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默對旅店‘門’口那條土狗的意見很大,理由是他在進‘門’的時候,被對方咬壞了‘褲’腳。所以他直到坐下吃飯都沒有忘記這件事情,潔癖兼強迫症真是受不了。
蕭雲鏡強烈懷疑他是處‘女’座。
“小鏡子啊,這個桂‘花’蓮子粥不如你做的好吃。”
“事實上,能比我做得好吃的人很少,出‘門’在外你就湊合點兒吧。”她擡頭,見陌珏端着盤子氣沖沖走過來,咣嘰往桌上一扔,“喂,你怎麼啦?”
陌珏冷哼:“這羣狗眼看人低的,自己把牛‘肉’燒糊了還振振有詞!怎麼着,看我衣着樸素不像有錢人嗎?”
沈翊塵笑了笑:“換了衣服頓時就矮一截,你不能怪人家沒見識。”
“然後你就這麼灰溜溜滾回來了?”白棋默很納悶,“不是你風格啊……”
“當然沒有!”陌珏義正辭嚴地駁斥他,“我把一盤牛‘肉’都扣他腦袋上了。”
“……”
“然後我又給了他三兩銀子做封口費,叫他趕緊重做一盤送過來。”
“……”
程南在旁邊聽着當真忍無可忍,抄筷子面無表情卡在了他脖子上:“皮癢了是吧?老實一點能死嗎?”
“……南南你相信我,我本來是一個低調的人,只不過是氣他們看不起勞動人民罷了。”……
正胡扯着呢,旅店老闆敲了兩下‘門’恭恭敬敬進來,一張慈祥的胖臉上滿是笑容:“諸位,剛纔本店的小二多有冒犯,廚子也的確疏忽了,我在這替他們賠個不是,客官別見怪這是您們點的牛‘肉’。”
蕭雲鏡沒搭理牛‘肉’,側身目光熠熠地打量他:“老闆,我們有點兒事兒想問你,有空麼?”
“客官有事不妨直言。”
“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可靠的江湖組織?我這拖家帶口的,惦記找個地方入夥。”
老闆愣了一下:“這很簡單啊,您往大街一站隨便抓人,基本上是個年輕人就是‘門’派成員,麟城地盤上想入夥跟吃飯一樣容易。”
“可我們不瞭解具體屬‘性’,難免盲目。”沈翊塵揚‘脣’微笑,聲音和善氣質優雅,即使穿着粗布衣服也絲毫不減風姿,“寧缺毋濫,得挑個穩妥的,老闆你有什麼好建議麼?”
“唔……金錢幫人數衆多,成員以富豪子弟爲主,聽說隔三差五會組團出去泡姑娘;百樂‘門’的人比較暴力,總看他們打羣架,前兩天把酒樓都砸了。”老闆掰着指頭如數家珍,一看就是道上‘混’過又金盆洗手的前輩,知識淵博眼界開闊,“峨眉會都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成天滿大街蒐羅漂亮公子哥,相中了就不擇手段得到人家,好多小男孩因此投河自盡了呢!哦,還有沙璧閣……”
“沙璧閣?!”白棋默本來還叼着筷子犯困,一聽這仨字兒頓時‘精’神百倍,但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拖着語氣詠歎調一般道,“啊真是個好名字!”
蕭雲鏡用力在他腰上擰了一把:“老闆你繼續說。”
“噢,其實也沒什麼,沙璧閣是個很低調的組織,只存在於江湖傳說裡,這還是我原先聽一過來人提起的。他們神出鬼沒極少‘露’面,也不會大規模招人入夥,從不故意挑起事端,卻偏偏沒人敢惹,你說奇不奇怪?”
確實奇怪,但也在情理之中。不欺辱良民,也不擾‘亂’社會治安,神龍見首不見尾,一‘門’心思開設分店,研究着怎麼刺殺皇帝難不成大型組織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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