鏡斟了杯茶,語重心長地勸導他:“你是一國丞相,理應沉心於政務之中,怎麼這麼不着調?你看人家南南,什麼時候提出過如此荒唐的要求!”
“現在提出不算晚吧?”程南淡淡擡眸,聲音沉定,“據說麟城風景不錯,組團去吧。”
“……”
她突然覺得,白棋默的擔心壓根就不必要,這仨兄弟一個比一個放‘蕩’不羈,全憋着勁準備瀟灑遠行呢。
什麼國家大事,統統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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